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兰驰来不及推拒,蒋正柏更有分量感地压下来,上上下下地耸动着腰,近乎凶狠地肏着兰驰。
孟兰驰被肏得凌乱,丹凤眼迷离而失焦,下身被贯穿的强烈异物感让他皱眉,但是因为这个人是蒋正柏,孟兰驰愿意忍受,忍受到蒋正柏给他足够甜蜜的性。
“兰驰,看着我。”蒋正柏的脸离他很近,上下直送时,床垫连着整个世界都不堪地晃动着,兰驰听话地看着他,软绵绵地喘息着,又一个深送,肉穴被撑满至酸胀,动作却没停,噗嗤噗嗤地碾弄着。
“你怎么那么可爱?”蒋正柏低声说着话,又吻了吻他的鼻尖,嘴上的动作温柔,腰却动得更凶猛,兰驰那两条长腿被压弯,只能无力地架在他的肩膀上,一颤一颤地可怜地抖动。孟兰驰的肉穴吸裹着他,又紧又热,咕叽咕叽地出着水。两个男人的肉体上下交叠着,剧烈而夸张地晃动和拍击着。
兰驰两瓣臀都发红,雪白鹅脯似的晃动着,色情地被掐弄出几处红痕,男人深色的阴茎就在两股之间,尽根入,尽根出,稀里哗啦带出淋漓不尽的骚液。两颗黑沉的囊袋拍击着深陷的股缝,床单上淌着片小小的湿痕。
半夜,浴室里水声响起。孟兰驰昏昏欲睡,没什么力气,被一张毯子裹着。床被弄得一塌糊涂,估计床垫都得换了,兰驰又爱干净,不肯睡这地方,蒋正柏把兰驰抱到沙发上,自己也挤上去,手足交缠地睡成一团。
兰驰困得要死,眼皮都撑不住,还是抓住蒋正柏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正柏。”
蒋正柏把脸埋在他散发着淡淡香气的颈窝,贪婪地嗅着,温声说:“嗯?”
“我爱你,我会对你很好的。”孟兰驰察觉到自己脖颈后那块敏感的皮肤被牙齿轻轻碾弄着,有点不舒服,但是更觉得亲密而安全。交换过身体最深处的体液,两个人的气息和味道都几乎一模一样,好像彻彻底底融成了一个人。
“兰驰,不用一直向我承诺。”蒋正柏轻轻亲他的耳朵,“多向我索取。”他顿了顿,“我也爱你。”
孟兰驰在他怀里艰难地转过身,脸颊贴着他的胸口,听着对方有力的心跳。是真的,都是真的,爱是真的,性是真的,陪伴也是真的。孟兰驰没有做梦,也不用再等待,不需要试探,也不需要怀疑。
“刚才,我,我表现好吗?”兰驰小声嘟囔。
蒋正柏不停地触碰他的嘴唇,比起亲,更像啄,再深入,就太危险,他按捺着燥热:“你快迷死我了。”
兰驰礼尚往来地夸奖他:“你也好猛。又大又猛。”
“......”蒋正柏忍不住,还是笑了,薄毯里拱着他,专挑他脖颈亲。
“要是我们高中就恋爱就好了。”
蒋正柏听这话,想了几秒钟,“不好吧,有些事情,还是少儿不宜的。”
“去你的。”孟兰驰笑骂他,渐渐睡意全无,“早恋是很纯洁的好吧,谈恋爱,那得用嘴谈。”
蒋正柏拉开他蜷在胸前的手,吮着他,含糊地说:“纯洁不了。”
原琇约孟兰驰中午吃饭,几个电话打过去都显示关机,心想,难道出事了?昨天没打照面,可是又听说是有人陪着他来的,应该不至于。
到了下午一点多,孟兰驰回了个电话:“原琇,我刚起,睡过头了,怎么了?”
原琇笑了:“兰驰,你嗓子怎么哑成这样?”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似乎有人递给他一杯水,他喝完,又继续说:“叫多了呗。”
原琇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揶揄道:“本来还想约你出来吃饭,恐怕这两天都约不出来了。行了,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
挂断电话,孟兰驰靠在餐桌旁,安静地等蒋正柏做完午餐。
第一顿吃得清淡,就怕兰驰肠胃不适。昨天两个人都莽撞,没见血是万幸中的万幸,但一会儿还得出趟门,买些东西备着。
“我跟你一块儿去。”孟兰驰吃着煎馒头。
“坐都坐不住了,还往外跑什么?”蒋正柏又坐过来,把他睡袍衣襟拢上,手指拂过他脖颈上重重叠叠的痕迹,自言自语:“怎么留下印子了?”
孟兰驰笑:“反正不是我自己咬的。”又想起什么,问,“你背上,没抓出血吧?”
蒋正柏嗤笑,早上照镜子,裸露脊背上全是深深浅浅抓痕,出血是没出血,但是也有够火辣,“反正是猫挠的,我又不能揍。”
孟兰驰哼一声,把盘子里的煎馒头片夹到蒋正柏的空盘里,拙劣地掩饰着自己的不好意思。
黏黏糊糊到了傍晚时分,两个人才踩着晚霞出门。北京的夏天是闷热的。多少年没变过的蝉声震天。小胡同里还有几分清净。孟兰驰贪凉,非要吃冰棍,蒋正柏不给,他还闹:“一块钱两根的糖水冰棍都不给我吃,蒋正柏,你真抠门!”
蒋正柏只好买了两根,却只分他一根,自己举着一根,三两口咬掉一半,冻得牙齿都哆嗦。
孟兰驰就站在旁边嘻嘻地笑,像看笑话。兰驰短袖短裤,一双运动鞋,乌黑漂亮的头发也柔软地耷拉着,再青春靓丽不过,像个高中生。
孟兰驰见蒋正柏看过来,以为他还想吃自己手里这根,囫囵地用嘴裹住吮舔,不小心就发出啜吸声。
蒋正柏愣住,拉着孟兰驰走,又忍不住笑,笑他那傻样。
走在路上,头顶突然投下飞声驯鸽的阴影,呼啦啦振翅而过时,两人都抬头望着,北京的天真阔远,好像什么都压不住地上的人。偌大的城市,古老的都城,也没几个人认识他们。因为这种事不关己,孟兰驰很自然地牵住了蒋正柏的手,跟任何一个因为爱情牵住恋人手掌的男男女女毫无区别。
“蒋正柏,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孟兰驰扭头问。
“嗯。”
“我当时蹲在郁园花坛边上,等妈妈和小榆回来,我蹲守好几天了,没蹲到他们,却蹲到你。那天还下过一场雨,我一到雨天就心情不好,又闷又烦,突然我的卫衣帽子被摘下来,我一眼就看到你,也蹲在我面前,凑得那么近,漂亮的眼睛看着我,问我,你怎么在这儿?”
蒋正柏默不作声地看着他,又听到兰驰说:“蒋正柏,关心别人是你的习惯吗?”
蒋正柏觉得自己有必要纠正他的错误:“世界上那么多人,我每个人都去关心?我没有你想得那么博爱,我又不是耶稣。”他笑着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关心你吗?”
“为什么?”孟兰驰好奇地看着他。
“因为你长得好看。”
蒋正柏的语气一本正经,听不出任何掺杂的虚伪。
孟兰驰挑眉:“你见色起意。”
蒋正柏扣住他的手指,“不过,那不是我第一次关注你。我第一次关注你,是我转学过来那一天。你在走廊上,背着个书包,冷漠地从我面前走过。我当时想,这个人的书包为什么看起来那么重,压得他喘不过气。”
蒋正柏如一片云漂泊至此地,他背负着自己的命运,但是当他看到同样背负着沉重命运的孟兰驰时,又想着为他分担一点痛苦的重量。
第三十五章
方宁榆下了网球课回家,刚走进家门,就看到妈妈火急火燎地收拾东西,一问,才知道,淹死的都是会水的,大哥玩儿帆船把自己胳膊给砸伤了,现在在医院呢。
方宁榆:“我也去!”他把包一甩,立刻帮妈妈去找车钥匙。
医院病房难得有富余,给蒋正柏腾出了一间。住院部在十九楼,方宁榆陪着妈妈按照大哥给的消息找到病房,发现早有人到了,竟然是二哥。
二哥侧坐在床边,单手撑在床上,隔着道半遮半掩的蓝色帘子,脖颈弯曲出一个很柔和的弧度,似乎正在和大哥说话,听到有人来了,倒是没有忙不迭站起来,很理所当然地坐在床边。而自己不幸负伤的大哥脸上还笼着层笑,像是反过来安慰二哥。
方紫霞:“兰驰也在。正柏,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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