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来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父母会很自然的留心关注自家的孩子有没有长高?最近一段时间是胖了还是瘦了?学习的成绩有没有下降?今天为什么突然间穿了这一件衣服?
但是,很少有人记得父母脸上的第一条皱纹是什么时候长得,本来笔挺的腰是何时弯的……
人,对于父母的印象往往是在某个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一天,因为某件未知名的小事,猛然惊觉父母本该只在眼角的细纹,不知不自觉漫上了全脸。
“所以呢,不要大惊小怪,这个世界上,你不知道和不理解的事情多了去了。”林麦麦像是拍小狗一样拍了拍辛未辛未的头。
林麦麦是他们网侦队年龄稍长一点的警员,之前那些离谱的案子也只是从警校老师的口中听说过,等到实际参与工作之后才发现老师说得还是委婉了。
贺阳在一旁看着林麦麦像摸小狗一样拍辛未的头,不由得心下带着几分怀疑,褚铭越也挺喜欢摸自己的头的,不会是也抱着这钟撸狗的心头摸自己的吧?
他和辛未可不一样,他贺阳的头发长这么大也就只让褚铭越一个人拍过。
褚铭越看到贺阳把一双桃花眼半眯着看向自己,褚铭越便也只当贺阳和自己一样在思考案子。
褚铭越:“我更想要知道,仁和……谢仁和他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以他们现在的这个视角来看,范安然和谢仁和两兄妹开的养老院,赚相应的钱,完全没有必要做如此违背伦理道德的事情。
做这种随时随地都可能进局子里的事情,他们收益获利的点在哪里?
宋壮壮:“这些就只有等到找到谢仁和之后再说了。”
老李等着大家畅所欲言之后,才开口做着最后的案子综述。
“那么现在,我们首要的就是要抓到谢仁和。”
老李看向褚铭越和贺阳的方向:“既然你们两个前段时间还和谢仁和聚餐了的话。小褚,你就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先给他打电话约出来,能不打草惊蛇的话是最好的了。”
褚铭越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这是现在抓谢仁和的最好方案了。褚铭越掏出手机,在翻到谢仁和手机号的时候,心情同着上一次可以说是有一种翻天覆地的变化。
上一次他们是可以在冬日躲在温暖的房间里小酌一杯的知己。
而现在,谢仁和是在褚铭越案子里的嫌疑人列表上。
电话熬过去了,显示的是对方是空号。
褚铭越眉眼此刻也有一些冷:“他应该是已经察觉到了。”
老李点了点头,心里产生了一点悔意:“早知道在来之前先和你电话沟通一下好了。”
只不过那个时候,叶梅具体的报告还没到他的手里,他们其实已经算是加急赶过来了,很多事情电话里聊还是终归没有那么便捷。
褚铭越倒是不怎么在意这一点:“都能够理解的。”
“现在主要的是要抓到谢仁和,麦麦姐麻烦你尽可能地定位一下谢仁和。”
林麦麦轻点着同表示收到了。
褚铭越剩下的人分出来二分之一的人和我一起去静安养老院查一下。
毕竟在静安养老院的老人里和寿康村的老人置换的这个问题上面。作为“静安养老院”两个古董之一的谢仁和属于十分熟悉的地盘了。
褚铭越和贺阳两个人在一辆车上面。
贺阳看着已经全身心沉浸在了报案中的褚铭越,轻声开口:“会觉得难过吗?”
听到贺阳问了什么之后,褚铭越因为在想案子稍显得严肃的眉眼一松。
明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很讨厌谢仁和,却又因为自己和谢仁和成为朋友之后别扭地选择接纳,又在得知谢仁和成为他们嫌疑人之后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
褚铭越只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查案养成的冷硬心肠,此刻心底的某一个角落柔软了一块儿。
褚铭越一边开车,也一边直言回答到:“会难过。”
车已经抵达了静安养老院的门口,铁质的大门上面似乎还覆盖着一层他们在这里聚餐那天落下的积雪。
褚铭越拉下手掌,把车停在大门口。看着贺阳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褚铭越轻笑了一声,眼眸里带着当了这么多年刑警下来之后独有的自信与笃定。
褚铭越开口:“会难过,但是我现在更想亲手逮捕他。”
第100章 :又见“还魂”
褚铭越、贺阳脚前脚后从车上下来。
现在是下午3点,即使是哈安市的冬日,此刻静安养老院也有些过分的安静了。
冬雪皑皑,静安养老院宽敞的院子里覆盖着一层白雪,未有过人踏过的痕迹。
褚铭越:“哈安市最近的一场大雪是什么时候?”
贺阳站在褚铭越的身旁:“没记错的话,还是咱们两个从养老院出来的那天晚上下的呢。”
褚铭越微微蹙着眉头沉思:“也就是说最近的那场雪已经在三天前了。”
贺阳数着手指算了一下:“确实是三天前了。”
褚铭越:“一个养老院,就算是冬天,养老院里的老人再不喜欢出来遛弯,也不至于这么大的院子里一点脚印的痕迹都没有。”
一旁的宋壮壮抽了一根烟,宋壮壮把烟呼出来,热腾腾的烟在这寒冷的冬日向上打了一个圈儿。
“这里安静的不太正常。”宋壮壮把还剩下一半的烟踩在脚底捻了捻:“大家进去查的时候都警醒一点儿。”
褚铭越率先走进养老院的院子里,找到前台办公室。
没有人。
走进养老院里面,变得比外面更加的安静。
那头的宋壮壮带着人把整个养老院子都搜查了一遍。
宋壮壮轻喘着气:“这个养老院已经空了,一个人都没有。”
褚铭越轻叹了一口气:“他们应该早知道我们会来,在我和贺阳在哈安市偶遇他的时候,他应该就已经提前布置好了。”
“又或者说,是在更早的时候。”
褚铭越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在他和贺阳过来聚餐的那个晚上,这个养老院就已经变得很安静了。
只不过当时他们两个都没有多想,毕竟按照老人大部分的作息时间,都很早休息了,没有人走动也是正常的。
宋壮壮同样也很头疼,他没有想到从寿康村跑到了哈安市,本来是为了查案的。
结果暗中监控的人给他玩了一周金蝉脱鞘跑了,现在看着目前的样子,这他妈得捅到了“金蝉”的 老巢了,这皮褪得没完没了了。
“就算是金蝉脱鞘,他也不可能带着这么多人一起在哈安市里凭空消失。”
就算是这些住在养老院的老人们都是寿康村的人。人是冒牌的,但是年龄不是冒牌的。这么一群无论是腿脚还是体能都不是很方便的老人,能被谢仁和带去哪里。
褚铭越掏出手机就要给在警局里的林麦麦打一个电话,想让林麦麦帮着调查一下最近这段时间里养老院的监控录像。
就在褚铭越已经找到林麦麦的电话,打算拨通的时候,贺阳突然开口。
“不用打了,他们还在养老院里面。”
并不清楚贺阳能力的宋壮壮有一点懵:“你怎么知道的?”
而褚铭越听完之后,语气带着些警告的意味开口:“贺阳。”
贺阳收回看向养老院墙顶安装摄像头的目光,带着些讨好意味地对着褚铭越轻轻地眨了眨眼睛。
贺阳:“小褚哥哥,我也很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距离金奶奶离开已经快过去两个月了,而这个案子到现在为止人就有许多地方不清不楚的。
想到金奶奶闭着眼睛栽倒在烈火里的模样,他终究是无法释怀的。案子一天不结束,他就一天没有办法好好面对已故的金奶奶。
褚铭越轻叹了一口气,他又何尝不理解贺阳。褚铭越只道:“量力而行,不要再透支自己的身体。”
贺阳听后轻轻地勾勒起唇角:“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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