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整体看上去还算五官端正。
至少站在沈让身边,还是能看的。
又睡不着了,也不想玩手机,文砚修走出去,打开衣柜,想了想还是把旧箱子抽出来,重新整理了一遍。
塞得太里面了,拿的过程很费事,不小心撞到中间夹层的抽屉,开了个小口。
是沈让的放贴身衣物的抽屉。
文砚修站起身,正要关上,低头发现不太对劲,一把抽出来。
眼前的景象让他惊呆了。
里面根本没有贴身衣物,全是五颜六色的安全套。
颜色、味道、牌子,中英文字体各不同,唯一的共同点是,都是最大号的……
文砚修愣是深吸一口气,最后精神恍惚的将柜子抽回去。
他应该没看错吧。
虽然没用过,但也知道是什么,毕竟超市收银台那一架子摆的全是这些,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多。
文砚修站在衣柜的抽屉面前,还有点回不过神来,沈让为什么会买这么多,是会拿来用的吧,这些好像也是会过期的。
还是暂时不要胡思乱想,大不了等沈让回家再问问好了。
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实际上,文砚修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问出口。
他去洗了个手,擦干净后靠坐在床头,拿起手机在翻。
确定沈让会是今晚的飞机,文砚修翻了翻聊天记录,截图显示在晚上六点起飞,到这里的机场就是九点多。
文砚修知道沈让的下飞机的时间,空出来的这一天他都在等待,晚上可以睡个好觉了吧。
不太确定似的 ,文砚修在微信问了一句。
没一会儿,沈让的语音就打进来了。
“你不用来,太远了。”
“我想接你。”文砚修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握紧拳头,怕他拒绝,“可以吗?”
“我现在不太确定时间,可能会晚点回去。”
如果时间不确定的话,确实不好去接机,文砚修非常能理解他工作上的变动,但还是会有些失落。
只能退而求其次的问。
“好吧 ,你今天会回来吗?”
“会的。”
这答案令他有些安慰。
挂了电话后,文砚修想了想,沈让最晚最晚也会在零点之前回家,至少要精神点迎接他回家。
他这几晚都没睡好,特别是昨晚,文砚修打算中午小憩,晚上能陪他久点。
为此,他还特地调了闹钟,虽然知道这个玩意叫起来会吓到自己。
他安静的躺下去,开始习惯性的酝酿睡意,但脑子里很多事情一一闪过。
昨晚用沈让的衣服盖在自己身上,弄皱了,一定要在沈让回来之前干掉,放回原位。
那些梦虽然模糊但还算清醒的记着一点细节,文砚修头一回这么恨自己记性这么好。
文砚修郁闷的沉默了会儿,算了,不好不行,他得给那一群学生上数学课,可不想这么快退休。
他抓紧盖在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两件,要不是忍不住,还想再拿多一件,毕竟盖久了就完全沾染自己身上的味道。
虽然用的是同一款沐浴露,但沈让的就是不一样的,在密封的空间里,光线从罅隙穿透而来,像阳光那样的味道。
文砚修迷迷糊糊的幻想出一个画面,沈让穿校服单肩背着包,在人群中突然回望自己。
睡得很乱,脑海里堆叠的事情太多了,文砚修索性呼出一口气,不睡了,就这么躺着吧 。
他背对着门口的方向,刚翻过身,就听见房门被开的声音。
文砚修将脸埋在衣服堆里,声音有些闷:“岩岩,别闹,快出去。”
没有叫声。
文砚修疑惑的翻过身,侧着头看到门口出现的人影,像是被突然重重的砸一锤,眼神满是迷茫和震惊,盖在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来不及收回去。
震惊过后就是脑子一片空白,上面写着两个字,完了。
他被发现了,又要怎么解释才好。
沈让表情没有特别意外,只是专注的盯着自己看,一步步的向他走来。
文砚修从在床上坐起来,低下头皱眉:“我……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沈让的手搭在他的肩上,让他靠在床头,“这两天晚上都是抱着我的衣服睡觉的?”
这样羞耻的问题倒是被沈让大大方方的问出来了。
这么直白,隐瞒也没意思,文砚修泄气的点点头,被戳穿了也不要紧,反正他也没做什么。
“过来。”
文砚修没想太多,把衣服放下,从床上爬起来,跪在床边,一头扎进沈让的怀抱里。
他身上还带着外面风尘仆仆的冷气,掩藏不住的沐浴露味道,熟悉想念的清淡。
这两晚被高高悬挂的心一下子就有了落实的地方,他会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与满足。
沈让没有放开他,不知过了多久才问道:“洗澡了吗?”
文砚修摇摇头,意识到不够,又说 :“没有。”
“那就一起。”
文砚修迷茫的看着他,身上的家居服设计得很是宽松,刚才一顿乱揉,衣服松垮的领口往一边倾斜,露出一大片光滑的颈肩,上面还有未曾消散,三天前沈让在上面留下的浅色痕迹。
因为冬天可以,所以无所顾忌,围巾遮盖暧昧的痕迹,出入着各种场所。
沈让稍微松开怀抱,抬手穿过膝盖弯曲处,将人轻松一把捞起来,再次横抱在怀里。
浴室里有一张小凳子,文砚修坐在上面,忽然就想起上次那件事,现在回想起还是有些羞耻的。
浴缸里正在放水,沈让也正在解纽扣,他脱掉外面厚重的呢子大衣,露出里面衬衫,纽扣解开,衬衫被随意的拎在手中,接着随手扔进不远处的脏衣篓里。
“你穿这么少。”文砚修微微蹙眉。
沈让走过去,一只手将他捞起来:“不冷。”
文砚修没说话。
因为沈让现在抓着自己的手臂,掌心接触皮肤,确实烫的要命,像着火一样。
文砚修刚站好,沈让撩起他衣服下摆往上脱,文砚修配合着抬起手,接着就是裤子……
虽然不是没试过这样面对面,但文砚修还是害羞的不行,眼睛都不敢乱看。
他原本想低着头,结果看到的更多,直视前方又能看见沈让的脸,总之哪里都逃不掉。
“……”
“你自己进去还是我抱你进去。”
文砚修飞快的说:“我自己进去。”
文砚修赤着脚踩在光滑的地面上,滋溜一声,脚下不稳,幸好反应好,只是稍微岔开了脚稳定重心,不然就摔个底朝天了。
最后还是沈让搀扶着他进浴缸,文砚修的肩背接触对方的胸膛,滚烫的雪糕放上去都要融化。
感觉肩胛骨的地方被人抚摸了一下,文砚修浑身一颤抖,稍微侧过脸看他。
沈让说:“别紧张,我不会做什么。”
喉咙奇怪的干涩,文砚修咽了咽,低低的嗯了一声。
浴缸的尺寸很宽很深,两个人坐进去的时候是水位刚好到胸前。
这次并没有放任何东西,大概是太急了,只有一块香皂跟浴,一切都变得很清晰。
文砚修也不太习惯背对着沈让,正要换个方向,就被沈让摁住,压着嗓子的声音在后面传来:“我来帮你擦。”
气氛因为这句话变得旖旎,加上浴室里湿润的水汽,一切变得朦胧。
文砚修喉咙发紧的嗯了一声。
摸沐浴露的时候更是谁都没说话,就这么安静的擦拭安静的洗。
确实没发生什么事,文砚修裹着浴袍坐在床尾,看着镜子心想着。
但沈让看起来却不是那么回事,忍得很辛苦的样子。
沈让从浴室里出来,随意的束上睡袍,还没靠近床尾就对着文砚修伸长手臂:“过来。”
文砚修刚站起来,就被沈让抱着上床,那个姿势他的腿除了往他的腰侧两边放着,似乎也没别的更顺理成章的姿势。
他还没好。
文砚修不安的在他怀里动了动:“是不是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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