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白狼很快会意,将点燃的香烟递上他指间。
深吸一口,丝丝缕缕的雾气被风吹散。
“主人,丛先生似乎还没睡。”
接近别墅后,白狼抬头看一眼,小声说了这么句。
阎攸昱有些诧异,但并未多言,只在进门前犹豫一瞬,将烟摁灭在了院前的石质扶拦。
上了楼,他刚接近主卧,便听见了门被打开的声音。
一双白净的脚踩在深色地毯上,再往上是从宽松裤脚下延伸出的一截伶仃脚踝。
“先生,您回来了。”
丛仪的脸上带着明显的困倦,但是惊讶和喜悦却占了上风。
在看见那小家伙的瞬间,阎攸昱只感觉燥热的心被安抚下来。
可很快,胸膛中的火越烧越旺,好不容易压下去的躁动似乎又翻涌起来。
“您去哪里了?”
丛仪有点儿雀跃地跑过去,原本想要直接撞进他怀中,可凑近以后却嗅到一股烟味。
脚步一下子顿住,他有点不太舒服地皱皱眉头。
“先生,您抽烟了。”
阎攸昱倒是没什么反应,“上楼前灭了。”
“好难闻啊。”丛仪的眉头微微蹙紧,白净的手在面前轻挥动两下,像是要将那气味给挥散。
阎攸昱眸色晦暗,上前一把捉住了他皓白的腕子。
“鼻子这么灵,属狗的?”
丛仪脸颊一红,“我不是狗……”
他总是会把别人说的话当真,阎攸昱虽然早已习惯,但还是有些无奈。
索性什么也没说,俯身将人打横抱起,快步进了房间。
丛仪乖乖缩在他怀里,还跟小动物一样轻轻嗅着他怀中的气味,像是在分辨些什么。
没阻止他,等进了房间,阎攸昱将他放在沙发上。
在小家伙松开手脚想要往后退时,他便堵了过去,将人困在沙发上。
“闻到什么味了?”
丛仪有点不好意思似的,卷翘细长的睫毛微微垂下,又跟把小扇子似的展开。
“先生抽了烟,还喝了口酒。”
他说话时,阎攸昱抬手将他垂在脸侧的浅色长发捋至耳后,看着那张巴掌大的精美小脸,眸色逐渐深了。
“就这些?没闻到你想要的味道?”
丛仪茫然地眨眨眼,一副天真单纯的模样。
“我没有想什么味道呀。”
阎攸昱却只以为他在装傻。
刚才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不就是在闻他身上有没有其他omega的气味。
现在没闻到倒是放心了,就是怎么都不愿意承认。
如此想着,alpha的手不由得落在了白皙细腻的侧颈皮肤上,微微摩梭往上,扣住下巴。
“先生,您不洗澡吗?”丛仪被迫仰起脑袋和他对视,眼底瞬间出现几分无措,只得垂下眼帘,小声说:“我给您放好了水,或者您要用自清洁机器,我也开好了。”
心跳微微加快,他总觉得先生这副模样有点奇怪。
每次欺负他之前,好像都是这样的眼神,要吃人一样。
好可怕啊。
“不想洗澡,有点饿了。”阎攸昱说。
丛仪茫然地看他,对上视线的瞬间就有点想哭了:“那……我去找秦阿姨给您做饭。”
“先吃点别的。”
男人扣着他的下巴,俯身下去。
“唔……”
丛仪不由得揪紧了大衣微硬的布料,不停往后躲,可却导致背后陷入了柔软的沙发中,变得更加无处躲藏。
略显粗糙的修长手指捏住脸颊两侧,微微鼓起的软|肉触手柔滑。
嘴巴合不上,只能发出细微的呜咽声。
一簇电流顺着脊背往上窜,丛仪的身体微微发着颤,想要偏头躲开,可却被吻得更重。
敏|感的上颚口腔内壁被重重侵过,舌尖泛着酥麻,涎|水不自觉顺着唇角滑落。
好狼狈。
丛仪不喜欢这样,他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只会流口水的笨蛋。
可是没有说话的机会,也没办法推开阎先生。
alpha和omega的力量太过悬殊,他整个人像是被对方扣在怀中,只能承受铺天盖地袭来的信息素。
另一只手扣着颈项,在饱满的腺体上轻轻摁了一下。
丛仪身体一抖,发出几近呻|吟的喘|息,与此同时空气中也窜开一缕十分浅淡的信息素气味。
“先、先生,呜……”
丛仪的身体忍不住发颤,眼眶中带着几分惊恐,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alpha动作很重,察觉到他的强烈抗拒后皱紧眉头,微微松开一些。
但看见他被自己捏到发红的脸颊,还有沾着水|泽的通红唇瓣,却还是没忍住凑上去重重吻了一口。
“怎么了?”
难得耐心,丛仪哭得更凶了。
“先生,好奇怪。”
阎攸昱皱紧眉头,这才发现有哪不对劲。
这一次……omega信息素的气味似乎比之前要浓了不少。
虽然还是闻不真切,但却能够感受到存在感了。
而丛仪说的奇怪,或许就是后颈腺体发育所带来的情|动。
想到这,alpha的眼底涌上几分晦暗,原本从腺体上移开的手指又抚上,不轻不重地摁下。
几乎是瞬间,丛仪发出一声哭腔,双腿也猛地并|紧了。
空气中的信息素浓度高了一些,阎攸昱视线微垂,忽然察觉到了什么。
第16章
“宝宝……”
阎攸昱看着将自己封闭起来的小家伙,心底却窜上一阵难以言说的喜悦感。
丛仪给了他太多惊喜。
将紧绷的身体揽入怀中,他的手轻轻在omega颤抖的后背抚过。
丛仪却有些止不住情绪,他从来没感受到过这样强烈的异样感。
后颈的腺体传来一阵怪异而陌生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窜出来。
空气中属于alpha的磅礴信息素气味浓郁无比,吸入时带着某种惑人的意味,让他的身体没有力气,而且……还有一些奇怪的感觉。
以前明明不会这么夸张的。
大颗大颗泪珠落下,丛仪紧紧抱住面前的人,无形之中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当成了唯一能够拯救自己的人。
“先生,好难受……”
阎攸昱第一次遇上这样青涩的小家伙,竟然也滋生出了前所未有的耐心。
他沉着声音安慰:“别怕,这只是正常的反应。”
丛仪的脑海一片混乱,几乎不知道该怎么做。
他想要把抱着自己的人推开,以此压制那种因为alpha信息素而带来的强烈控制感,可又想要将人留下来,便忍不住把自己塞进那人的怀抱中,以此得到更多的安慰。
内心这样矛盾,但最后他还是选择相信面前的男人。
情热期的omega极度缺乏安全感,他这样的性格自然也不例外。
白金色的长发微微卷曲落在后背,和覆盖在脊背上的宽大手掌交缠在一起。
“先生,我不想这样。”
丛仪将脸埋在alpha的肩上,发出断断续续的哭腔。
这种感觉既陌生又熟悉,让他非常排斥。
阎攸昱皱紧眉头,抬手将那具娇小的身躯完全抱进怀中。
安慰人这件事几乎不在他平时要考虑的范畴,而语言在这种时刻又显得如此苍白。
“这只是很正常的现象,你的腺体在发育成长,才会有这样强烈的感觉,等习惯了就好。”
丛仪紧紧捉着他的衣角,压抑着剧烈的喘息。
“先生以前、也会这样吗?”
“嗯。”
阎攸昱并没有在这点上和他多说,毕竟现在的情况也不允许。
“让我帮你。”阎攸昱没有多言,微微曲起的修长手指轻松挑开裤腰。
omega的身体又发起了细微的颤,抱着他的动作越发用力,脸颊红的不行。
阎攸昱皱眉,低头在他额角亲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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