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险起见,医生建议下个月就不要上学了,天气炎热加上外出时长过长,怕给他身体造成负担。保持一定的运动量和良好的心情是他的首要任务。
舒书木摸摸下巴挠挠耳朵,拖长了声“嗯”表示听到了,不过心里想,那怎么行,他还要考试呢!
第65章 65
舒书木晚上是很少一个人睡的,就算他锁上门裹紧被子,半夜醒来要喝水的时候,边上还是会有人给他递水。
他感到困惑,问应知节:“怎么你们每个人都有钥匙?”
应知节没有说话。
舒书木喝了水有点精神了,一时半会儿睡不着,又找话题跟人聊天:“为什么我醒的时候你都醒着,你没睡觉吗?”
既然他要聊天,应知节就跟他聊,但是他的话题就没有那么和善了。
他说:“你今天放学把谢思文带了回来?”
舒书木立刻转过身,决定睡觉。
好在应知节并没有刨根问底,还给他掖了掖被子。
一觉睡到大天亮,今天放假,舒书木洗漱完打开窗帘,对着明媚的阳光伸了个懒腰。
多么美好的早上!
他摊开双臂拥抱大自然,带着露水的晨风,婉转的鸟啼,还有在下面捧着一篮苹果对他招手的谢思文……
为什么谢思文还在这里?
舒书木呆了一下,穿好拖鞋下楼。
小灵在过道给盆栽擦叶子,这个行为舒书木一直不太理解,他之前跟小灵说,擦它干嘛,难道野外的叶子也有人擦,不都活得好好的。
闻言小灵笑着对他说,可不是吗!
然后还接着擦叶子。
见他起床,小灵去厨房给他端了早饭出来,并给他打开电视,舒书木喝了两勺粥,谢思文进来了。
他穿着白T加长裤,特别简单显得他格外质朴,虽然他的长相就算套麻袋也让人觉得他住在城堡里。
舒书木:“你怎么还在这儿?”他以为昨天他们几个凑在一起打架,谢思文就会迎难而退了。
他这儿多挤啊,打麻将都不缺人了,好好的小年轻不上学,总在他这儿待着干嘛。
虽然肉眼不可见,却让人感觉谢思文原本摇着的尾巴垂了下来。
“如果木木真的不想看见我,我会走的。”
看他一副潸然欲泣的样子,舒书木挠了挠头:“我也没说啥啊,吃早饭了没?”
收到他的关心,谢思文立刻高兴起来:“我吃过了,就等着木木起床,吃苹果吗?”
舒书木书说吃,谢思文靠在他边上坐下,从果篮里取出一个苹果给他削皮,切成了小块插上签子。
这和舒书木想到吃不太一样,他一直是在衣服上擦擦就开始啃的人。
不过看着谢思文亮闪闪的眼睛,他还是捧场地都吃完了。
那双眼睛是对付舒书木最大的武器,他会记起谢思文对他说,像白锐的话会不会更喜欢他一点。
舒书木想不到怎么会有人说出这样的话来。真的会有人喜欢另外一个人到失去自己,宁愿伪装成别人的样子?
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这么做的。就算舒小可说她很喜欢同学的哥哥,他也不会去变成那个人的样子。
直男的通病,对长得好又对自己死心塌地的人没有抵抗力,舒书木也不好再赶谢思文走了。
他只是好奇,谢思文看起来根本没啥战斗力,是怎么留下来的,难道哭就这么有用吗。
谢思文低着头,看起来很专心地削苹果,鲜红的外皮掉落到桌面上,被轻轻放进盘子里,仿佛他对一切都有无限耐心。
舒书木都懒得看他切块,直接拿过来吃。
谢思文撑着头靠在桌面上看着他,突然说:“木木,我问了你的医生,算起来,假期我们在一块的时候,已经有这个宝宝了,你突然走是因为发现了它吗。”
舒书木对情感的记忆力向来有些不好,记住曾经的想法比背公式难多了,他已经有些想不起来,当初到底是怎么想的。
那不重要,舒书木解释说:“本来就是要走啊,都快过年了。”
“可是你没有回家过年。”谢思文说,他自下而上看着他,显得很温顺。
舒书木回忆了一下忙碌的假期:“发生的事情老多了,计划赶不上变化。反正现在都挺好的,该上学上学,身体也挺健康的。”
谢思文说:“是很好。我只是在想,如果我年纪再大一点,你觉得我更靠得住,会不会在那时候就告诉我,我们可以两个人解决这件事情。”
原本想要嘲笑他,因为舒书木觉得他在说大话,就像小孩子说以后要做宇航员一样。舒书木已经很早当家的人,他发现这件事情的时候都很惊慌,谢思文怎么可能来跟他解决这件事情呢。
“怎么解决?”
舒书木反问他,其实并不是要他的答案。但是谢思文说:“如果你要这个孩子,就结婚,一般都是这样。”
已经收到许多份求婚了,不过真心永远是珍贵的。
舒书木认真想了想,对他说:“没有那么多假设,真有如果,我还想自己生下来就是大富翁,最好再长高一些,如果我有一米九,我就去打篮球,做运动员。”
“你现在也可以这么做。”谢思文说,“等宝宝生下来以后。只是有特别想进到队伍里面恐怕有点麻烦。”
果然有钱人没有冲动,只有尝试。
舒书木托着下巴想象了一下,还是否决了:“那只是假设,既然我已经是现在这样了,当下肯定有更想做的事情。”
谢思文接过他手里的苹果核,拿湿巾给他擦了擦手。
朝阳是浅淡的金色,照在他的侧脸上。他最后说:“你说得对,木木,当下要做的事才是最重要的。”
*
随着期末周的到来,距离舒书木生产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反正伸头缩头都是一刀,早点生还轻松点,舒书木倒不是很紧张,令他更在乎的是他的期末复习。
满书都是重点,虽然舒书木平时学习用功,没什么很薄弱的地方,但是人跟人对自己的要求不一样。他只要是错了一道他觉得自己不应该错的,就会捶胸顿足,每次的复习环节,就等于是拉开差距的弯道,他肯定要投入十万分的精神。
然而防不住应知节先斩后奏。
晚上他在衣柜里找自己的史努比短袖,准备去洗澡,却怎么也找不到。应知节轻描淡写地说,已经收拾到医院去了,过两天就搬去医院住。
舒书木震惊,舒书木困惑,舒书木据理力争。
“平时去的那个医院?离学校那么远,都快考试了,每一分一秒都很宝贵的。”
他就跟教育专家一样,口中的学习时间,没有哪个时期是不重要的,学期初打好基础,学期中乘胜追击,学期末弯道超车。
应知节不为所动。
不过他本来就不好说话,舒书木另辟蹊径,觉得关衔耳根子软,去跟关衔抗议,长篇大论表达了这对一个进入期末周的大学生来说是多么不公平。
关衔说他带几个野男人回来都能商量,去医院的事情没得商量。
舒书木涨红了脸:“胡说!我每天都在好好学习,只有你们满脑子都是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野男人在他背后给他磨芝麻糊,加入他爱吃的坚果和葡萄干,做完递到舒书木手里,方便他捧着杯子一边吃一边控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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