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衬衫,过于宽大的衣衫有些松垮地罩在他的身上,衣扣随意系上几颗,领口半敞着。
今辞只穿了上衣,略长的衣摆刚好遮住大腿,在纪珣看过去的时候,他有些不自在地扯了下衣角。
纪珣眸色深暗。
他走过去,走得近了,一眼认出今辞穿的是他的衬衫。
幽邃的眸子从今辞的脸上抚过,纪珣的视线定格在今辞修长的脖颈上,那里系了根红色绸带,绑成一个蝴蝶礼结的模样。
像纯白花瓣上多出来的一点红色,平添几分靡艳。
今辞脸已经红透,激烈的心跳催生出热气,熏得他眼里仿佛都多了一丝水气,即便光线不明,也遮不住他眼底的潋滟。
纪珣就站在他身前,他被闷在纪珣的气息里,有些不敢抬头看对方,“其实,我还给你准备了第三份礼物。”
纪珣的声音已经变得有些沙哑,眸光锁着今辞,低低地问:“第三份,在哪?”
今辞颤颤地握住纪珣的手,放到自己的颈侧,“在这。”
指尖触及柔软的绸带,和底下温热光滑的肌肤。
纪珣轻轻划动,指腹下立即传来略微起伏。
指节勾住绸带,绸带系得很松,轻轻一拉就掉下来。
纪珣将绸带缠绕在手心,握住今辞的腰,垂首吻上他的唇,开始尽情享用自己的礼物。
齿关被撬开,柔软的舌长驱直入,今辞被纪珣箍在怀里,被迫地垫起脚尖,舌根被吸得发麻。
房间里依旧只开着一盏小灯,今辞陷入柔软的床铺。
双眼已经适应昏暗,偶尔能看到纪珣眼底汹涌的欲求。
视野颠倒,逐渐模糊。
今辞感觉自己像张纸,被纪珣反复揉成一团,抛去上空,还未落下,又被纪珣一寸寸碾平。
当被纪珣扣在怀里带到窗边时,今辞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今夜他这个“送礼物”的行为,可能有些过火。
他试过叫停,纪珣反而变本加厉。
昏沉中,今辞蓦然想起纪珣曾经说过的那句,三天。
自己撩的火,只能自己灭。
胡天黑地折腾。
纪珣基本上是说到做到,三天,今辞虽然下过床,脚也沾过地,却没能走出这个房间。
紧闭了几天的窗户被推开,房间里散着气。
纪珣脸上透着股前所未有的餍足,回身来到床边。
他撩开今辞被潮热打湿的额发,凝眸看着自己的爱人。
片刻后,在他额上亲了一下。
今辞原本迷迷糊糊地睡着,感觉到纪珣气息的靠近,立即抬起虚软的手无力地推了推他,“够……够了……”
“好,不碰你。”纪珣声线轻缓,“饿不饿,想吃什么?”
今辞已经被他吓醒了,虚眼盯他,“你问的是哪种?”
他怕像先前某次一样,自己一说饿,纪珣不给他吃东西,反而给他喂别的……
纪珣唇畔染着笑,“海鲜粥,还是别的什么?”
看样子是真的“鸣金收兵”了。
今辞提着的心放下,“随便什么吧。”
纪珣抚了下他的脸,拿起沙发上的平板,让厨房那边备餐。
今辞看他在那点餐,余光扫过乱糟糟的房间,头疼地捏捏额角。
这么乱,让打扫的阿姨看见还得了……
他想不通,都是男人,纪珣的体力精力怎么能好到堪称恐怖的样子,还又狠又凶,这几天他好几次都怀疑自己会死过去。
难怪纪珣要他多养养伤口,他兴起后,自己的骨头都要散架了,不养好点还真招架不住。
一会儿后,厨房那边送餐过来,纪珣没让上楼,自己去楼下端上来。
今辞见他端着粥进来,准备起身吃,结果刚一动,浑身酸软,感觉比两人在酒店那一夜还厉害。
看来那次纪珣还是省了力气留了情的。
纪珣倾身来扶,今辞拿枕头砸了他一下。
纪珣眼底有笑意,安分受着。
今辞有些恼,但也就一点,说到底还是他自己纵着纪珣,他真不乐意了,纪珣不会勉强他。
靠在床头,纪珣要喂他,今辞摆手自己接过粥碗。
喝了两口后,今辞开始指挥人,“快,把该捡的捡起来,该扔的东西都扔了。”
这两天两人沉溺在其中,兴致上头,什么都不管不顾,东西乱扔,今辞看着都脸红。
纪珣听话,今辞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一通收拾,房间里勉强能见人。
今辞又说:“浴室呢?里面的东西也都扔了。”
之前他吃了东西想漱口,结果就被纪珣摁在浴室里亲自伺候,好一通胡闹。
纪珣拿着垃圾袋走向浴室,进去前回头,“真的都扔了?不留个什么做纪念?”
今辞总不禁逗,面上赤红,又拿起枕头扔他。
枕头掉地上,松松软软地弹两下,像今辞在纪珣面前的脾气一样,没什么杀伤力。
成功逗得人炸毛,纪珣愉悦地踏进浴室,开始当清洁工。
今辞靠回床头,忍不住扶额。
面上明明内敛稳重,结果床笫间花样百出。
这回是真正开了荤,以后他招架不住的时候恐怕还多得是。
第53章
等今辞终于走出房间的时候, 竟有点恍如隔世的感觉。
全身依旧酸软,他估计没个几天时间恢复不了。
闹了三天,今辞也几乎三天没见到安安。
他上了楼。
安安显然也是想他的, 本来被护理师抱在房间的软垫上玩玩具, 一看到今辞,先是愣了下, 然后立即扁起小嘴,豆大的眼泪从眼眶里滚下来,委屈得直哭。
安安在肚子里的时候,今辞和她有过最亲密的十个月的相处。他和纪珣之间,纪珣抱安安更多, 但安安就是要更粘他。
一看安安哭,今辞心直接揪起来了, 忙抱起女儿, 好好地安抚。
安安趴在今辞胸口上, 小手揪着他的衣领哭了好一阵,那股情绪才缓过去。
纪珣听到哭声走上楼,给女儿擦了擦脸上挂着的泪珠子,问今辞:“她怎么了”
“想我了。”今辞下巴贴着安安的小脑袋, “都是你, 不干好事儿。”
“是胡闹了些。”纪珣倒能反省。
当着女儿的脸不好再继续这个话题, 虽然她听不懂。
这个时间临近傍晚,纪珣提着两袋子垃圾要亲自去扔,今辞就陪着安安玩。
这时, 衣兜里的手机响起来。
是严青嘉的电话。
“今辞, 你知道今恺的事吗?”
今辞上一次听到今恺这个人的名字和声音,还是两个多月前纪珣的办公室。
严青嘉知道他和今恺关系不睦, 正常来说不会随便对他提及这个人。
“他怎么了?”今辞问。
“今天中午的时候,今家对外宣布和今恺断绝关系了。”严青嘉说,“我打听了一下,你知道他为什么动不动就生病么?”
“天生免疫力差。”今辞这么回着,但听严青嘉的语气,似乎不是这样。
“他免疫力的确比正常人差一截,但也没有他表现出的那么不好。”严青嘉话里含了几分无语,“你不知道吧,他早就收买了自己的主治医师,让对方帮自己捏造病情,造假病历。”
今辞疑惑:“但我看过几次他发病的样子,不像是装的。”
“所以他也是个狠人。”严青嘉道,“他一直有让主治医师给他开致敏药物。为了利用身体状况找你麻烦,挑拨你和家里的感情,今恺是拿自己的命在玩儿。”
今辞过去就一直奇怪今恺有些时候生病的时机总是过于巧合,原来是这样。
严青嘉又说:“还有今恺的亲生父母,已经被正式逮捕了。”
“逮捕?”今辞惊讶,“他们犯什么事了?”
严青嘉在那边有些迟疑地说:“这事儿我认为你还是问纪珣比较好,他好像有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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