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纯地以为这样就好了。
但下一秒,湿烫的软物撬开了他的齿,强势地钻了进去。
柳林帆发出一声闷哼,鸡皮疙瘩爆了一身,惊呼被堵在舌中。
血色蔓延到柳林帆整张脸上。
姜森亲得很深。
柳林帆紧闭着眼睛,所以他不知道此时的姜森半睁着眼,正近距离地注视着他。
他看见柳林帆的睫毛在飞速地颤。
动作忽然变得又急又凶,柳林帆呼吸不上来,扭过头想躲又被他强硬掰着脸继续。
两个人一上一下倒在沙发上,身体四肢纠缠在一起,像互相紧紧攀附着的藤蔓,恨不得扎进彼此骨血之中。
姜森的手掌垫在柳林帆后脑,轻轻摩挲着他的发根。
亲了不知多久,姜森稍稍退后些许,唇蹭着唇,低声问:“小舟,你喜欢吗?”
柳林帆两眼朦胧已不知此时是何时何地,懵懵地望着他,眼瞳浅浅覆着一层薄薄的雾。
“什……么?”声音沙哑,听得姜森身体诡异胀热。
他没有再问,而是低下头又咬住了他泛着水光的唇瓣。
两个人在沙发上亲的难舍难分。
柳林帆起初还会些微地挣扎,后来得了滋味,渐渐开始配合起来,姜森紧紧搂着他,和他一起做这件他很早就想做的事。
也算是如愿以偿。
接下来的事情,柳林帆脑袋里只剩下了零碎的片段。
他记得亲了一次之后,本来是想回学校的,姜森没让他走,两个人在别墅里过了夜,姜森黏着他要和他一起睡,柳林帆也没有多想。
他低估了姜森,亲了一次,自然有第二次,第三次。
姜森就像是上了瘾。
第二天醒来时,柳林帆从床上坐起,嘴皮红肿,火辣辣的痛。
姜森搂着他的腰,睡得正香。
看着姜森的睡颜,瞥见他同样微肿的唇瓣,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在笑了。
他拿出手机,对着姜森的睡颜拍了一张照片。
拍下的那一瞬间,姜森睁开了眼睛。
照片上的姜森枕在枕头上,正笑盈盈地盯着镜头,窗外金色的暖阳在他身上打下一层薄薄的轻纱似的光,他望着柳林帆的那双眼睛里,满是深情。
柳林帆一个哆嗦,欲盖弥彰放下手机,下床时被姜森抱住:“又不是不给你拍,偷偷摸摸的干什么?”
“谁拍你了,滚蛋。”
柳林帆拍开他的手,去卫生间洗漱。
镜子里自己的脸通红,凑近了看,唇瓣上有一个小小的口子。
是谁的杰作一目了然。
昨晚上的事情骤然出现在柳林帆脑子里,像电影片段一样来回循环播放,他记起自己后来还攀着姜森的脖子不肯撒手,顿时捂着脸羞臊不已。
他用冷水冲着脸降温,再抬头时,动作忽然顿住,唇边的笑也渐渐耷拉下来。
理智后知后觉终于回笼,他开始担心。
他害怕姜森不知何时便会席卷而上的怒火。
但这点不安乍然消散在突然闯进浴室的姜森怀中。
柳林帆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来,台子上的牙刷水杯叮叮啷啷被粗鲁扫进水池。
柳林帆仰着头,被迫承受着姜森突如其来的亲吻。
一下,又一下,藕断丝连,缠绵缱绻。
好似某个特殊的开关开启。
之后和姜森的每一次见面,柳林帆都要被他猛亲一通。
阻挡,拒绝,完全敌不过他,后来也不再白费力气,只能放弃抵抗,任他去了。毕竟亲着亲着,也就习惯了。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天气渐渐凉了,清凉的秋意过去后,便是冷冽寒冬。
离寒假还有一星期的时候,姜森来了消息,说来接他。
柳林帆说好。
他以为姜森是在机场接他,没想到放假当天,姜森直接飞了过来,开着他张扬的跑车停在校门口。
柳林帆拖着行李箱收到消息时,正在宿舍楼下躲雨。
谁都没料到这场突如其来的雨,大冬天的,虽这场雨不算太大,但是在这样的天气里只要浸上一滴水都够人受的了,因此没伞的一群人只能挤在屋檐下等雨停,在瑟瑟寒风中躲在人堆里取暖。
柳林帆不想淋雨,可是收到姜森的消息之后,他的脚就自顾自地动了,他扣上棉服帽子,如离弦之箭般从屋檐下冲了出去,速度快到行李箱轱辘都要冒出火花。
他一步没停一直跑到校门口,衣服湿了大半,喉咙也冻得生疼泛着铁腥味,他远远瞧见了那辆熟悉的车,还没等他冲过去,姜森就从车上下来了。
他车门都忘了关,撑着伞朝他迎了过来,稳稳罩在柳林帆脑袋上方。
姜森拧着眉:“怎么不撑伞?”
柳林帆嘻嘻笑着:“没带伞。”
他帽檐下的刘海被打湿了,湿漉漉的脸颊被雨点打得通红,摸上去冻得像块冰。
“上车。”
姜森把他拉上车,替他脱下半湿的外套,调高暖气,车里暖气呼呼往柳林帆身上吹。
柳林帆打了个哆嗦,把冻僵的手指放到吹风口前暖着,嘶嘶地倒凉气。
姜森变魔术似的拿出一条毛巾,给柳林帆擦头发上和脸上的水。
擦成半干后,他扯过柳林帆的手,直接掀起衣服下摆用自己的体温给他暖手。
柳林帆怕冻着他,想抽出来,姜森道:“别动,手都冻成这样了。”
柳林帆被他扯得和他离得很近,鼻腔里都是姜森身上的香味,明明淋了雨,心里却很是高兴。
“你怎么过来了?”他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
姜森:“我说了来接你。”
“那也没必要特意跑到我学校来接我啊,这么远,你也不嫌麻烦。”
姜森看了他一眼,问:“那我来接你,你不高兴吗?”
柳林帆哑然,半晌才小声回道:“……高兴的。”
赶飞机前,姜森带他先去了一趟别墅。
他担心柳林帆感冒,让他去洗个热水澡,换身干衣服再回。
柳林帆也着实冻够呛,乖乖去洗了。
洗完了出来,姜森已经在厨房给他煮了一碗红糖姜茶,就是手艺生疏,生姜放得太多了,很辣,柳林帆捏着鼻子喝了一口就不想喝了,在姜森威逼利诱下,只得苦着脸往肚子里灌。
他喝着姜茶,姜森就拿着吹风帮他吹头发。
虽然姜茶很辣,但是喝了小半碗,胃里就暖了不少,四肢也渐渐暖和起来。
柳林帆也不抗拒了,捧着碗小口小口地喝,他微微仰头看了眼姜森,姜森也低下头看他,问:“怎么了?”
柳林帆齿间的辣意突然变成了甜味,他笑着摇摇头,把碗里最后一口姜茶喝了个干净。
奇怪,最后一口怎么这么甜。
嗡鸣的吹风机停了,柳林帆刚放下碗,下巴突然被高高抬起,姜森猝不及防低下头,亲了过来。
缠了好一会儿,姜森才松开他。
柳林帆呼吸不稳地望着他,姜森舔了舔嘴唇,道:“生姜,确实好辣。”
顿了顿又说:“和我一样辣。”
两个人就笑得倒成一团。
柳林帆一回到家,宁一昔就给他做了一大桌子菜。
这么久没见,宁一昔似乎长胖了点,原本柳林帆还担心他工作太辛苦会不好好吃饭,现在看来,是他瞎操心了。
姜森也留下一起吃饭了。
宁一昔道:“本来我是想去接你的,但是突然有工作走不开,正好姜森说他要去接你,我就拜托他直接把你接到家里来了。”宁一昔给他夹了只虾,“对了,你们路上有没有吵架?”
以前他俩只要见面就吵个不停,也难怪哥哥会这样问。
柳林帆咳了一声,咬掉虾头,含糊着说:“没有,又不是小孩子了,有什么架可以吵的。”
“你们现在感情还真不错,继续保持。”
姜森笑着说:“会的。”
柳林帆用筷子拨拉着碗里的米粒,没有说话。
难得的寒假,柳林帆联系了路礼,两个人趁着这段时间天天在外头疯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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