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枫舟摇头,说我只是看到了一朵很漂亮的花。
只不过花开花谢,我留不住。
池月杉提到这个的时候笑了笑,故作轻松地对云天澄说:“所以我就做了机械铜花,留得住,师父应该会喜欢的吧。”
云天澄当真看到了无风自动的铜花,制作精巧,宛如秦枫舟的手艺。
在下世界也没人敢动,因为铜花生刺,而且材料太便宜卖不出好价钱。
现在秦枫舟养大的小孩也结婚了。
云天澄送池月杉走了一段路,代表秦枫舟的那段岁月。
像是她们也有了一个小孩,走上了她们举案齐眉岁月里构想的未来。
奚昼梦牵着池月杉往前走,装置的云朵像是真的一样,一朵一朵地给她们铺开前路。
姜知干脆坐在云朵上继续弹曼陀罗。
下世界的知名小调没有名字,但对姜知来说是故乡。
比M星系更重大的故乡。
她含着笑看着奚昼梦和池月杉并肩的背影,拨片都是打磨的骨片。
是池小琏的骨,戒指也是池小琏的骨,当年短暂拥抱的爱人仍然可以和她共存。
在此刻,一起祝福他们的女儿走向池月杉自己选择的未来。
池月杉还是没忍住想哭的欲望,到交换戒指的时候抽抽噎噎,还打起了嗝。
奚昼梦想笑,但池月杉还要瞪她,她只能憋着。
但池月杉浑身都在发抖,给奚昼梦戴戒指半天没戴上去,奚昼梦憋着笑,但下面围观的亲朋好友实在憋不出。
笑得最大声的就是沈狱。
其次是席霜。
池月杉愤愤地转头看过去,沈狱还鼓起掌,颇有些起哄的意思。
“让奚昼梦自己戴!”
她现在的样子完全没有之前稳重大人的样子,甚至一边的闻星火看着都比她靠谱。
奚昼梦小声问:“那我自己戴?”
池月杉直接抓起她的手:“不要。”
但她看上去实在抖得有些夸张,搞得主持的段代真都念不去如此深情的背景词。
池月杉:“有什么好笑的,第一次结婚都这样。”
奚昼梦嗯了一声:“谁说的,我们每周年都可以办一次。”
池月杉:“那也太累了。”
奚昼梦的手被池月杉抓着,她都感觉到池月杉出的手汗,人在光彩脸上的亮片都有些晃眼。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至少段代真念诗都念累了。
池月杉才把那枚戒指戴进奚昼梦的无名指上。
奚昼梦给池月杉戴就迅速多了,还抢了段代真的词。
“请问池月杉小姐是不是无论富贵或者富贵,健康和健康,机甲和机械,工作和生活,都愿意和我在一起呢?”
席霜在下面大喊:“这不是交换戒指之前应该说的吗?”
沈狱:“而且你改的什么词啊?”
奚昼梦揽着池月杉:“我的婚礼我爱怎么样怎么样。”
她甚至反问席霜:“我会贫穷吗?”
“我会得不治之症吗?”
“我会没有工作吗?”
这三连问过于灵魂,在场的人都齐齐摇头。
池月杉:“你的意思是会一直好好工作吗?”
奚昼梦:“……”
凌熏笑出了声。
这样众目睽睽之下的问题实在难以浑水摸鱼。
奚昼梦看着池月杉,最后直接捧起对方的脸,吻了下去。
席霜:“真卑鄙啊。”
凌熏:“唉周一的采访不会一堆问婚礼的吧?”
盛阳葵:“好浪漫哦。”
褚靖:“年轻真好。”
奚明光:“我们可以补办一个婚礼。”
蓝岚:“年轻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沈狱:“你当年在学院也是这么亲我的。”
蓝岚:“那是意外!!”
闻星火认真地在光脑记下笔记——
不想回答问题的时候可以直接亲吻。
池月杉到底没追问,她一肚子的腹稿才是她紧张的根源。
她又没忍住哭了。
奚昼梦唉了一声:“你的眼泪这么不是甜的呢?”
第262章 世纪婚礼04
池月杉最早对婚礼的印象是通过秦枫舟在下世界修好的破烂电视。
上面的新娘穿着婚纱在阳光下被家人牵着走上红毯,花瓣从天而降,教堂看上去恢弘无比,无论从哪个方面都符合小孩心里的印象婚礼。
新娘的仪态完美无缺,笑容都端庄典雅。
为什么到我就这样啊!
好不容易等到奚昼梦去换衣服,中场休息的时候池月杉狠狠地擦了擦鼻涕。
奚秧在一边催促化妆师给池月杉补妆,池月杉:“直播不是停了吗,为什么还要跟拍啊,我现在好丑的。”
她哭起来的样子实在惹人怜爱,跟丑压根沾不上边,还是不分性别的攻击,很容易蛊得让人把什么都拿来哄她。
奚秧:“什么丑啊,新娘都是最漂亮的。”
她完全就是一个暴躁老姐的样子,一边温声细语地安慰池月杉一边催促自己那压根没露几次面的alpha老公过来打下手。
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在奚理眼里就是个狂人omega。
奚理叹了口气,抱着自己怀里的小孩,有点无奈。
“怎么有小孩连自己妈的婚礼都能睡成这样的啊?”
“她是在月杉的肚子里都是清醒的吗所以生出来所以要把之前的都补回来?”
“可是她不是一个月就出生的天才宝宝吗?”
奚理的问题也是奚莼的问题,不过参加婚礼也趁机打新游戏卡带的二哥倒是不会细想。
“只要昏昏自己的婚礼不会睡过头就好了。”
奚理:“完蛋,我竟然觉得很有可能。”
他说完忍不住和又开始骂自己alpha的奚秧说:“你就不能对老公好点吗,大喜之日还这样。”
没想到alpha妹夫是个m,还乐颠颠地对奚理说:“大哥!没关系的,我喜欢被秧秧骂。”
奚理:……
他深吸一口气看向奚莼,男beta头也没抬:“看我干嘛,你还没结婚就这样了。”
奚理:“我哪有啊!”
奚莼:“那你干嘛老盯着那个omega姐姐看?离婚的omega怎么了?离婚了就掉价了?我们妈妈不也是离婚的,我劝你早点表白,别到时候在家里买醉又跟昼梦买的鹅打架被打成重伤去医院。”
奚理:……
你别说了,好丢人啊。
池月杉那点眼泪顿时被这几个人的话给憋回去了。
她补了补妆,跟到场的客人聊了几句。
席霜:“新娘好漂亮啊!”
她的口气实在太欠了,池月杉半天不知道怎么回,凌熏叹了口气,把席霜拉到身后。
“我姐自从痊愈就脑子不太好。”
席霜喂了一声,凌熏没搭理她,认真地跟池月杉碰了一杯:“祝你幸福。”
一边的盛阳葵挤过来,她带着面纱,神不知鬼不觉地换了一套衣服,不少人都以为女王离场了。
她口吻轻快地说:“月杉!你今天真漂亮!姜前辈弹琴好好听啊,可不可以让她有空教教我?”
席霜:“葵啊,你现在重新在考学吗,再学音乐音乐来得及吗?”
闻星火:“她想学什么学什么。”
席霜:“有对象了不起。”
凌熏见缝插针:“你还有我。”
席霜只能把穆莱拉过来:“穆学姐和我真是同病相怜,孤家寡人得可怜。”
穆莱礼貌地把席霜的手拿下来:“我和你不一样,我马上就有孩子了。”
席霜嘴角抽搐地问:“宣平不是说孩子不跟你吗?”
穆莱完全不受打击,她脸上的疤乍看着实吓人,但她好像也懒得拿粉底遮住。
到底还是为了参加婚礼稍微做了修复,在狰狞的刀痕上刺了荆棘,好像是草木开在脸颊,盘踞着她对宣平的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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