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后每天都在修罗场(10)
“是三元二次。”林深时木着一张小脸纠正。
“好吧,是我不严谨。给你道歉,小神童?”
林深时摇摇头,小拇指轻轻按了一下白色的琴键,一道低沉的钢琴音响起,仿佛在催促宋徽别废话,赶紧教。
“OK,还想学什么?我觉得你可以稍微尝试一下比小星星难一点的曲子。”宋徽摊了摊手,他对这个聪慧过头的小孩儿毫无办法。
林深时看了一眼立着的曲谱,随便指了一首。
梦里的时间没有明确的计算单位,一下子好像就从这个时间加速到另一个时间,从这个场景转换到另一个场景。做梦的人意识是沉睡且模糊的,但那双隐藏在金边眼镜下深沉的眼睛却深刻的印在林深时绵密的梦境中,挥之不去。
发掘了儿子在钢琴上的天赋,许因高兴的到处炫耀,逢人便拉出她的时时大夸特夸。只要林深时在场,听到妈妈这样不留余地的夸奖,脸总是会红得像小番茄,熟透了随时能咬一口那种。不提宋徽到底是个什么人,他的钢琴水平和音乐造诣的确非常高,且毫不保留的全部都教给林深时。
在儿子只学了一个月钢琴就在学校拿下了小学组文艺比赛头等奖的前提下,许因主动向宋徽延长了林深时学琴的时间,高兴的跟牌局上的太太们炫耀:“宋老师每次都夸时时弹琴很厉害呢,说他以后可以当钢琴家。”
“呐这就真的很羡慕林太你了,不过呢你们家老林打的江山,迟早要给时时继承的咯,哪里来的时间去做钢琴家呢~哎,这一个我吃,碰。”
许因眼睛里亮得像是有星星:“只要时时他喜欢呢,公司可以给他弟弟继承的嘛。总之一切只要时时开心就好。做妈妈的,孩子开心,我就开心了。”
林深时真的开心吗?
或许刚开始对钢琴和音乐的新奇感与喜欢的确是让他开心的,但那个宋老师,真的让他越来越无法忍受。
若有若无的肢体接触,眼镜遮挡下莫名的眼神——林深时绝不认为这是自己敏感。他虽然年龄小,却正如宋徽说的那般,早熟得不可以当做普通的小孩。
当宋徽再一次借纠正姿势,温热的胸膛贴住他后背时,林深时跳下了凳子,拉开了五六步的距离。
宋徽装作随意的收回手,笑道:“要休息吗?我让保姆给你切点儿水果。”
“不要再碰我。”
“啊抱歉抱歉,忘记林太太说过你不喜欢身体接触的。我跟你道歉,原谅老师好吗?”宋徽真诚的看着他。
林深时坚持:“我想一个人练。”
宋徽无奈的推了推眼镜儿,只好起身将位置让给他,自己离开这个琴房。
没了令人讨厌的存在,绷着的小孩儿总算放松了些。他也没有心情再练什么曲子,迈着小碎步走到了落地窗前。
这是二楼,站在窗子前视野极为开开阔。林深时摸上玻璃,雾气让他留下了两只小小的手印。他低着头往楼下看,是一片空地,什么都没种。
真奇怪………
林深时想起这个大房子的布局,从进门就有花坛。他来学琴前前后后这么大半年,开了又谢都不知道过了几波,宋徽也曾经提起过很喜欢养花。怎么这么大一片地,却连一朵野花都没有……
脑海里突然又浮现出那副小孩儿的画像,林深时打了个激灵,背后升起一片鸡皮疙瘩。就算早熟,再怎么说也还是个小孩子,该害怕时也是害怕得不行。
“休息好了吗?来吃点水果。”
宋徽端着果盘进来,敲了敲门,把林深时的思绪拉了回来,背对着窗户警惕的看着表面上温柔斯文的男人。
宋徽愣了下,好笑道:“只是不小心碰了你一下而已,怎么还把我当人贩子了。”
“苹果还是什么,我给你削皮。”
果盘里整齐的摆放了一些卖相极好的水果,还有一把削皮用的小刀。林深时摇摇头,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正常一些:“不饿。”
“我先回家,妈妈快来接我了。”
“你妈妈打电话说她今天晚点来。”宋徽刚把盘子放下,林深时就已经消失在了门口,他也不知道那小孩儿听没听到。
“跑什么,怕我吃了你吗。”
宋徽说完,自己都笑了。他坐回之前的位子,低头一看才发现林深时的小外套忘记拿走。
“真是只丢三落四的可爱的小兔子。”
第13章
“真是只丢三落四的可爱的小兔子。”
宋徽笑眯眯的看着手里小小的一件棉外套,触感柔软,就像每次摸上那孩子白白嫩嫩的小手一样。
可惜一直找不到机会更深一步。宋徽将脸埋在外套里深深吸了一口,不无遗憾的想。他抬起头,眼睛里闪着淫光,紧紧盯着这件白色的衣服。
“真香啊~你说是因为你的体香,还是沐浴露呢………”
林深时迈着小脚跑到一楼才想起自己外套还没拿,他看了一眼明晃晃的大门,又扭头看了一眼挂满名画的二楼走廊,那幅小男孩的画像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
要不要回去拿衣服?
小孩儿纠结的抓紧衬衣衣角,两根食指绕着打圈圈。犹犹豫豫了好一会儿,才终于鼓起勇气折返回去。路过那幅画像时,林深时低头假装看不见,一头冲进了琴房。他站在门边,尽量离那台钢琴远一点,说话时,还带着一点去不掉的糯糯的奶音。
“宋老师,我刚才忘记拿衣服了,请你帮我拿过来一下。”
因为矮,从林深时的角度看过去,宋徽整个人都被钢琴挡住了。他看不见人,只能听到从那后面传出来的一声闷哼。
“宋老师?”林深时又喊了一声。
宋徽双眼赤红,双手抓着林深时的外套包裹住身下的生殖器快速撸动。耳边小孩清脆的声音让他更为兴奋,脖子都红了一圈,像发情的野兽一样“哼哧哼哧”的喘着粗气,哪里还有一点斯文老师的样子。
连喊了几声宋徽也没理他,林深时只好上前去看看,却正中宋徽下怀。林深时走到钢琴边,还没来得及探头看一眼,一只沾着透明液体的手就将他整个人拉过去,小孩儿还没来得及呼救,嘴巴就被捂得死死的。宋徽的动作之大,连旁边小桌子上放的果盘也被他打倒了,水果咕噜噜的滚了一地。
“明明已经跑掉了,为什么还要回来呢?小时其实是喜欢老师的对吧,啊~别动,乖乖让老师闻闻。”
宋徽将不停挣扎的小孩儿抱在怀里,抽动着鼻子像狗一样埋在白皙的脖子间,像个毒瘾发作的瘾君子一样。林深时脑子里一阵发白,连求救的话都喊不出来,身体下意识的反射性踢打。但一个八岁的小孩儿能有什么劲,挣扎了没多久就失了力气。
林深时哭着躲避脖子里那个喷着热气的鼻子,被掐过的脸上留下的腥臭的味道让他止不住的反胃。
几乎是在看到林深时流泪的那一瞬间,宋徽就抖了一下,随即射了出来,一滩白色的液体喷到钢琴上,缓缓的流下来。林深时也好像感觉到了什么,扭头只看了一眼,就恶心得干呕,眼泪止不住一样往下流。
“怎么,觉得老师很脏吗?”宋徽把林深时按在地上,把包裹过那玩意儿的外套扔到他旁边,笑道:“你看,很快你也会像这件衣服一样,被老师弄脏了。”
林深时被放开,四肢总算回过了一点力气,他慢慢坐起来往后退,试图和宋徽拉开距离。
“别过来……滚开!”
“啊~是要和老师玩捉迷藏吗?”
宋徽的生殖器露在外面,恶心又丑陋。他跪在地上,林深时退后一步,就往前爬一步。说他是狗,都显得侮辱了狗。
林深时尽力使自己镇定下来,慢慢后退的同时余光观察着四周,猛然一瞥,竟然看到了那个掉落的果盘下盖着的水果刀。
有救了!
“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你了,你可真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小孩儿~”宋徽满脸痴狂之态,“多可爱啊,一身的戒备,像一只竖着耳朵的小兔子。”
他一步步逼近:“啊你记不记得,记不记得那个画上的小男孩?”
林深时心头一颤,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他不乖,是个小骗子。明明都答应脱了衣服让我画画不是吗?为什么要挣扎呢?”
“这儿可是二楼啊,他掉下去,摔成豆腐。”宋徽抬着他的金边眼镜,指着落地窗说道:“血把我的向日葵花田都弄脏了,没办法,只好全部推掉。”
林深时好像已经猜到了什么,那黑乎乎的泥土下面,埋藏着最深的黑暗和罪恶,再也无法长出美丽的花朵。
宋徽还在絮絮叨叨的说些什么,僵尸一样苍白的手抓住林深时细小的脚腕,想把人拉回来。
“你一定会下地狱的!”
听到这并没有什么威慑力的诅咒,宋徽仰头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是我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一本正经的说这样的话,你忘记自己还是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小孩儿了吗?”
“现在,让老师好好享用——”
尖锐的水果刀破开皮肉和脂肪,插进脆弱的内脏。鲜红的血顺着刀身成线形往下流着,一部分流到林深时白皙的手上。
宋徽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低头呆滞的看着腹部插进去的水果刀,剧痛在腹腔中散开。林深时浑身都发着抖,却还是紧紧的握住刀柄,用力的将剩下的刀身全部捅进去。
“噗”——刀子入肉的声音闷闷的响起来,血流得越来越多,逐渐在他们脚下聚成一滩。林深时抖着手把刀抽出来,血柱沿着刀拔出的方向斜喷了一道,他尖叫一声,颤抖着手把刀扔掉。这一下之后,林深时浑身都没了力气,瘫坐在地上,满目都是鲜红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