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在还知道帮忙做清理,这回长记性,先去网上查,打开手机直奔梯子,挂着外网用英文搜索,少爷的聪明伶俐总能用在意想不到的地方。
毛巾来回投了几次,轻柔地擦拭过全身,过程中叶泊语甚至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就是这么一副单薄脆弱的身子承载下他的全部。
叶泊语向来比旁人更大只,脸有攻击性,拳头更有攻击性,之所以可以随时随地无视别人的瞩目,是因为无论怎样,那些目光或冒犯或露骨,他都有能够解决的自信。
向坞比他矮了大半头,肤色遗传了母亲,有段时间甚至白到透明,那明显不健康,最近几个月气色才算好起来,也只是恢复到正常水平,脸上、屁股上的肉倒是多了一点。
别问叶泊语怎么知道的,小狗有的是手段和办法!
但即便如此,面对焦躁失控,一心只想着得到的叶泊语,他还是全盘接纳了。
加菲把脑袋搭在床边盯着向坞,叶泊语难得温情地拍了拍狗脑袋,告诉小狗,哥哥只是睡着了。
面对向坞时,他难以把这个称呼用正经的方式讲出来,只有情动时假装不由自主,无意中讨要更多的爱。
这成为一种技巧,哪怕里面的确装了真情。
收拾好一切,才有空看张溢发来的消息,无疑就是问他怎么一声不吭走了,还有坐在卡座的男人是谁。
张溢:【他还认识小韵的姐姐】
看到这条时,叶泊语的眉轻轻挑起。当初肖颖找自己要过陈桓昇的联系方式,不过并没有通过好友申请。
但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叶泊语想起自己有陈桓昇的微信。
于是当机立断,凌晨三点,屏幕散发出幽幽的光照在叶泊语面无表情的脸,手指打字飞快:
【自己没有老婆,还想抢别人老婆,没道德的东西】
【少在我男朋友面前搔首弄姿】
【你个四眼鸭】
##
向坞喝完粥回屋歇息,刚躺下又爬起来:“今天不是周一吗?”
叶泊语大方承认:“是。”
“那你怎么没去上课?”
“开什么玩笑,你都发烧了,我丢下你一个人去上课……”
向坞本来以为他下一句会接“那我还是人吗?”
但是没有。
叶泊语说:“那我就不是一个合格的男友。”
向坞愣住了,由于对方过于笃定,令他不禁怀疑起自己,“是这样吗?”
叶泊语来势汹汹:“怎么,你还想不认?”
向坞连忙哄,怎么会、巴不得,男朋友、男朋友,是男朋友。
别太敏感了我的少爷。
向坞问那你的课怎么办,叶泊语说找室友请假了。
事实上呢,张溢此刻正心惊胆战,祈祷下节课老师也不会点名。
向坞狐疑看着青年那张刻意卖乖的脸,“那好吧……但你也不能总请假。”
“知道了,”叶泊语走过来强行把他塞回被子里,“这不是你现在该操心的,你先好好休息。”
四面的被角都掖上,向坞被盖得严严实实,躺在两米的大床上更显得迷你了。
好像有点明白加菲每次都要扑人的行为。
是很想扑。
安顿好向坞,叶泊语非常满意。不过很快,叶泊语再次出现在床头,脸上是有点尴尬的神色:“你还是得先起来一下,把药吃了……”
向坞淡定道:“嗯是的,刚刚我就想说。”
吃药的过程中,叶泊语没吭一声,就是默默地递药、递水,顺带抽出纸巾给向坞擦擦嘴角。
向坞默默观察一阵,还是没忍住笑了,“我只是发烧,又不是行动不便,你没必要时刻看着我,你已经做得够好了……”
话没说完,叶泊语主动钻到他怀里,听到有些杂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向坞。”
“嗯?”
“……”
向坞猜到他是想说“对不起”,但是碍于面子,在这样安静的氛围下张不开口。
所以他先说:“没关系,这不是你的错。”说完还摸了摸对方的后脑勺。
叶泊语抬起头,对上那双漆黑宁静,能够包容一切的眼睛。
向坞:“而且我也有错,不该那么瞒着你,我只是……不想我们之间为了一个外人吵架。”
又一次地,向坞原谅他的任性。
“哥。”他的声音哑了半分,“我想吻你。”
向坞眨了下眼睛,说:“不行。”
叶泊语心中的温柔梦一下碎了,不可置信地看着向坞。
为什么不行??
气氛都到这儿了!!
向坞无辜道:“我生病了,会传染啊。”
叶泊语咬牙,“我不介意!”
向坞说:“我介意。”
“家里不能有两个人倒下,不然加菲该没人管了。”
“……那就让它自力更生,它都成年这么久了,连喂食器都不会自己按,蠢死了,肥狗。”话是这么说,叶泊语除了嘴巴凶一点,在吃食上从没亏待过加菲,连遛狗都是交给专业人士,后来向坞来了,更是把狗宠得没边。
向坞心说,你都成年这么久了,煮粥都能把锅煮烂,你俩谁也别说谁……
当然这话不能说,说出来就完蛋了。
向坞点头应和道:“对对,加菲是没有你聪明。”
叶泊语:“……”
这算夸奖吗?
他赢了一只狗。
不一会儿,药劲儿上来向坞懒洋洋裹着被子,声音也变得含糊不清:“不用管我了,你下午要是有课就先回学校吧。”
叶泊语一边说好,一边抚摸他的额头、鬓角。青年的手掌宽大,温暖笼罩在身上,向坞很快睡着了。
一觉醒来天都黑了,被子裹得太严实落了一身的汗,掀开时还有点冷。
周围漆黑一片,向坞摸着黑打开灯,室内瞬间亮起来。
房子里没有人,向坞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已经不烫了,去厨房接了一杯水,转一圈,加菲也不在。
还在想着,玄关处响起开门声,还有小狗响亮的叫声。
“汪!”
随后是叶泊语刻意压低的声音:“别叫,哥哥在睡觉!”
向坞有些意外,原来是会叫自己哥哥啊,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
叶泊语没能第一时间发现厨房里的向坞,看到自己屋里的灯开了,便径直走进去,没发现人,转了一圈也没找到,退出来,和厨房里举着半杯水的向坞对视上。
叶泊语:“……你在干嘛?”
向坞:“喝水。”
叶泊语问:“那你怎么不出声?”
向坞歪头,“喝水要发出什么声音好呢?”
叶泊语:“……”
好一会儿,向坞笑了,叶泊语意识到自己被面前的人耍了。
他快步走来,脸上写着不满,开口第一句是:“你身体好点了?”
发烧好了,但身上依旧像被大卡车碾过,刚才下床甚至有些腿软。
不过为了不让叶泊语担心,向坞没有说。
“我以为你去学校了。”
“没有,下午没什么课。”叶泊语睁眼说瞎话。
实际上,他的长相很扎眼,非常容易辨别,更要命的是他的成绩甚至不错,许多老师教授是认识他的。
所以一旦他逃课。
那全完了。
向坞却信以为真,视线斜下去,“你没有给加菲解绳套。”
“别管狗了,”叶泊语走上前,一只手环住他的腰,将人抵住,低下头,“先管管我。”
结果还是接吻了,一开始只是轻轻的,一下两下,而后叶泊语抬起他的下颌想要深入吻上,被向坞制止。
“哎,别。”向坞的手盖在叶泊语的嘴巴上,“传染就不好了,你还要去、去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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