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竟不确定地朝学生会会长再次看去。
下一秒,握着他手的人,警告似的捏了捏他的手,指尖也轻轻刮了下他的手背。
时竟如扇一般的睫羽轻轻颤了颤,嘴角小小地勾了下。
嗯,是吃醋了。
手背上又被写下了几个字。
【还看】
时竟很乖地不看了,偏回头,敛下眉眼,盯着自己身前的桌面看。
手上松了松的力道,似乎诉说着对方的满意,却仍然没有把他放开。
应昭之离得近,余光一瞧就能瞧见时竟的状态。
看他没多久就盯着自己面前的桌面看,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应昭之转头想看看清楚。
不看还好,这一看差点没把他眼珠子瞪出来,生生掐了自己一把大腿才忍住失态。
他做了几个深呼吸,紧接着梗着脖子,眼珠子往斜下方不停地抽,面部表情扭曲。
等他终于看清桌下,那两只交叠在一起的手时,脸上顿时大写的一个卧槽。
他特么看到了什么!!?
-
长达两个小时的会议终于结束。
时竟离开座位,手被人松开的时候,手心里已经冒了一片湿意。
他小幅度地五指握了握。
沈焰跟着起身。
陆凌云大手一挥,把他拦下:“走什么走,还有事没交代你就想走?”
沈焰皱眉,做好了把人拎开的准备。
时竟走在前面听到声音,回头看了看要和他一起离开的沈焰,又看了看拦人的学生会会长。
他体贴地道:“沈焰,那我和应昭之先出去了。”
说着,就跟着应昭之走了。
被丢下的沈焰:“……”
陆凌云:“人都走了,还看。”
“真以为我站上面眼睛是瞎的,你和人牵小手当我没看见是吧?”
沈焰拉着张脸,眉头拧得死紧,被丢下的气闷有了转移的目标。
“得得得,不和你闹了。”陆凌云看出来他是真生气了,“真有正事,说完就放你走,不耽误你追人。”
沈焰冷着脸:“五分钟。”
陆凌云妥协:“行行行。”
时竟跟着应昭之出了学生会的大门。
上一秒脸色不错的应昭之,下一秒就满脸气愤指着学生会里头:“我怎么都没想到,长了张挺正经的脸,居然是这种人!”
猝不及防,时竟懵得不能再懵:“你怎么了?在说谁啊?”
应昭之瞧着他那张单纯的脸,欲言又止,气个半死:“就那个沈焰,他竟然轻薄你!”
时竟:“什、什么?”
应昭之自戳双目,痛苦地扭曲着一张脸:“我都看见了,开会的时候,他在桌子底下是不是拉你手了!”
“还拉着不放是不是!?”
他举着拳头,大有一副自家白菜一个不注意,被人玷/污的悲愤:“我真没想到他是这种人!”
时竟先是因为开会时的小动作被人发现了,心底一阵羞臊。
然后反应过来应昭之是误会了什么,于是赶紧为沈焰挽回名声:“不是的,你、你误会沈焰了。”
应昭之瞪着眼珠子:“我怎么误会了?我这两只眼睛看得清清楚楚!”
“镜子。”应昭之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你不用怕,如果是真的,我和于流他们一定不放过他!”
时竟被他的维护弄得心里一暖。
不过。
“你真的误会了,沈焰只是抓着我的手在写字,和我说事情。”
他强调:“没有轻薄,沈焰他不会的。”
应昭之见他语气认真,表情正常,顿时回想了下刚才看到的画面。
好像是写了?
他脸色古怪起来,半信半疑地问道:“真的?真没有?”
时竟点头,随即想到避免以后出现这样不必要的误会。
他正欲开口向应昭之,解释一句他和沈焰的关系。
就听到应昭之吐出一口气,很相信他的话,放下心地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
“难怪,你以前那么厌恶这种不是直男的肢体接触,我说你怎么当时没给沈焰一拳头。”
闻言,时竟的心头重重一跳,解释的话卡了壳:“你说……什么?”
应昭之:“我说你怎么没给沈焰一拳头。”
时竟呼吸有些不稳:“不,是上一句。”
应昭之蒙圈地反问:“难怪,你以前那么厌恶这种不是直男的肢体接触,这句?”
时竟声音微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应昭之恍然,差点忘记时竟失忆这件事:“哦对,你现在不记得了。”
“以前我们同一个宿舍,男孩子之间嘛,打打闹闹是经常的事情。”
时竟抿住唇,等着他说下去。
应昭之:“有一次没注意拉上了你,结果你的脸色一下就变了,你说不是我们的问题,转头就冲去了阳台。”
他指了指自己的胳膊:“那会儿就这,胳膊这里,我们看到你一个劲的在那不要命的洗。”
时竟唇瓣抿的有了一点痛意。
应昭之:“当时我们几个都吓了一跳,后来疑问,才知道你恐同很严重。”
“和人肢体接触也排斥得很。”
“反倒是失了忆,我看你这种症状好了不少。”
时竟看着应昭之的眼神茫然居多,剩下的是不信。
失去的几年记忆不算。
其他的记忆里,即便知道自己是直的,但绝对没有恐同这一说。
每一次,每一个。
曾经出现在他失去记忆里的那些人或事,让他就像是不认识了自己一样。
应昭之看他脸色不对劲:“镜子,你没事吧?”
时竟摇头:“我没事,你先回去吧,我等沈焰一起。”
出来前,他和沈焰说的是“先出去”,而不是“先走”。
应昭之:“哦行,我先回部门了。”
-
五分钟后,沈焰处理完学生会的事情出来,看到时竟站在门口意外到不行。
他过去牵住手:“你在等我。”
他用的肯定句,笃定似的骗自己。
时竟没有说话,注意里被两人交握的手吸引。
少年的手比他大了一些,牵手的时候总喜欢和他五指相交,手心一如既往的带着点凉意。
应昭之的话久久不能从他脑海里挥去。
这样的接触他一点都不反感,甚至想到那些过分亲密的拥抱,也没有一点反感的迹象。
为什么。
如果应昭之说的话是真的。
身体的本能又怎么会被记忆抹掉。
最重要的。
如果他恐同。
过去,沈焰又怎么会和他是这种关系。
沈焰等半天没等到人的回应,走半天都没声:“在想什么?”
时竟回神,望着他,慢半拍地道:“没在想什么。”
沈焰:“没想什么发什么呆?”
时竟转移话题:“沈焰,你和学生会会长关系似乎很好。”
沈焰脚步一顿,眼睛里的不可思议一闪而过。
这话要是从其他人嘴里出来,他大概会信了是情侣间在试探对方的交际圈。
可从时竟嘴里出来,可能就真的只是好奇问问。
沈焰:“以前高中的学长。”
时竟和沈焰是同一所高中的。
如果学校里有能力这么出色的人,他不应该没听说过。
时竟问道:“哪个班的啊,我居然没印象。”
沈焰想起刚才会议室里的事情,语气变得不太好:“要什么印象?”
“学长看不够,难不成还想打听?”
时竟一脸无奈:“沈焰,我只是想多了解了解你的事情而已,和其他人无关。”
胸口的气瞬间一瘪,沈焰扭开脸,没好气地“啧”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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