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陆端宁都迟疑了一瞬,看着女仆裙胸口的粉蓝色大蝴蝶结问:“没寄错?”
慕越掏出手机,翻出乌鸦上一期视频后的投票,确认最高选项就是“女仆裙”之后,沉默了半晌,更加确认乌鸦就是故意找自己来整活。
他怒意更甚:“我要拔光乌鸦的毛!”
陆端宁眨了眨眼睛,差点没忍住笑。
他歪过脑袋打量女仆裙蓬松的裙摆,又端详着慕越气得红扑扑的脸颊。目光稍落,停在他大腿根的位置,抬起眼一本正经地问:“你现在还痛吗?”
慕越一愣,看他视线的方向才反应过来,有点难为情地低头扯了扯宽松的睡裤,抿了抿唇不回答。
陆端宁又说:“其实,也不是完全不合适——”
慕越听出来他的潜台词,脸颊一热,恼羞成怒地瞪着陆端宁,抓起丝袜就扔他脸上。
陆端宁:“……”
“你脾气真的好差。”陆端宁捏着丝袜那层薄软的料子,忍不住说,“和以前一样差。”
慕越凉凉地看着他:“那你别喜欢我啊。”
“那不行。”陆端宁拽过慕越的手让他坐在自己大腿上,搂紧他的腰,话音轻飘飘的,像是在说梦话,“再凶一点就没人敢招惹你了,我就是全世界最喜欢你的人。”
慕越垂眼打量他,有点接受不了陆端宁用这副端方认真的模样给自己说情话,听得叫人脸热。他伸手,故意揉乱了陆端宁整齐的黑发,看他翘起来一两撮像犄角一样的呆毛,才终于笑了出来。
好像只有在陆端宁这里,他会坚信自己喜欢的慕越就是最好的慕越,就算没有自己也会有很多人喜欢他,他只是爱慕越的其中之一,而非全世界唯一一个爱他的人。
也只有陆端宁,会捏一捏慕越的手指,问他:“是完全接受不了还是因为害羞接受不了?是前者的话我们就不拍了,没关系的。”
慕越低头考虑了很久,长长的睫毛垂下去,落下一层郁闷的阴影:“我感觉乌鸦在故意整我。”
“也不一定。”陆端宁说,“可能单纯觉得只有你比较合适。”
“真的?”
“嗯。如果你只是担心这个的话,”陆端宁看着他,认真说,“拍吧,我们越越这么漂亮,穿裙子也一样好看。”
慕越戳了一下他的鼻尖,慢吞吞地说:“只有你这么想,别人都会觉得好奇怪。”
“不奇怪,没有人会觉得奇怪。”陆端宁抱着他,语气也慢悠悠的,却说不出来的认真,“所有人都会觉得越越好漂亮,越越最漂亮了。”
第78章
陆端宁推开衣帽间的门时,慕越已经换好了裙子,背对他站着。
他皮肤白,穿这样鲜亮的粉蓝色也不突兀,显得皮肤细腻莹润。肩线平直,细细的蓝色吊带吊在微凸的肩胛骨上方,被几缕稍长的黑发发尾遮住了一点,大概是因为他的骨架比同样身高的男生要小一圈,女仆裙收腰的设计看起来并不紧绷,勒出一截细窄的腰线。
裙裾微微蓬起,长度到大腿根与膝盖之间,层层叠叠的蕾丝花边之间露出一双笔直修长的腿。
他面对落地镜发了会儿呆,半晌之后回神,不太自然扯了下自己的裙摆。
“不习惯吗?”陆端宁突然出声。
慕越愣了一下,像是被他吓一跳,看过来时蹙了蹙眉,觉得尴尬,又有些羞耻地别过头低声说:“是不是很像女孩子?”
“不像。”陆端宁走过来,搂住他的腰,低下头和慕越的脑袋碰到一起,“像慕越他自己。”
慕越还没有戴上乌鸦寄过来的假发套,不戴似乎没什么关系,他做男生打扮的时候就漂亮得过分突出,如今穿上裙子看起来也不奇怪,蓝色的大蝴蝶结遮住了他胸口的干瘪,乍一眼看上去像个纤细少年,只是低着头的样子有些腼腆。
腰际的束缚松开些许,呼吸软软地扫过后颈,带着股热意,让他不禁为之战栗。
女仆裙面料偏薄,微凉的手指拨开层叠的裙摆,隔着单薄的衣料往大腿根上一寸寸摩挲。
慕越反应激烈地捣了他一记,瞪向陆端宁:“干什么!”
陆端宁挨了揍也没有生气,他今天一整天都是这副心情很好的模样,捂着左肋的位置有点委屈地朝慕越笑,好看的眉眼弯起来,又抱了过来,贴着慕越的耳根,乖巧而温驯地说:“好喜欢你。”
表现得嘴甜又温柔,好像刚刚硬挺着戳在自己尾椎骨上的东西只是错觉。
“我知道。”慕越皱起眉说,“可是你——”
话还没说话就被他推到落地镜前,后脑勺被扣住,腰和手腕都被完全制住,舌尖挑开齿关含住了唇舌。慕越怕撞倒镜子,不敢用力挣扎,后果就是毫无反抗余地被他按在镜子前面,吻到腰和腿都开始发软,然后被他扣住腰身,摁进怀里继续亲。
最后慕越喘不过气,快被他亲得来火了,恼怒抬眼,撞入对方漆黑的眼瞳里。
他眼里的情动和顺从都来得赤裸又直接,对眼前的人毫无保留。慕越像被蛊惑一般张开了唇,任由他吻得更深,理智全无,心跳和呼吸烧成一团急骤的火。
亲到最后,他在慕越雪白的颈侧轻轻咬了一口,嗓音带着喘,有些哑,语调却微扬:“结婚的时候也拍一套婚纱照好不好?”
“不好。”慕越低喘着抬头,没好气地推开他说,“你喜欢你自己去穿。”
陆端宁又笑了,这次是恶作剧得逞一样的闷笑,他亲了亲慕越的耳垂,轻声说:“穿吧,你穿才好看。”
耳根滚烫,不受控地烧红一片,慕越别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心里莫名有一种自己被他当成玩具肆意摆弄的错觉。
或许不是错觉,他怀疑陆端宁的本性要彻底暴露了。
慕越在他的目光里缓慢发热,毫无疑问这个人已经兴奋了,可是慕越不清楚他兴奋的原因是什么,小裙子还是他得到满足的支配欲?
陆端宁从小就是那种慢性子的小孩,从不任性,过分早熟,总是给人一种特殊的安全感。
那个时候开始慕越就很喜欢他,可是不知道这些年发生了什么,好脾气的、软萌可爱的小鹿变成眼前这个装模做样、喜欢对自己动手动脚、黏人还有点变态的陆端宁。
他身上的味道也变了,从湿淋淋的雨天的味道,变成温暖干燥的木质香。
慕越说起这件事,问他是不是换了香水。
他听到陆端宁很轻的笑声,说:“没有。”
慕越一愣,鼻尖触到脸颊,陆端宁垂头吻了吻他的唇畔,小声问,“你是不是……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就闻到了这股味道,然后一直记到现在?”
因为是久别重逢的初遇,所以在慕越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时刻,他的身体就擅作主张地记住了那一瞬间的心悸,变成唯独见到陆端宁才会被唤醒的、萦绕周身经久不散的气息。
陆端宁又问:“你早就开始喜欢我了,对不对?”
慕越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回答他了,下一刻两人唇瓣相贴,吐息温柔地缠绵在一起。
陆端宁扯了一下慕越肩头的吊带,绑好的结散开,松松垮垮地垂在手臂上。他好像早就想这么干了,手指不安分地往裙摆里伸,他摸到慕越也起了反应,那双细长笔直的腿在他的抚摸下颤抖了一下,将膝盖打开,碰到了陆端宁的腰。
像是一个无声的邀请。
慕越此刻才发现,自己对眼前这双明澈的小鹿眼睛简直毫无自制力。
只要陆端宁想,他就可以敞开大腿任由对方胡作非为,不管是穿着小裙子让他一点一点亲手剥干净,还是环着他的腰给他弄几回,他都会鬼使神差地点头。
日光暧昧地洒落在他们身上,在木地板上照出交叠在一起的影子。
慕越略微仰起头,咬着右手指节发泄在对方温热的掌心里时,女仆裙还好好地穿在身上,没有弄脏一点。
耳边是陆端宁闷而潮热的鼻音,他有些难耐地蹭了蹭慕越颈侧,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越越,今天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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