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凌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和这次带队的负责人打声招呼,“我先回家了。”
师兄也知道外面有人等他,很爽快地放人,“到家给我发条消息报平安。”
贺凌应下,快步走出休息室,江越正站在走廊上等他。
两人走出场馆先坐公交车,再转地铁,回家的一路两人没太多交流,只是手一直牵在一起。
贺凌已经三个星期没回家了,这不光对江越来说是极限,对他来说也一样。
就算江越今天不过来找他,晚上结束了他也会找借口回家一趟,毕竟小狗是不能离开主人太久的,这不光是饿肚子的问题。
贺凌掏出江越身上的钥匙开门,钥匙还没插进锁孔,他的后背就已经贴上了带点凉意的身体。
湿热的呼吸轻轻打在他的脖颈上,刺激出的酥麻仿佛极细小的电流在血液里跳舞,贺凌瞬间进入喂养状态。
原本安静的楼道忽然从楼上传来了隐约的关门声,能听见有人下楼了。
贺凌不慌不忙地垂眼给钥匙找锁孔,裤子松得快穿不住了也不在意,更不在意已经伸进他衣服的两只大手。
下楼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贺凌的卫衣衣摆被卷了上去,露出白皙的胸口。
江越嘴唇贴在他耳边低声说:“老婆,你再不开门就要被人看见了。”
贺凌把钥匙对准锁孔,明明只要拧开门锁就行了,他却偏把钥匙重新拔出来,淡声说:“被人看见什么?”
江越微凉的指腹打着旋按上乳/晕,闷声很不情愿,“被人看见我在玩我老婆。”
“不想被人看见为什么不等进去了再玩?”
脚步声几乎就在头顶了,清晰得要不了几秒钟就有人看见他们现在的状态。
江越看他没想好好开门,又不想被人看到贺凌此刻的模样,便用手掌包住他握着钥匙的右手,将钥匙准确地送进锁孔拧开。
防盗门打开的一瞬间,江越眼角余光已经看到了鞋尖。
但比鞋尖主人更快的是关门声。
贺凌双脚离地悬空,整个人被抱上餐桌平躺,像待宰的羔羊被脱了一半的衣服。
贺凌呼吸不稳地看着江越,“你让我先洗个澡。”
“不用洗,没味。”
“你在这脱我衣服我会冷。”
江越有些心急的动作闻声瞬间停下,重新抱起贺凌进卧室,把人放在飘窗上,“这里会冷吗?”
“你去把门关上。”
江越只好往回走去关房门。
关好转过身就看见贺凌好好地坐在飘窗上,但他身上刚才还凌乱着的衣服已经整理好了。
江越瞬间委屈,走过去抱他,轻咬他耳朵,“老婆,你不想我吗?你为什么又穿好衣服了?”
“我哪里又穿好了?”
贺凌推开他,长裤被留在客厅,他身上现在就剩一条白色平角裤和浅灰色的卫衣,这和穿好搭不上一点边。
“你把衣服拉回去了。”
江越近不了贺凌身只能委屈地牵起他的手,低头啄吻手背。
贺凌垂眼看他,看他脸上的委屈和不太高兴。
白天在体育馆,他离开了一阵回来看到被别人哄好的江越时,那种焦躁感和愠怒又一点点回来了。
他伸手抚摸江越的脸颊,淡声问:“我要是不给你碰,你高不高兴?”
江越嘴唇抿成直线,缓缓摇头。
“要老婆哄,还是要别人随便说两句实话就高兴?”
“要老婆哄。”
贺凌满意了,眼神稍缓和下来,朝委屈的江越张开手臂,“过来吧。”
第71章
贺凌只对江越生效的强势和控制欲早已渗透进细枝末节,有些事情贺凌事先也未想过自己会那么在意,例如江越只能他来哄。
他知道小师妹说那些话并没有在哄江越的意思,他为此焦躁和愠怒也并非因为这些,而是江越本身。
你怎么能不等我来哄你?
贺凌紧搂着怀里人,用这个充满温情的怀抱轻揪江越的耳朵,“如果你不高兴是因为我,那高兴了也只能因为我,有没有听见?”
“听见了。”江越仰脸亲贺凌的嘴唇。
“那你再说一次。”
“我要老婆哄。”
贺凌松开手臂,自己脱了卫衣,拽下平角裤,问江越,“你一个人在家睡不着?”
“睡不着。”江越维持半跪在地的姿势,抱着贺凌的腰啄吻他的小腹,“被子里有你的味道,但是你不在我睡不踏实。”
“前两周我也没回来,怎么没听你说?”
“我有说,我问你什么时候可以回家,我很想你。”江越闷声道:“但是你确实有正事要忙,我不想影响你。”
贺凌掌心轻按在他柔软的发顶上,“忍到今天早上?”
江越想起自己早上有发脾气的嫌疑也挺不好意思,“我太想你了。”
他起身脱去身上的衣服,比贺凌高一点的个头每次接吻时都需要低下一些,“我们要是可以每天都在一起该有多好,我想每天都能看见你,像小时候那样。”
江越说的小时候是高中那段时间,也是他们在衡水的全部时间。
明明他们现在的关系比小时候要亲密无数倍,但见面的次数却远远不及小时候,哪怕是不用上学的日子他们也有各自的事情要忙,时间总是过不到一块去。
这时江越总会想起他们高中一起坐公交车回家的日子,在四季轮转的夜晚里,从小区大门到A幢楼下,他陪伴贺凌的时间和贺凌陪伴他的时间等长。
年底,圣诞节。
忙起来很容易见不着面的肖允乐跑来贺凌家喝限定热可可,吃手工曲奇。
这两样东西几乎是贺凌他们家全部的圣诞节气氛,贺凌嫌麻烦也嫌浪费钱,迷你圣诞树都不想摆,江越这个人又比较有仪式感,就去买来一盆小香松,绕上小灯摆在客厅的茶几上充当圣诞树。
看在这是个活的还有香气的份上,贺凌允许它出现在家里,还让江越好好养,明年可以接着用。
贺凌的省钱之道就是该省省该花花,迷你圣诞树再便宜他也不舍得买,但是给江越买过冬的新羽绒服两千块花出去他眼睛都不眨,吊牌一剪江越都不知道那件穿起来特别舒服又保暖的羽绒服那么贵,还是学生会有人认出来了感叹他不显山不露水他才知道身上衣服的真实价钱。
毕竟贺凌给他的时候说的是路边买的,他还以为这个路边是清仓断码甩卖,没想到是官网价格不下四位数的专卖店。
江越知道后还问他,“你不告诉我这多少钱,万一我不小心弄破了怎么办?”
“破了就再买一件。”
“那你骂不骂我?”
“骂你干什么?不过一件衣服。”
“可是这衣服很贵。”
“贵也只是一件衣服,你穿着舒服不冷它就算对得起我花的钱。”
这是贺凌的价值观,他再节省也不会委屈江越。
肖允乐作为他们共同的朋友,不管是看见江越对贺凌,还是贺凌对江越,他在艳羡的同时也深知自己做不到这个程度。
事实上大概也没有几个人能像这两个似的,在热恋里过日子,柴米油盐不仅没有消磨彼此的感情,反倒是越过感情越深。
有时肖允乐看着江越心里都挺神奇的,感觉他在贺凌面前一点没变,还是以前在学校里总是找机会偷看贺凌的那个江越。
“晚上一起吃?”贺凌问肖允乐,“我们今晚吃火锅。”
听到晚上这两个字,肖允乐露出不自然的表情,他忽然挠挠头,拿出手机给贺凌看了个东西,是他和宋启锋的聊天记录。
贺凌看到备注第一眼就问:“你什么时候解除的黑名单?”
“说来话长……”肖允乐不想说自己喝醉了占宋启锋便宜的事,“你看到他给我发了什么吗?”
贺凌点头。
“再上面一点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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