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的。”许茶茶抛下棉签,鼓着脸颊对她被摁到的地方吹凉气,“我呼两下,有没有好点。”
“这样好不了。”
“那要怎样。”
“你得说那句话啊。”温沐白忍笑,调侃人的样瞧着没正形,“呼呼呼,痛痛飞走了。”
许茶茶:?
“你几岁了。”
温沐白逗她有点上瘾,撑着下巴摇摇头,“忘记了,可能刚三岁?”
行,许茶茶暗暗咬牙,心里和她较劲上了。
演小孩你能演过我?
下一秒,她脸上迅速绽出一个甜滋滋的笑,眼睛都眯弯了,举着胳膊在温沐白头顶拍拍,嗓音柔得能掐出蜜,“妹妹乖哦,姐姐帮你吹吹,很快痛痛就飞走啦。”
温沐白毫无准备被她来了一记摸头杀,微睁眼,一时语塞给不出反应。
怎么说呢,这波伤敌一百自损八千。
第33章
老爷子是真的很能睡懒觉,家政阿姨都过来把午饭做好了,他还是不愿意起。
温沐白放心不下去喊了一下,他闷着头说再给半小时,然后继续呼呼大睡。
看他面色红润,身体没有大碍的样子,温沐白只能关门退出去,转身就看见许茶茶站在身后,低头问她,“怎么了。”
许茶茶扯着她的衣服,“想去那边玩。”
温沐白跟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是她外婆生前一直精心照料的栀子花田。
外面的雨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停了,清脆的鸟鸣越于树枝,似乎也在邀请她们出去走走。
“去把雨鞋换上。”温沐白拍拍她,“外面路不好走。”
“好!”许茶茶知道她这个意思就是答应,开心地跑下楼,两只脚丫轻轻一套就穿上她的小黄靴,“姨姨快来,快快快。”
温沐白动作永远是不紧不慢的,即便被许茶茶这样催促,还是慢条斯理把鞋带系成蝴蝶结摆正了才站起身。
“走吧。”她牵起许茶茶的小手,推开后门。
雨后的空气闻起来很清新带着淡淡的土壤味,让人有种忍不住想深呼吸大吸一口气的感觉。
许茶茶确实这么做了,她吸饱了一肚子气然后松开温沐白的手跑到那片栀子花田中。
栀子花一般开到七八月就差不多谢了,现在望去一片都是绿油油的,只零星点缀着几朵幸存的白花。
许茶茶在一朵没凋落的栀子花边上蹲下,凑近了嗅到它浅淡怡人的花香,终于知道许母为什么对香水的执念那么深了。
美好的气味是能让心情瞬间转换的神奇魔法。
温沐白站到缩成小小一团的许茶茶身后,阳光一下被她的身影挡去大半,“明年夏天早些来,这里更漂亮。”
许茶茶伸着肉呼呼的手指轻碰那花苞一下,没想到它就被这么碰掉,她神经一紧,两手慌忙在空中乱抓,还真在它掉落在泥土之前救下来。
“呼……”
温沐白全程目睹她的沙雕行为,浅笑道:“喜欢?”
“喜欢。”许茶茶点点头,捧着那白色的花骨朵,“送给姨姨。”
温沐白接过来,捏住花朵下的一截枝在手指间把玩,她想起昨天许茶茶送她的那只花环。
“之前那花环怎么编的,教教姨姨。”
“好啊。”许茶茶收集好几根完整且足够长的花茎,把多余的大片叶子摘掉,分了一把出去给温沐白,“很简单的,姨姨跟着我一步步做。”
自从之前帮温沐白编过手绳,她就喜欢上了这种手工活,经常在视频网站搜索,这个也是那段时间学的。
“先拿两根出来一根绕着另外一根打个圈。”许茶茶手小但动作还挺灵活的,她做好样子递到温沐白眼前让她照做。
“嗯,好了。”温沐白摆给她看,“检查一下,小老师?”
“对。”许茶茶点头,“然后再拿一根出来,还是一样的圈,再绕一次,之后也一直是这样,直到你觉得长度够了,就收尾。”
“好。”
掌握方法之后温沐白动作很快,两根手指灵活得快闪出影来,没几下一圈漂亮精致的花环就在她手下完成。
“收尾怎么做。”她转头想问许茶茶,却发现这小不点正皱巴着脸,如临大敌一般对着手里的半成品。
因为花环越做越粗,需要拿捏的茎条根数也增加,她手太小老是滑出去。
“你为什么这么快。”许茶茶不可置信,“真的是第一次做吗?”
温沐白但笑不语,拿过她的那只,迅速帮她绕好递回去,“继续教吧,老师。”
许茶茶有点不爽,温沐白这波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操作,彻底毁掉了一个年轻人对手工艺术的热情。
有些人真就是做什么都做得特别好,太让人不服气了。
“收尾就这样绕一下,绕好把尾巴塞到前面的小圈圈里。”收尾的活比较简单,许茶茶一边演示一边自己就做好了。
“好看吗?”温沐白将做好的花环托在掌心,请许茶茶一起欣赏。
“好看……”比她做的还好看。
温沐白的花环每个花朵之间的距离好像都是算过的,茎叶之间也缠绕得很紧并且整齐,一下把许茶茶那充满“随性之美”的作品比下去。
温沐白把刚才许茶茶给她的那朵栀子花插到花环中,戴到她头上,“这样更好看。”
许茶茶摸摸头顶的花环,眼睛亮亮的。
温沐白拿出手机,摄像头对准她,“笑一个。”
许茶茶十分敬业地列开大白牙,还比了个傻乎乎的“耶”。
……
灯会节早上,许母来接许茶茶回去顺带捎了温沐白一程,走之前,老爷子把许茶茶的小书包和兜兜全部用桂花糕塞满,又给她留了号码。
“有时间就给爷爷打个电话,或者直接来玩,爷爷随时在。”
“好,我会经常给爷爷打电话的。”许茶茶拍拍胸脯,“保证完成任务。”
温沐白原本是想从老爷子那离开就直接回家,但许家人非要留她下来一起玩,甚至连许父都发话,说给她包食宿让她留下来散散心。
知道他们都是好心,再加上这是她为数不多能腾出空的休息时间,温沐白最终还是选择留下。
而且她运气好,因为之前的暴雨有客人退了住宿,她可以补上。
许父说话算话,直接掏腰包帮她付了三天的房费,不管温沐白的推脱,一把提起她的行李箱,“你爸说了,让叔叔好好照顾你,没事。”
温沐白对他的热情感到陌生,犹豫再三还是说,“我还是把房费给您吧。”
许母从后面拍拍她的肩,“你实在过意不去,阿姨回头找你爸要,哪里有出来一块玩让小辈付钱的道理,况且你还是我们家的大恩人。”
温沐白是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以前她和许父许母见面次数不少,但那都停留在商业互吹阶段,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感觉他们俩画风越来越奇怪,让她难以招架。
她朝后方默不作声的许言舒递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被迫扎上双马尾的许言舒两手摊开冲她耸耸肩,用口型告诉她:看什么看,我也是“受害者”。
把温沐白安置妥当,定好一起吃晚餐的时间,许母几人才牵着许茶茶回到自己房间。
这两天许茶茶不在,可把她憋坏了,一进门就抱着奶娃娃的脸蛋疯狂亲。
许茶茶幼小的心灵在汹涌猛烈的啵啵攻击下,一次又一次地遭受猛烈创伤,她甚至怀疑自己要是再晚一天回来,她爸妈能开着直升飞机,像玛丽苏文里的霸总总裁一样直接把她提回家。
“过来爸爸看看,是不是瘦了。”许父上前给许茶茶来了个熟悉的举高高。
她身体腾空,无力地晃晃离地的jiojio,“爸爸,我只住爷爷家一天,而且爷爷对我很好,吃得很饱。”
虽然她亲眼见证,温沐白差点炸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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