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家染布坊的外来者(142)
绵里看着挂着红色灯笼,以及挂满红绸的石狮子等,笑着对着小英说:“准备的不错,等下都有赏。”
小英连忙带着众人喊着:“谢公爷。”
接着绵里下马,把老祖宗扶了下来,她轻声对着下了马车有些晕的老祖宗说着:“老祖宗,到府里了。”
老祖宗看着那上面的绵公府三个字,有些激动:“到家了?”
绵里点头:“到家里了!老祖宗。”
老祖宗宽慰的看着绵里,连道三个好就走在了红毯上,四周的观看的人叫着:“绵公爷安。”
绵里笑着对着周围挥挥手,便搀扶着老祖宗进了大门,等到一一迎接了家人进府,绵里才站在门口石阶上的红毯上,对着周围拱手:“绵府今日初到京城落户,望京中父老多多包涵。”
刚一说完,小英就命令点燃了炮竹,噼辣啪辣声中,绵里拱手后进了府里,在众人的叫好声,炮竹的燃爆声中,绵府正式在京中落户。。。
第176章
“六爷, 六爷。”绵里她们正睡的香甜, 就听着后院内室外响起小雨轻声的呼唤声。
绵里被声音惊醒了一下, 但是又皱皱眉头, 睡了过去,只是在睡过去前翻了下身子, 把步琪搂紧了些。听着外面的叫醒声,步琪则猛地清醒过来, 眼睛睁开, 身体有些疲累, 想想作怪的某人,步琪眼睛搜索着, 就看着自己眼前睡得香甜的人。
看着睡的灰天暗地的绵里, 步琪摇摇头,绵里什么都好,就是一睡起来, 就难醒。声音叫不起来,步琪只能拿着手夹住了绵里的鼻子, 感觉到自己的鼻子不通气, 绵里连忙伸出手去拍, 步琪自然躲开,但是绵里放下手后,步琪又马上用手夹上鼻子,如此三次,绵里才有些清醒的睁开一只眼睛。
看着步琪已经醒过来, 绵里掀开床边的帷幔,步琪以为她要醒了,就赶忙扯过来自己的内衣穿着,绵里皱皱眉头,揽过了步琪,则嘟囔了一句:“天色还早,起这么早做什么?睡觉,睡觉。”说着绵里就又要躺了下去。
步琪一拧眉:“里儿,莫要睡了!你忘记今日第一次早朝,忘记昨日闲亲王说的啦?”
绵里翻了个身:“阿鬼!阿鬼?理她做甚!困,碎觉!”
步琪揪揪绵里的鼻子:“快起吧,不要对闲亲王无礼。”
被步琪三番五次的叫醒,眼看没有懒觉睡了,绵里只得伸了个懒腰,对着外面喊着:“小雨,你们进来吧!”
就听着门外小雨一声应答,然后就听着内室的门被打开,小雨带着几个丫鬟拿着水盆,毛巾等物鱼贯的走了进来,而小雨则用手托着绵里的冠服。
绵里也拿过内衣穿着,看着步琪要起来,绵里按住了步琪:“这么早,你起来做什么?快睡吧!”说着绵里就下了床洗漱起来,在小雨的帮助下,梳洗好了,就穿上了一等公的袍服,年轻俊秀的脸容配上朱红色的公爵官服,更是显得身份娇贵,人物风流,小丫鬟们看了一眼就羞的低下了头。
步琪下了床,看着绵里对着自己转身一笑,有些恍然,突然觉着这样有些气场在身的绵里才是她最应该出现的样子。
绵里收起严肃的脸,把手在步琪眼前晃晃:“娘子,可是被为妻迷住了?”
步琪收了下心,纵使成亲日久,她还是觉着绵里变化多端,总是能让她有些心热。步琪走到绵里身前,给绵里仔细的整理了衣领。
“衣衫理一理,公候心一提。妻主,上朝慎言。”步琪敛眉低头看着袍服上的图案。
绵里看看如此仪式般的步琪,也许这是每个仕女都要学的课程,记得她在绵星那里也看到,她的琪儿曾经被这个礼教框住了。
绵里握住步琪的手,亲吻了一下:“我自然会小心的,心系家中妻儿,家中一切拜托琪儿。”说完绵里后撤一步,对着步琪行了一礼。
步琪生受了一礼,然后对着绵里深深一礼:“妻主,辛苦!速去速回。”
绵里深深的看了一眼步琪,便转身出了内室,步琪走到门边,看着小路打着灯笼给绵里照着路,直接到绵里的身影被黑色淹没。
“以前不知道师傅说的意思,现在我都懂了!”步琪对着空空的院落说道。
萤草在旁边搀扶着思考的步琪:“小娘子,您再睡会儿吧!”
步琪回首看着关心自己的萤草,点点头,两人回了内室,萤草把步琪扶上床,自己在外间的守夜塌上也睡了下来。
绵里乘坐着公爵的马车往皇宫赶去,马车上的茶几上有厨娘做的早点和热茶。
小路在外面很兴奋的赶着车,因为绵里的车驾是一等公爵,从各地汇集在这条街面上的马车都不敢超越,一辆辆的跟在绵里身后,除了马蹄踢踏声,就只有马车旁边的马灯在黑暗中摇曳,这让小路很是自豪。
绵里吃了两块点心和两个蒸饺,又喝了两杯清茶,然后绵里觉着自己整个人就活泛过来。
她对着外面的小路说道:“小路拿着。”接着绵里就递出去了两块糕点。
小路欣喜的接过来,咬了一大口,含糊的说着道谢:“谢谢公爷,奴肚子正饿着呢!”
“下次厨娘给我做餐食,你跟她说给你也备一份,要不然这上早朝不知道多久,你不是饿坏了!”绵里用帕锦擦着手,整理着手上的油腻。
小路在外面没口子的道谢:“这不是咱们没经验么!六爷,您请好吧!我们一定会收拾的妥妥帖帖的!绝不会让公爷您瘦了。”
绵里听了一头黑线,廋了是怎么回事?
原来许娘子和步琪和随侍绵里身边的人交代,只要绵里没有因为早朝瘦了,他们跟着要涨月银。
绵里的马车一直在前面不紧不慢的走着,这时可能有家走的不是耐烦,便纵马跑了起来,瞬间就超越了绵里的马车,那马车扬起来的尘土,直接将小路淹没,害的小路咳嗽半天,差点把马车驾到旁边的沟里。
绵里在马车里一个倾斜,就赶忙扶住了侧壁,问着小路:“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小路赶忙告罪:“请恕罪!六爷,刚刚一辆马车超过了咱们,还赶的飞快,尘土扬起的太厉害,奴的眼睛进了砂砾,所以才把马车赶歪了。”
绵里从马车的车窗看着前面扬尘的马车,也只是看了个模糊。旁边绵里的亲兵们赶忙围了过来,亲兵主官绵俊对着绵里拱手:“公爷,属下看的分明,刚刚过去的马车上面挂着的是于字旗,要不要属下去问询一下。”
绵里挑着车帘,往后面看看别的马车,微微眯了下眼,这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她的手轻轻的敲着车厢,听着节奏,亲兵们明白这是绵里思考事情,他们静静的跟着马车。
“于么?”绵里似乎问着自己又似乎问着亲兵。
绵俊的耳朵听的很清楚,忙点点头回着绵里:“是的,公爷。”
绵里想想点头:“知道了,如此黑天,下人看不见也是应当的,何况本公的马车在京中也是让人陌生的紧,怪不得对方。”
绵俊听了,看看绵里的面容,绵里嗯了一声,绵俊赶忙抱拳:“是,是场误会,属下们知道了。”
绵里满意的看着绵俊,将手中的车帘放下,心中犹疑的想着,好像当朝相爷的姓氏就是于!只是不知自己入朝与他有什么关隘。
前方的御史于力不停的拿着帕子擦着汗水,外面的老车把式问着于力:“老爷,您还好吧?是不是奴赶的太快了?”
车把式的手不停的抖着,作为御史门下的老车把式,他可是清楚刚刚自己做了什么,自己超了战神大人的车。那位大人的车子周围可都是将士,这要是对方想要收拾自己和老爷,可能看着老爷的官身能放他一马,但是自己的小命可是可能不保,所以他在老爷下命令让自己超车的时候,牟足劲的往前冲,只希望天色灰暗,尘土飞扬,对方看不清自己驾的车。
于力的手也一直抖着,毕竟刚刚那位的传说都是与杀人有关,纵使对方因为在京中有所收敛,但是她现在的权势捏死自己还是容易,于力十分不理解叔父让自己这么做的目的。没听着马匹追过来的声音,于力倒到车厢上,车把式也身体发虚的握着缰绳,感觉自己走过了鬼门关。
于力心想,可能对方初登高位,不懂得京城中,这脸面的重要吧!
绵里则端着清茶慢慢品着,这还没有上朝,就想要踩自己了,绵里心里觉着这朝堂有意思的很,忽视掉绵里后面的车上窃窃私语,绵里觉着上朝并不寂寞真好,眼中红色一闪而过,暴戾心起,也许京中需要血染。
绵里到了宫门,特意被放进了皇宫二门盛祥门前,这是其他的公爵官员都没有的待遇,一时间众人都纷纷侧目,于力的手帕湿的更厉害,简直就如同刚被水打湿一般。
绵里下了车,就肃着脸,袖手站在了盛祥门前,远远的就看着穿着淡黄色王袍的阿鬼,一步三晃的从盛祥门内走了出来,她看着严肃着脸的绵里,紧扣的双手分开,噗嗤一下乐了出来:“我以为绵公爷,会迟到。”
绵里不漏痕迹的看了阿鬼也就是闲亲王一眼。
“王爷好兴致,怎么出来了?”绵里看着自己的随从们被请到了一边,便想要抬脚往盛祥门里走去。
“本王这不是怕某个大人第一上朝,不认识路么!”阿鬼冲着绵里挑挑眉。
绵里呲牙一乐:“那么说来还得本公谢谢王爷了!”
阿鬼一乐:“不谢,公爷可是在来的路上被阻?有没有宵小给你上眼药吧!”
绵里挑眉,看这样子,阿鬼好像知道什么,她上下打量了下阿鬼:“你是想让我说有呢,还是没有?”
阿鬼摸摸手掌:“自然是有啊!我好帮着绵公爷找找面子。”
绵里看着后面上来的众位官员,眼神微冷:“面子是自己长的,不是别人给的,多谢王爷厚爱,绵里自认面子还在。”
说着绵里就一抖袖子往门内走去,阿鬼见状忙跟着她一起往内里走去,留下想要和绵里打招呼的众位官员面面相觑,这是咱们中间谁得罪了这位新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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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众人鱼贯进入宇成殿, 文武百官都各自开始找位置站立, 只是大家在站立的时候, 都会不自觉的瞟一眼站在殿内中央位置的绵里, 绵里就那样,不看他人, 两只手交叉,眼观鼻鼻观心的站立着。
闲亲王阿鬼站在绵里的背后, 好笑的看着她, 过了一会儿才走了过去, 阿鬼用肩膀撞了下绵里:“绵公爷,你就打算这样站着么?”
绵里听了阿鬼的话, 看着两侧文武都带着笑意看着自己的两人, 她嘴角一弯:“奥,莫非你有想法?你说我应该怎么站?”
阿鬼当然含在嘴里说出,她伸出右手, 指指左侧的军部,突然看着打头的人, 手马上停住, 那边那个不就是旧勋贵的老国公么, 然后又指指文官那侧,只见那于相国,对着自己笑眯眯的拱拱手。
阿鬼倒抽一口冷气。
绵里挑挑眉头:“所以,我还是这样站着吧!总觉着今早我有的忙。”说完绵里就敛了笑容看着正中的龙椅,想看看这把龙椅和自己前世在博物馆看着的有什么不同, 好像祥瑞的龙凤有些不同,绵里用她标准的视力看着,心里下着结论。
御史那边已经有几个人已经蠢蠢欲动,几个人交头接耳,在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老国公看着绵里,脸色深沉不知道有什么想法,唯独那于相国笑眯眯的看着很是和善,但是那个笑容总是让绵里不安,总觉着他最不含好意,即使不看,绵里现在也感觉到朝堂上分派有大约几系,甚至都对自己有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