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答应了一阵,挂掉电话后说:“今晚不行了。”
“……”司昭廉躁动的身体被泼了一盆冷水,“为什么?”
“临时有事,下来,让我开车。”
司昭廉蹙眉:“什么事?”
莫凡顺口想说理由,话到嘴边才反应过来,自己用得着给他解释?
“你管我什么事,咱们就是睡过几次的关系,你该不会想管我的私生活吧?”莫凡漫不经心问,“司昭廉,知道炮友的界限吗?”
司昭廉盯了莫凡几秒,问道:“你要去约别人?是不是有个先来后到?”
别人一个电话就走了,那他司昭廉成什么了?
莫凡嗤笑,“我约不约别人跟你屁关系没有,赶紧下车。”
司昭廉没动,停车场内光线幽暗,他浅色的眼眸此刻像是蒙上一层暗光,幽暗森冷,冷漠的样子莫名让车内逼仄起来,被他隐藏的狼性在黑暗中放大。
莫凡见他不动,问道:“怎么着?憋狠了?不打个炮心里不爽?”
“你打个电话就人跟走了,我需要有多爽?”司昭廉反问。
莫凡觉得他的情绪莫名其妙,“你司昭廉缺人?”
司昭廉没接话,莫凡见他迟迟不动打算开车门换位置,手指刚碰上门扣开了一条缝,一股力道将他拉了回去,准确来说是扯着他的头发,热烈又侵略的气息扑面而来,男人把他压在座位上接吻。
司昭廉的吻带着怨气和不甘,手指插入莫凡的发缝,强势地摩挲着他头皮, 舌头在莫凡的嘴里扫荡,直直抵达舌根,蛮横的纠缠。
莫凡的呼吸被这个吻调动得急促起来,推搡着司昭廉的肩膀无果,爽利的感觉窜上头皮。
和司昭廉接吻无疑是一件爽事, 雄性之间的血性和争斗彰显无遗,每一次都啃咬得对方气喘狼狈,没有谁能完好无损地退出,两败俱伤才是最好的结果。
司昭廉一边吻他,一边撩开莫凡的衣尾钻进去抚摸紧实的腰肉,换着角度深吻,吃着莫凡的舌头,浓重的喘息从分开片刻的唇间泄出,然后又紧紧黏在一起,口水成了粘度很强的胶水,车里的空调也挡不住骤然升温的热气。
莫凡在司昭廉的嘴里尝到了薄荷的味道,是司昭廉做了那事儿之后漱了口,又吃了一颗薄荷糖清口用的。
原本清凉的味道成了热辣的催化剂,提醒着二人不久前在训练室做了怎样出格的事。
他们喘着气分开时眼底都涌上淡淡的红,司昭廉本来发疼的嘴角这会儿又麻又痛,唇瓣透出的殷红堪比血色。
“我是不缺人。”司昭廉哑着嗓子一字一顿地说,“但我现在只想睡你莫凡。”
莫凡抿着唇注视他片刻, 垂眸看了看司昭廉紧绷的地方,声音同样被欲望染得很低,“把手拿出来。”
“……”司昭廉没动,掌心有汗,贴着莫凡的腰窝。
“拿开。”莫凡不客气地又说了一遍。
司昭廉慢吞吞地把手拿出来,深吸一口气,按捺住烦乱的心绪,打算开门走人。
没等他伸手开车门,莫凡率先下了车, 绕到驾驶室这一侧———开门、关门、再开门、再关门。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等司昭廉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压在后排,莫凡坐在他的身上解皮带。
“莫哥……”司昭廉咽了咽, 喉结狠狠滚了一下, 嗓音沉沉, “你这是干什么?”
“少废话,”莫凡自上而下地看他,车内很黑, 只能看到彼此带有热度的眸光,“不是想来?装什么?”
话落,他扯开了不久前系上的领带,拴在司昭廉的脖子上打了个结, 用力一收———
司昭廉感觉脖子被勒住,紧绷的窒息感立马涌上来,耳边是莫凡略带张扬的哼笑。
“有个问题。”
“……什么?”司昭廉的血液加速,理智被合欲望倾轧,从莫凡坐上来时候就有了反应。
“车上备着的套用完了。”莫凡掐着司昭廉的下颌, 让他抬起头和自己对视,明知故问,“怎么办?”
“我帮你处理。”司昭廉的青筋跳了跳, 热烈的吻落在莫凡的脖子和胸膛, 却又被抓住头发抵触。
“你处理个屁, 你他妈哪次处理了的?”莫凡喘着气命令,“不准弄脏,不准留下痕迹。”
司昭廉不满,张嘴就是一口咬上莫凡的脖子,尖锐的犬牙刺上动脉,扎出尖锐的刺痛。
“你他妈——!”莫凡破口大骂, 但很快又成了闷哼,濡湿的舌尖安抚那处咬痕,“老子说了不要留下痕迹!”
“你一会儿要去见谁?”司昭廉问,“为什么不能留下痕迹?”
“你管我见谁。”莫凡才洗过澡的身体又被汗水浸透, 衬衫滑落臂弯, 露出柔韧的胸膛,上面散布着在训练室留下的吻痕,“就一次,半个小时,老子还有事。”
司昭廉还是头一次被这样敷衍,让他郁结愠怒,把人压在座椅上,冷笑道:“半小时能不能结束,这就得看你的本事了,对吧?”
“你——呃!”莫凡后面的话没有骂出口,被人吻了个严实。
以吨为单位的越野摇摇晃晃,玻璃上覆着白雾,指骨分明的手掌贴上窗户,五指用力到发白的程度,糊花了上面的雾气。
很快另一只手盖上来,强势的插入指缝,从后面紧扣的姿势,不容挣脱。
四十分钟后,车门打开了,司昭廉抬脚迈出来,呼出一口气,眉眼餍足,神清气爽。
他理了理衣服,转身扶着车门, 看着躺在座椅上闭眼平息的男人,露出灿烂的笑容,“莫哥,突然想起来有个事。”
莫凡没出声,司昭廉知道他在听,“这几天公司有个项目,我大概要出差两三天,训练的事等我回来再约?你的体力还是不行,得再练练。”
莫凡张了张嘴, 哑着嗓子说:“滚。”
司昭廉:“得嘞,再见。”
第21章 【合作】
莫凡急着走不是因为有人约他,而是莫父叫他回家。
因为他是男孩儿,父母从小就对他是放养模式,没有强迫他一定做出什么样的成绩,只要没有发生原则性的事情,就不会插手他的生活。
莫凡能有今天的成绩也是环境使然,富二代的生活没有想象得那么养尊处优,他们得到了大部分人努力一辈子都不一定会拥有的物质,那么就一定会在其他地方付出代价。
有钱人的私立幼儿园里注重培养孩子的爱好,钢琴、小提琴、国际象棋、画画,这些从幼儿园就抓起来,英语更是人人必备的项目,口语不流利的话就被别人瞧不起。
长大后莫凡上的也是有钱人才能上的那种私立学校,接轨国外的课程教学,会经常进行一些团体合作,培养统筹和个人能力。
当有钱成为不了优势时,比较的就是实力。
现在很少有富二代会在纸醉金迷的生活中丧失自我,他们的出生就决定了眼界,别人羡慕的物质生活对他们而言习以为常,更偏向于精神的丰富。
莫凡回家时已经十一点了,走路时双腿的酸胀和腰软异常明显,车厢里那么狭窄,司昭廉架着他的双腿压了他几十分钟,那打桩程度倒真对得起那一身腱子肉。
莫凡有些烦躁,身上残留着司昭廉的味道,混着淡淡的汗味,让他很不爽。
他想点烟,可在爸妈家里是禁烟的,因为莫母不喜欢烟味,他爸就把烟给戒了。
莫凡揉了一把头发,在门口的镜子前看了一眼自己的衣着没什么问题才走进去,只是脖子上的吻痕那么明显,遮也遮不了。
———啧,司昭廉这混蛋。
这个时间不早了,莫母已经睡了,莫父在书房等他。
莫凡敲了敲门,推门进去时,莫父在电脑前看东西,四十多岁的男人,戴着眼镜,在他身上不见老态,有种被时间沉淀下来的稳重和成熟。
莫父很年轻的时候就和莫母结婚了,所以有小孩也很早,他和莫凡走出去说兄弟也有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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