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偿子债(2)
“是恩人,救了我,要回报,”李晓不知怎的脸却是红的,他眼睛极亮,吐字缓缓的,柔柔的,轻的仿佛一吹即散,“我都记得呢,爸爸。”
“对,对,”李然依旧激动的絮絮念念,只不过这次李晓没有打断,他可以说是侧耳倾听,少女怀春般,听李然讲那个男人多么优秀,多么心善,救世主一样捐了一大笔钱给他治病,又像雷锋一样不求回报。
从报纸到如今的电视传媒,李然见一次就给小孩科普一次,说的话千篇一律,只不过那么多年过去了,李晓的态度却发生了大转变。
他从当初的不耐烦,“他在做慈善,只不过是例行公事而已爸爸,不捐给我也会捐给别人,你不要再说了好不好啊?”
到现在的脸红心跳,“爸爸你再多讲些,我还想知道细节……”
这让滔滔不绝的李然卡壳了,“什,什么细节啊?”
毕竟他知道的也就那么点,总结起来不过简单的一句话,“李晓的治病钱是傅衍捐的”,再加上一些润色和盲目崇拜、夸大其词,就成了他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说辞。
“他没来看看我吗?”李晓歪着头突然笑了,“我小时候很可爱啊,他没来看?”
李然一下没理清这其中的关系。
捐款和可爱有什么联系啊?
他被李晓问傻了,都没发觉李晓的不对劲,“没,没啊,钱还是医院给我们的……”
李晓娇憨的“哼”了声,“那我明天找他去!”
“什么?”这句话李然没听清,他再问时,李晓就只是红着脸笑,再也不说话了。
04
不管怎么说,李然还是很开心的。
他的小孩第一次送他礼物,还是实用的睡衣,李然用手洗净后晾在阳台上。春日的夜晚十分怡人,夜风习习吹在身上并不寒冷,只有淡淡的凉意。
今晚夜色很好。
他扒着防盗窗抬头看月亮,天空是阴沉沉的黑,没有星子,明黄的月亮嵌在漩涡里,让冷清的天地中透着几分暖。
明天一定是个好天气。
这么想着他回到屋内,小孩已经睡了,李然俯下`身给他掖被角,李晓睡颜恬静,勾着唇边仿佛在做美梦。
“小懒虫。”李然笑着刮了下小孩鼻尖。
门口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
扣扣扣,正好三下。
这个点了会是谁啊,防盗门上没有猫眼,李然站在门前轻声问,“哪位啊?”
来者开口,听声音是个稳重的男人。
“你不是李晓。”
这句话让李然心里咯噔一下,找小孩的,他不禁更加谨慎道,“先生请问你哪位啊?”
来者却突然失去了耐心,他狠狠捶了一下门,正炸在李然耳边。明明他和李然隔着一个安全的距离,但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仿佛是揪着他的衣领,在他耳边说出来的。
“叫李晓来开门!”
李然猛的后退一步,腿软的抑制不住要跪下。
这时小孩醒了,李晓跌跌撞撞跑过来,抱着他的胳膊,带着哭腔说,“爸爸,不要开门!”
李晓显然是被吓醒的,人还迷糊着,眼泪止不住的流,灵气十足的双眼睁到最大,眼底却是空洞无神。
他树袋熊一样紧紧抱着李然,语无伦次地说,“他是怎么找到我的,不应该啊,我给他的都是假地址啊,没道理啊……”
“不怕,不怕,没事的,我们报警……对,我们报警。”还在状况外的李然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他脑子里乱成一团,孩子已经哭的开始发抖了,缩成小小的一团,不住的说怕,不住的往他怀里蹭。
他拖着孩子去找手机,手机呢,手机呢?越忙越心急,越忙小孩哭声越大,越忙男人的捶门声越大力。墙皮漱漱而落,李然几乎抱不住李晓,他手也抖,他也怕,他努力保持着镇定,为了安抚孩子濒临失控的情绪。
“小小,小小,你放开爸爸,爸爸……”
时间仿佛停止了。
随着一声巨大的铁门和地板摩擦声,李然恐惧的闭上嘴巴。
他一点一点,一点一点,僵硬的回头看。
破旧的公寓外,男人立在昏暗的灯光下,信步闲庭般,一步一步朝李然走来。
李然就这样微侧着头,哪都不敢看,只敢盯着男人一尘不染的皮鞋,跟着男人的频率,一步一步往前挪。
他怕的几乎没有知觉,孩子什么时候被人抢走的都不知道,他还傻傻的做出抱孩子的手势,一味的往屋里走,直到被一股大力揪住衣领,像扔垃圾一样扔到卧室门外,他才彻底反应过来。
“李晓!”
回应他的是小孩撕心裂肺的哭喊,“爸爸救我,爸爸!”
李然晃动着家里的木门,却纹丝不动,男人反锁好后把李晓扔到床上,狠狠扇了他的屁股一巴掌。
李晓惨叫一声,哭的嗓子都哑了,“不要打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傅衍撕开他的裤子,又是一巴掌,“错哪了?”
李晓呜呜咽咽在床上扭,他的腿白,细面条一样软哒哒的勾住傅衍的腰,“不要打我了……我给你操好不好,不要打我,我怕疼……”
“还发浪!”傅衍恨的心口疼,硬的性`器疼,“你这是什么认错态度?我问你李晓,你这是什么意思,操一顿就能解决问题是哪个王八蛋教你的?”
李晓软绵绵的哭,“没有谁教,老公教的,老公操的,”他缠上去,抱住傅衍,伸着舌尖舔他的耳垂,又吸又吮,啧啧作响,“不要打我了,给老公舔出来好不好,老公硬了,想要老公,老公把屁股打红了就操进去好不好……”
傅衍气的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两眼一黑,险些掐死李晓。
05
李然跪爬在门口,听着里面突然没了动静,嗓子一抖,哭得更大声了。
他一边哭一边拍门,哭的喘不上气了就拿头撞门。一把年纪的男人心脏不好,实在经不住吓,他腿已经软了,如果再传出什么不得了的动静,他下腹一松或许都能尿出来。
门就是在这个时候开的。
李然还沉浸在恐惧中,自顾自的哐哐撞门,嘴里歇斯底里的喊着“都冲着我来,放过我的孩子”。没了门的支撑,他一个重心不稳,一头栽到男人的小腿上。
傅衍没动,只是从鼻子里挤出一个冷哼。
他用脚把笨拙的男人踢开,烦躁的实在没心情听他如丧考妣的哭喊,“你给我把嘴闭上!”
李然被凶的一哆嗦,他茫然的抬头,由于跪着的缘故,先看到的是男人裆前剑拔弩张的凶器。春天穿的少,隔着一层薄薄的西装裤,男人嚣张的下`体直挺挺的立着,被勒出形状的尺寸,大有冲破桎梏打他脸上的架势。
眼前的视觉冲击又吓李然的一哆嗦,他什么时候这么近距离的看过同性的性`器官,一屁股坐到地上,抱着头往后退,“不,不要打我……”
退着退着想起孩子还在屋子里,刚才那一通皮肉拍击声听得他头皮发麻。李晓是他的宝贝,是和他相依为命的家人,他一辈子了也没打过李晓,却被这个男人打的哭都哭不动。
脾气绵软窝囊的李然头一次有了怒意,想站起来和男人拼命。他困兽一般在地上爬着想起来,未果,又抓着男人的裤腿,想借力站起来。
傅衍一直皱着眉看他动作,恋人的出轨、逼仄破烂的屋子、闷热的天气,这些本就让他烦闷暴躁,再对上眼前这张就算愤怒都透着呆滞木讷的脸,更是让他心情恶劣。
昂贵的西装裤被人又抓又拽,布料的摩擦刺激着他本就充血的下`体,没脑子的男人还一个劲的在他胯下扑腾,鼻息气流重重的呼在他勃发的怒涨上,暖暖热热的又叫他硬了几分。
他忍住往这个老家伙身上补一脚的冲动,不耐烦的把还在和地板作斗争的李然拉起来。
“你,你!”李然被男人暴力的行为拉的踉跄了下,原地转了半个圈,站定后刚想开口,再看清男人的面容后,千言万语换成了他结巴的,“你,你……”
傅衍心情差的不能再差,他打断李然复读机般一连串的“你”,说,“你是李晓的父亲?”
李然愣愣的点头。
实际上不管此刻男人说什么,他只会点头。
这个人,是,是恩人。
是傅衍。
是救了小孩一命的,不求回报的,从来没有露过面的大圣人。
他转不过弯了,或许是刚哭过脑袋缺氧,眼角哭红了,鼻尖哭红了,嘴巴也哭红了。
因为吃惊微微张着嘴,舌尖小小的,哈巴狗似的喘着气。
年纪虽然大了点,但全身泛着红,皮肤也算紧致。
傅衍勾着唇笑了笑。
“你刚刚说,一切都冲着你来?”
李然继续傻傻的点头。
忽然他被人抓住领子往地上拖,他挣扎了下,手脚本就是软的,顷刻间便倒在地上,只剩腿肚子抽搐的劲。
瓷砖蹭的他生疼,李然被吓的叫都叫不出,死鱼一样被傅衍拖到楼梯口,男人嫌他碍事似的骂了句脏话,大手一捉,把将近40岁的中年男人一把甩在肩膀上。
李然凄惨的哀鸣一声,眼泪直接夺眶而出。
他伏在男人肩膀上,小声的偷偷的哭,等男人把他甩在车后座上,李然后背被嗑得疼了,哭声大了些,又变成明目张胆的哭。
“你干嘛啊,你要对我干嘛啊……”
傅衍恶心的脱掉领带绑住他的嘴,李然呜呜哭了几声发现喘不动气,终于消停了些。
这让傅衍有些满意,李然的睡裤很好扒,他那条穿了五六年的裤子松紧早就不行了,平常不动都会垮垮的往下掉,需要时不时的提一提,更别说他刚才那通死命挣扎,直接大半个屁股露在外面。
傅衍拍了一巴掌,大手谈不上温情的掰开臀瓣,淡茶色的穴被冷风一吹,刺激的一缩。
李然抽噎道,“你干嘛……”
傅衍不再言语,他飞快的解开皮带,把硬的发痛的性`器解放出来,从钱包里拿出安全套,戴好后找准位置就往里面捅。
李然睁大眼睛,手指抽了抽,整个人剧烈的弹了下后,反而不动了。
他一动不动的趴着,默默流着泪。肛口肯定裂了,男人硕大的龟`头一寸一寸往里挤,疼的他五脏六腑像被丢进榨汁机里搅了一通。
李然脸色煞白,敞着腿缩着屁股被男人侵犯,肉刃进入的慢,他随着男人顶入的动作往前爬,又被傅衍死死压在身下。
他含糊不清的叫了声,“恩人……”
只是身上的男人皱着眉,一手捂住他的嘴,“小点声。”一手扶着阳`具,很性`感的慢慢动着腰。
是一点也不想听他说话。
李然咬着牙忍耐了会儿,后`穴干涩疼痛,他无力的又开始哭。
眼前走马灯似的闪过他一生的缩影,从小时候在福利院开始,比同龄人矮一头的他抢不到饭吃,小孩子们学着大人的样子恶劣的戏辱他,“学个狗叫就把这个馒头给你!”
一开始还是有尊严的,知道“士可杀不可辱”,也有胆量拒绝他们的恶意要求,虽然下场往往很惨,小床被人泼上尿,上着厕所被浇一身水。
镇上的福利院条件不好,小小的孩子打小就接触到了来自老师的恶意,他们有样学样,把这份恶意又传递到他身上。
他小时候的记忆好像一直都是湿淋淋的,不是身上湿,就是眼前湿,回忆起来仿佛能闻到属于那个年代的潮湿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