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好奇,你发的时候到底在想什么啊?”
郭令芙为了确认,还歪着脑袋去看他的表情。
薛霁真被盯地一噎:“这不是很正常的剧宣吗?”
既能让大家巩固对《沥江往事》的印象,又能顺带宣传《乌夜啼》,告诉其他人:我们关系还不错,是可以私底下探班的噢!省得大家胡乱猜测。
到底哪里不对劲啊?
上班路上看了热闹的化妆师很辛苦地憋笑:……
“到底哪里正常了啊!贺思珩和那个闻涛,他们俩现在就是内娱版本的莞莞类卿。随便点开一个破站的换脸二创,在线几百人甚至上千人同时观看,你懂这是什么概念吗?这两个人,就算只有3分像,按着现在的趋势,只会彻底坐实正版和平替这个梗!”
薛霁真看完直播就睡了,这事他还真不知道。
略心虚地看了一眼郭令芙,说道:“贺思珩和闻涛是不一样的。网友们调侃归调侃,但他们又不是笨蛋,肯定知道这只是一种捆绑营销手段。”
郭令芙冷哼:“哦。”
可话又说回来,正因为贺思珩是隐退演员,大家开起玩笑来才没有“后顾之忧”。
“你就不怕贺总生气?”
这才是郭令芙真正担心的事情。
旁人怎么借势炒作,那也得接得住热度、给得出作品,是好是坏,有几斤几两的本事,到时候观众心里自然有他们的评价;而贺思珩呢,拜托,人家还没死呢,还在世呢,总不能因为他现在基本上不公开发声,就不顾及他的感受了吧?
全网都在“涛涛类珩”,有没有想过“珩”还在啊!
薛霁真深深吸了一口气:“你说的对,我一会找他。”
这个一会儿,指的是上午的拍摄工作全部完成,杂志方这边要订工作餐了,薛霁真突然出声:“你们吃,别管我。”
郭令芙先是惊讶,随后一想又明白了。
卸了妆的小薛同学换了一身低调的私服,没等他刷多久的手机,人就站了起来,十分随意地打了声招呼:“姐,他到了,我先走了。”
“……”
郭女士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
早知你小子有这样的执行力,当初那些什么“年轻人还是要谈个恋爱积累经验”、“恋爱也是生活经历的一部分”、“你觉得你的感情戏还差点什么?”、“我觉得你的感情戏还差点自己的亲身理解”的废话就不该说出口!
当然了,更有执行力的是贺思珩。
这么个大忙人,说见面就能立刻抽出时间……
*
“珩哥。”
贺思珩忽然被约,受宠若惊:“你下午没戏?”
摘下口罩,薛霁真坐上副驾,系好安全带,随口答道:“有啊,今天下午5点左右开工吧,晚上接着夜戏。”所以,昨天他哪怕收工晚了一点,也还是坚持参加了《乌夜啼》的线上直播活动,否则今天更是赶不上。
被他理直气壮的回答一噎,贺思珩喉结上下一滑动。
“你今天找我,是——”
“我没事的时候就不可以找你了么?”
说着,薛霁真扭过头,飞快瞥了他一眼。
被这一眼差点勾走半边魂的贺思珩胸口直发烫,像是有一团烈火迎风烧起,怎么都扑不灭!干涩的感觉从肺里一直传到喉口,喉结下意识地攒动,他舔了舔嘴唇,又怕对方见此觉得自己急迫,好在薛霁真此时看向窗外。
“没,你想什么时候找我,我都会来见你。”
这不是回答,而是承诺。
贺思珩伸手,拉住薛霁真的手腕,逐渐将对方的手背、五指包进自己的掌心,然后慢慢舒展开来,直到两手握紧。
“只要是你喊我来,我就很高兴。”
薛霁真被他定定望着,微妙的心虚感又冒上来。
“早上那条动态,我发照片的时候,心里真的没有任何把你和闻涛作比较的意思。”
说出口其实并不难,只是贺思珩突然扣紧了自己的手指。
“很多人说你们之间像,甚至我在拍摄期间,偶尔也会有这种感觉。但这只是我之前的想法……”薛霁真被他扣紧五指,轻轻回握了一下,“珩哥,你就是你。我心里很明白,你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贺思珩心脏狂跳,嘴唇张开又重新抿紧。
“我不在乎他们怎么说,我只关心你的看法。”
他说得直白,心意也从未改变,薛霁真哪怕有副铁石心肠也该被捂热了,事实也的确如此,自己如今对贺思珩的靠近和亲密不再抗拒。
这份沉默的允许更是使贺思珩心脏持续狂跳!
“我,我想……”
我想问亲亲你。
他想说、却又太敢说,怕唐突冒犯,更怕拒绝。
可薛霁真像是明白了这份想法,他忽然伸出手,抚上贺思珩的脸颊一侧,温热干燥的触感几乎叫对方即可脸颊、耳垂发烫!贺思珩急促地喘息,他像是明白了,满足而眷恋的目光像纱一样笼着薛霁真,然后微微垂下头,在对方的手心吻了一下。
“谢谢小真。”
*
吃了一顿两个人都神思飘忽的饭,贺思珩强行打起精神把薛霁真送回去后,他当即call来了阿kar。
阿kar前几天才出差回来,假期还没结束。
但他并不在意被“打扰”,相反,他更关心江锐启这小子占据最近的“八卦位”期间,自己到底漏听了多少消息——
“你俩发展到哪一步了?”
“过年那天仙平又重开了?你一夜花一百万讨人欢心?”
“你脸怎么这么红?中午吃什么了,过敏了吗?”
贺思珩脸上呈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红晕,就连眼神光都看着不同了!他恍惚着,陶醉着,整个人如同飘在云端,用一种明显听得出快乐、欣喜、幸福、眩晕的声音,自顾自地说着他的美梦:“我,我亲到他了。”
阿kar大惊:“啊!你、你、你,你小子!”
贺思珩笑得很浅,但神情几乎属于迷醉状态了:“他怕我多想,怕我看到那些消息会不舒服,工作到一半找我吃饭,跟我解释、安慰我。”
还很爱惜地摸我的脸。
阿kar深深呼吸,开始怀疑自己的听力。
“所以你喊我来做什么?跟我炫耀你和小真的‘重大进展’?不好意思,我可是站在缸子他们那一边的。”
贺思珩还是笑,一边笑还一边摇头。
他看向阿kar,毫不隐瞒地说道:“我现在太开心了,身体发酥,开不了车,麻烦你送我回去。”为什么不喊江锐启呢,因为江公子身经百战,看不上这点小进步。
阿kar缓缓点头:“好好好,我懂了。”
亲一下就把身子亲软了,回头要是来个法式kiss,那岂不是得升天?
想是这么想,但话他不敢说出口。
后视镜里看到贺思珩,他一脸幸福地靠着椅背,难得的用一只手托着下巴,眼睛望向窗外,眨眼的频率很慢,很明显又开始回味了……
*
《乌夜啼》的播剧周期刚好跨过四个礼拜。
也就是说,这部剧播出期间刚好能经历三件事:薛霁真的生日,金枝奖的颁奖典礼,以及《沥江往事》的中段杀青。
白天“涛涛类珩”梗被全网热议,到了傍晚,又迎来也瞬间的寂静:
隐退状态的贺思珩继上次过年期间发了一条动态后,终于又更新了自己的社交媒体,虽然不是微博,但也有粉丝、吃瓜博主第一时间搬运到了微博。
他发了一张拍得有些模糊的照片。
但也能看得出主体:深棕实木桌,餐盘、碗碟等等餐具融化在模糊的远景里,近处的中心是一杯被水汽沾满杯壁的冰柠乐。
不可避免的,很多人都在猜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甚至还有人问IP坐标是港岛的瓜友:“冰柠乐是不是有什么谐音上的内涵或者指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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