纪迁:“没,不知道去哪了。”
“你脸怎么了?”吴净元看了他一眼,调侃道,“难不成昨天玩得太high被哪个Omega打了?”
纪迁心情烦躁,没忍住骂了两句:“我昨天很早就回校了,是阚知时那个傻逼,把随便和人419的Omega当个宝贝,还为了他揍我。”
“……”吴净元欲言又止,到导师办公楼楼下时,没忍住问,“你说的Omega该不会是成向晚吧?”
“你也认识他?”纪迁转过头,“你不会……”
吴净元点头,他和纪迁本科都是s大的,以前就认识了,算不上关系多铁,但都清楚对方是爱玩的人,取向都是男Omega。
“睡过一次。”
“操。”纪迁问,“什么时候的事?”
“有点久了,去年年初吧。”吴净元说,“上次李筱他们组织去登山,阚知时把他也带上了。我一直在想要不要告诉阚知时一声,又觉得去掺和一脚不太好。”
纪迁摊开手:“有烟吗?给我一支。”
吴净元递给他:“马上进办公室了,小心老大闻到。”
纪迁进门的时候,导师果然皱了皱鼻子:“大早上就抽烟了?”
他瞥了纪迁一眼:“你和阚知时昨晚是干嘛去了?大学生没点大学生的精神风貌!”
纪迁立马看向阚知时,发现阚知时眼睛肿了,黑眼圈很重,鼻头还是红红的。
他诧异,怎么阚知时看起来比他还要憔悴还要惨,不会是哭了一晚上吧?
作者有话说:
谢谢大家的投喂(。>∀<。)
第34章 他们根本不认识
会议结束之后,会议室里的人都陆续走了,只剩下阚知时和纪迁坐着没动。
纪迁心情很复杂,该发的火已经发了,该打的架也已经打了,昨天也是他喝了酒冲动了,以后还要同住在一间宿舍,他希望不要闹得太难看。
反正他和成向晚也不可能了,成向晚和谁上床关他屁事。
但看阚知时这副颓废的模样,他又没忍住开口:“阚知时,聊一下。”
阚知时掀起眼皮,没什么表情:“不想和你聊。”
看到纪迁,昨晚的记忆又涌了上来,阚知时胸口仍有钝痛感。
他早上看到成向晚给他发的消息,猜到为什么纪迁会突然知道他男朋友就是成向晚。
他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回复,问成向晚z市天晴没有,起床了吗,早餐吃什么。
他做不到。
他满脑子都在想为什么,他明明问过成向晚是怎么认识纪迁的,成向晚没有提他们的关系,只说纪迁是他的学弟。
难怪纪迁根本就不知道成向晚也是s大毕业的。
炮友?什么叫炮友?
成向晚为什么会和纪迁保持这样不正常的关系?他不能理解。
他痛苦又嫉妒,好嫉妒。嫉妒纪迁也曾拥有过成向晚。他想到纪迁也见过成向晚在床上漂亮诱人的模样,心里的酸快要泛滥。
他觉得自己不该胡思乱想,更不该直接根据纪迁的话对成向晚做出判断,他应该去问成向晚,听成向晚怎么说。
但他又很怕,怕问了之后,他和成向晚如今的关系会轰然崩塌。
他们十几个小时前还隔着一千二百多公里的距离一起看了烟花。
“我今天早上碰到了吴净元。”纪迁长话短说,“他说成向晚和他也约过。”
他说话声音压得很低,担心门外路过的人听见,落在阚知时耳朵里,却无异于一枚炸弹。
阚知时激烈反驳:“他们根本不认识!”
“你不信的话,自己去问吴净元。他同我一样,和成向晚都是在酒吧认识的。”纪迁说,“我言尽于此。”
纪迁转身走了。阚知时仍坐在座位上,无法动弹,他胸腔又涨又酸,大脑一片混沌。他一晚上都没有睡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此刻受到更强烈的冲击,整个人宛若失了魂。
他想起吴净元曾问过他是怎么和成向晚认识的。
“因为学弟你才来s城,他又不是s大的学生,按理说应该很难产生交集……我就随便问问。”
如果只有纪迁一个人,阚知时难过地想,也许成向晚之前是喜欢纪迁的,所以经常问他纪迁在不在宿舍,所以才会愿意和纪迁做那么亲密的事。
可如果像纪迁所说,成向晚和吴净元也有过不正当的关系,那算什么?
他捧在手心里的Omega、他的初恋男朋友、他喜欢的人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咚咚。”
吴净元推开虚掩的门,他快走到食堂才发现耳机落会议室抽屉了,便倒转回来:“我……”
阚知时怔怔地看着他,眼睛红通通的,将瞳孔的颜色都盖住了。他本来就是偏冷峻的长相,不吭声的时候脸上写着“生人勿近”,突然的对视让吴净元心里一紧,想到纪迁早上的话,担心阚知时冲过来打他。
阚知时张了张嘴,想问的话还没说出口,眼泪先一步掉下来。
咸的。
他想起成向晚亲吻他的泪水叫他小哭包。
眼泪流得更凶了。
吴净元很是尴尬,走也不是,进门也不是:“知时,你这是怎么了?”
“你、你是不是……”阚知时连学长也不想叫了,说话止不住抽噎,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认识成、成向晚?”
吴净元没想到纪迁这么快就告诉阚知时了,他斟酌了一下语言:“对不起。我之前确实和成向晚在酒吧见过一次。我有想过告诉你,但不确定你们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怕多此一举。”
阚知时质问:“你们睡过吗?”
吴净元难堪地点头,他说得委婉,就是想给彼此留点面子。
最后一根弦崩了,阚知时觉得心脏痛得让他无法呼吸:“你们为什么装作不认识?!”
吴净元说:“我和他确实不熟,要不是你那天带他来,我连他名字都不知道……”
“不熟……连名字都不知道……”阚知时崩溃地问,“为什么连名字都不知道就可以上床?!”
纪迁。
吴净元。
他身边就有两个Alpha和成向晚睡过,而他不知道的呢?他不知道的有多少Alpha和成向晚上过床?!
上床难道不该是在互相喜欢的基础上更进一步吗?
阚知时一直觉得上床是把最不设防的一面展现在对方面前,和喜欢的人才能有肌肤之亲。做爱应该是浪漫的,和恋爱一样。
为什么两个陌生人在互不了解的情况下可以做爱,不恶心吗?
“谈恋爱浪费时间,上床图个爽图个新鲜,大家都方便……知时,这对你来说可能有些难接受,但每个人有自己的经历和选择,你问我也没什么用,你如果是认真的,和他好好谈一谈吧。”吴净元往门外张望,“这层楼其他会议室和办公室还有人,吵到他们就不好了。”
阚知时恨恨地盯着他没说话。
他忍不住想,成向晚和这个人做爱时,是不是表现得跟和他做爱时一样。
是不是也会接湿湿的吻,是不是也会用腿勾住他的腰,是不是也会软成一滩水。
不,不一样。
他舍不得成向晚痛,舍不得成向晚受伤,他会为了让成向晚好好休息而压抑自己的欲望……
也许对于成向晚来说,他的珍视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谈个恋爱,不要搞得这么……明天有考试,你好好复习。”吴净元受不了他的注视,耳机也没拿,直接关门走了。
又只剩下阚知时一个人。
阚知时的手机屏幕亮了又熄,灭了又重新亮起来。
成向晚给他发了好几条消息:
还没起床吗?
复习没看手机?
我都准备吃午饭了。
一早上没和你说话,我听讲座都差点睡着了。
阚知时看不清屏幕,眼泪让视野变得模糊,他试图在对话框里输入,“啪嗒”两声,泪水把手机屏幕打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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