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阎古忙于各种会议,同时还要参与仿生人的研究,几乎没有闲暇的时间。
偏偏仿生人的事情又逐渐发酵,目前驻守联盟基地的高层军官中唯一能调动的只有他。
忙完一天,他还得赶着回家。
阎攸昱最近也忙得脚不沾地,自从老爷子出事以后集团一片动荡,他忙着稳定军心,还要处理老爷子去世以后的事宜。
阎古这天回到家,果然看见人还在书房忙碌。
望着自家哥哥明显有些疲惫阴沉的面容,阎古不由得叹了口气。
“你之前那个omega,要喊来吗?”
他也不知道阎攸昱是怎么了,忽然就搬回老宅住,也不回之前的居所。
而阎攸昱听见声音抬眸看他一眼,却只是说:“人送走了。”
阎古闻言皱紧眉头,不能理解他:“好不容易找到个契合度这么高的你说送走就送走?命还要吗?”
阎攸昱微微皱眉,什么都没说。
阎古虽然已经累的直接倒头就能睡了,但还是强忍着耐心上前,坐在了书房的沙发上。
“医生之前说的话你没忘吧?多少alpha因为易感期压力太大直接精神分裂的?你的症状可也不轻,这几天都是要玩命的,你能行吗?”
阎攸昱脸色微沉,连看也没看他一眼:“我像精神病吗?”
“我看已经有点像了。”阎古嘴硬顶了这么一句,接着想到什么似的,将一份资料发给他,“你要的坐标定位。”
闻言,阎攸昱看文件的动作一顿,切换了画面。
“人家已经回I星了,跑的离你远远的,以后八成是不会再回来了。”
阎古这么说着,却发现阎攸昱根本没在听,似乎正盯着那微微闪动的坐标走神。
阎古看着他这副样子,忽然觉得有些渗人,“哥,你没事吧?”
阎攸昱回过神来,将坐标记在心底,这才抬眸看他。
这些天他都没有休息好,几乎一直保持着高度警惕,但现在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却显得更加锐利。
“联盟怎么安排?仿生人未必是I星的计谋,也可能是分裂的手段。”
阎古叹口气:“那也没办法,这件事肯定要严查,但现在的I星也经不起严查了,这烂摊子还是之前被除名的中将干的好事。”
他本来也只是随口吐槽一句,可谁知阎攸昱听完以后却抬眸看向他,似乎在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行吧,自己这哥现在也就对这种话题感兴趣了。
阎古没办法,只得认真回忆一遍。
“I星传来求助信号的时候大家都没当回事,毕竟大家都知道他们那技术先进,后面支援的队伍回来也说都解决了,谁知道星际海盗根本没放弃,这么多年了还在I星周围,但毕竟联盟不是给他们擦屁股的,那星球只是合作而没有并入联盟基地的管辖,再多事情咱们也管不着,这不是……I星正在寻求合作,不过虽然各星都眼馋他们的技术,奈何人家不愿意分享啊。”
阎古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也都没细说,但他知道以阎攸昱的脑子一想就能知道是怎么回事。
果不其然,在听完了他的话以后,阎攸昱的脸色变得凝重了下来。
“联盟没考虑过收编?”
阎古点点头,“那肯定是有的,但是这中间太复杂了,I星是皇室家族制你知道吧?核心成员都是一个大家族,人家不能接受被拆分啊。”
“知道了。”阎攸昱垂眸思考片刻,指节在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轻叩着。
阎古是熟悉他的,知道他这会儿肯定又在思考着什么,索性便也没有出声打扰他。
半晌,阎攸昱回神,问:“所以I星现在还是处于危险状态?”
阎古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点头道:“这几天还被轰炸呢吧,听说那边街头都装安全区棚了。”
阎攸昱皱紧眉头,忽然就回忆起离开前还乖乖蜷缩在自己怀里的丛仪。
他那么小,脆弱又怕疼,待在那种危险的地方,肯定时时刻刻都在害怕。
“联盟大概多久制定出征计划?”
阎古一怔,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至少半年起步吧,你要做什么?”
“如果阎氏军工在这期间和联盟合作收编I星,有什么影响吗?”
阎古这下是真被他给吓到了:“哥,你别开玩笑了,你知道的,无论是阎氏还是联盟出手对I星来说都是帮助,但人家不会答应被收编啊。”
他说到这里忽然又意识到了更可怕的一点,声音里这次几乎是带了点儿颤。
“你不会是为了那个小omega吧?”
阎攸昱扫他一眼,可是却说不出答案。
具体来说,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个选择。
在这个选择中阎氏也能得到好处,但花费的精力远远超出了别的选项,如果按照他从前的性格,绝不会选择走这一条路。
和丛仪有关吗?
似乎和他有关系,可似乎又没有。
直到最后,阎攸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事情还未敲定,阎古抱着巨大的震撼回了房间。
而书房内的灯光逐渐昏暗,阎攸昱盯着界面上正在微微闪动的坐标。
疲惫的心总算有了栖息之地,可还没过多久,画面上的坐标忽然变红,接着闪动几下就消失不见了。
瞳孔中闪过几分错愕,似乎有种诡异的情绪从心底窜过。
忽然间变得空落落。
-
“这样就检测不到吗?”
丛仪坐在书桌上,盯着手上的透明玻璃盒子。
丛介介站在边上,很认真地和他解释了盒子的作用。
“反正只要放在里面,就检测不到信号,也没办法查到你的位置了。”
丛仪闻言点了点头,稍稍松了口气,将其拿在手中。
而丛介介看着他如有所思的模样,终究还是没忍住小声询问了一句。
“哥哥,你在主星遇到了什么坏人吗?”
丛仪一怔,转头看向丛介介,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丛介介看见他的脸色时也有点儿尴尬,连忙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去帮哥哥拿体检报告的时候,看见腺体检测上一个月内被临时标记过,有点好奇而已。”
他这么说着,脸颊诡异地红了,但看起来却不是因为羞涩,而是生气。
“是谁这么过分,趁着哥哥失去记忆故意哄骗你。”
丛仪愣愣地看着他,反应过来什么后松了口气:“没关系,不是什么大事。”
反正对于那时候腺体发育还不完全的他来说,临时标记也算不得什么。
但丛介介的反应却很大,急的脸更红了:“当然是大事了,哥哥身份尊贵,那种人算的了什么?”
丛仪听见他这句话以后忽然间就愣住了,接着有些想笑。
“哥哥,你笑什么?”丛介介茫然地看着他。
丛仪摇摇头,眼底却还有几分笑意残存,“没什么,我只是忽然想起来,那个标记我的人身份也很尊贵,那时候我一直觉得他很厉害。”
不对,不只是以前,就算是现在到了这种情况下,他还是觉得阎先生很强大。
似乎无坚不摧,什么事情都不能将他击倒。
“哥哥才是最尊贵的,那个人敢做这种事情,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丛介介如此说着,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压低声音:“对了哥哥,为了庆祝你回家,今晚设了家宴,会有很多分支来参加。”
回来有些日子了,丛仪陆续回忆起了一些事情,此时倒也没什么意见。
“好,我知道了。”
但丛介介却好像有点犹豫,半晌又小声地说:“不过你要小心一点,之前那个一直追你的人也会来,这一年里他一直念着你呢。”
丛仪怎么想也没想起这号人来,闻言只是点了点头。
只是他有些好奇,是什么样的人能让丛介介提起都这样在意,肯定不是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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