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暴君的彩虹屁精(138)
古代信鸽产业还是发达的,而且宋普手里的信鸽不是普通的信鸽,是皇宫里特地训练出来的信鸽,乃是信鸽中的战斗机,大约半柱香的时间,澹台熠的信鸽便飞来了,宋普解开信筒,从里面拿出了小纸条,上面是澹台熠龙飞凤舞的小字,“孤勤勉到一日不缺,宋卿倒是敢告假。”
宋普痴笑起来,手握毛笔回信:陛下如此勤勉,臣也为陛下骄傲,大梁有陛下委实是大梁之幸,陛下再接再励,臣已经放进去了老二,日后定能放进陛下的龙根。
过了许久,都未看见回信,便知应当是上早朝了,他便等了两个时辰,澹台熠回信了,“宋卿说的话孤都记在了心里,待月圆之夜,便是宋卿破瓜之时。”
宋普看到破瓜二字,笑得花枝乱颤,这狗皇帝,乱用词语,瓜能用在他身上吗?他提笔写道:“陛下现在在做什么?”
澹台熠回信:“孤已坐到了养心殿,在批阅奏疏,宋卿当真觉得冷?孤为何一点知觉都无,还有,宋卿字实在太丑,孤都不敢相信这是读书人的字,看来宋卿没考上秀才也是情理之中。”
宋普看到来信,屏息了一瞬,又突然放松,心想这倒不是贬低,他字的确是丑,澹台熠是实话实说而已,他谦虚地又写了一张小纸条,“是陛下字迹太过飘逸,当世书法大家与陛下相比都是望尘莫及,臣与陛下相比,自然丑到了尘埃之中。”
澹台熠回信:“宋卿此话便过于夸张了,孤觉得宋卿的字像毛虫,倒有几分可爱。”
宋普看到来信,枝头花苞都颤落了,他也不知自己如今完全处于一种傻笑的状态,浑身都散发着愉悦,身边的空间都变得明媚和温暖了起来。
对此灯笼感觉是最明显的,他进来送茶,看到了桌上的信鸽,又看宋普笑得甜蜜,眉毛跳了一跳,小声问:“少爷这是收到了谁的信,心情这般好?”
或许是重新审视了灯笼,知道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半大小子,宋普对他也有了几分警戒之心,他努力地严肃了表情,道:“我交了个笔友。”
灯笼一听,顿时肃然起敬,他知道这东西,这是读书人之间文雅风流的交流手段,很有几分浪漫情怀,“少爷继续,奴婢退了。”
说完,就退了出去。
灯笼一走,宋普目光落到来信,嘴角又翘了起来,十分愉悦地拿起毛笔,沾了沾墨,上书:陛下如此夸赞臣,臣倒不知如何是好。
又等了半柱香,澹台熠回信了,“孤只是实话实说,宋卿的字虽丑,但在孤眼里也是可怜可爱的风姿。
空了一行,问宋普:宋卿半日未见孤,如何能忍受?
宋普笑着回信,“陛下半日未见臣,可能忍受?”
这次澹台熠回信要晚了半刻钟,信鸽被调教的很好,都是准时准点到的,若路上没有意外,便是澹台熠那边耽搁了。
澹台熠来信,“孤不能忍受。”
空了一行,有余墨落下沾湿了开头一笔,“孤想宋卿,宋卿可想孤?”
宋普顿时感觉心脏都麻痹了一下,脚趾头缩起,忍不住将脸埋到了臂弯之中,握紧拳头捶了捶桌,脸颊涨得通红,过了一会儿,激动的心情才稍稍平静了些,握起笔回信,“臣想陛下,臣的眼睛想陛下,想看着陛下的脸。臣的嘴唇想陛下,想和陛下亲嘴。臣的手也想陛下,想被陛下牵手。臣的心也想陛下,想被陛下填满。”
这次便过了许久,久到宋普心情焦虑了起来,他说的话也并不出格,没道理将澹台熠吓住啊?
他又抓了一只信鸽,写了一张纸条,“陛下怎的不理臣了?”
半柱香过去,依然没回信,宋普:“……”
澹台熠没道理这么纯情啊。
就在他渐渐忧郁的时候,灯笼突然跑了进来,扬声道:“少爷!皇帝老爷来府上了!!”
第116章 热恋期
宋普跑到前厅,果然看见了澹台熠。
皇帝亲临, 宋国公自然要亲自接见, 只是澹台熠看起来明显心思不在宋国公身上, 态度有些散漫, 对宋国公的话也有些敷衍。而宋国公滤镜太重,竟也没察觉出来, 语气欣喜地又开始拉澹台熠说国事。
只是澹台熠见到宋普, 表情微妙的变了, 他打断了宋国公的话,直言道:“孤是过来看宋卿的,宋国公有事也到凌霄宝殿里说罢。”
说罢,头也不回地走向宋普,宋国公表情有些呆滞, 又有些茫然,不过还是及时反应过来,跟着澹台熠走到了宋普面前,对宋普说:“阿普,陛下既来寻你, 你便陪陛下说说话。”
宋普自然应了, 他飞快地掀起眼皮, 朝澹台熠脸上看, 正好对上他熠熠生辉的金眸。
宋普心里泛起了浪潮一般的喜悦, 整张脸都明媚了, 对宋国公道:“爹, 我带陛下到处逛逛。”
宋国公至始至终都没有怀疑他们俩的关系,看着他们一同离去,还不免感慨自家小子能有如此盛宠,能叫陛下这般寒冷的天气还跑到宋府来瞧他,也不知道是上辈子积了什么福才能有如此机遇。
宋普不知道宋国公在想什么,他承认,听到澹台熠过来的时候,十分惊喜,如今真的看到他,心里的满足感也难以言说。
待身后无人之时,澹台熠才垂眸看向宋普,冷声道:“宋卿好快活,还要叫孤过来看你。”
宋普笑道:“陛下对臣的心意,臣都明白。”
澹台熠倨傲地道:“是宋卿说想孤,孤也刚好处理完了政事,才过来看宋卿的。”
宋普心里也发起笑来,“臣知道,陛下只是闲着无事才来看臣。”
他这么说,澹台熠又觉得有些不得劲,“……宋卿方才说的话可都是真的?”
宋普问:“陛下说的是哪句话?”
澹台熠从袖子里摸了摸,摸出了一张纸条,递给宋普,“宋卿这张信上说的可是真的?”
宋普拿过来一看,正是他写的长篇情话,他脸一红,咳嗽了一声,才说:“陛下便是因为臣说的这些话,才特地过来看臣的吗?”
澹台熠纠正道:“孤是刚好处理完了政事,才过来看宋卿,宋卿莫要会错意了!”
宋普便顺着他的话说:“是是是,陛下是顺便来看臣的,不是特意的。”
又道:“臣这里写的,当然是真的,陛下看见了吗?臣看到陛下的时候,简直心花怒放。”
澹台熠自然看到了,其实连他也是如此,看见宋普的那一刹那,唇角便情不自禁地翘了起来,而他眼中的宋卿,也同样的露出了一个和他相似的笑容,唇红齿白,眼眸璀璨如星辰,格外漂亮。
澹台熠语气便软了,“宋卿想孤,孤也想宋卿,也怪宋卿孟浪,说那些淫词浪语,宋卿想逼孤做不了君子么?”
宋普憋笑,“臣何曾说了淫词浪语?”
澹台熠语气淡淡,又格外显出了理直气壮,“宋卿说想要孤填满宋卿。”
“……”宋普说:“呃,臣说的是臣这一颗赤诚之心,想要陛下填满,而不是……”
他脸红了起来,要不怎么说他怎么老被澹台熠压呢,澹台熠这种风轻云淡说荤话的本事,他也是望尘莫及。
澹台熠道:“宋卿都想孤摸你,想孤亲你,再来一句填满,孤还以为是暗示,竟不是?”
宋普一哽,忍不住抬头去看澹台熠,却是见到他那比玉石还要白皙漂亮的脸颊浮现出了一层淡淡的红色,他肤色太洁净了,一旦落上一点颜色,都会变得格外清晰,宛如阳光下的影子,无所遁逃。
宋普忽然就顿住了,哑着声音小声说:“陛下机智过人,竟能看懂臣的未尽之意,陛下与臣当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澹台熠唇角止不住地翘起,要说话,又觉得嗓子眼有些痒,轻轻地咳了一下,才恢复了寻常的华丽柔和的声线,“孤能不知道宋卿,宋卿心里想什么,孤都知道。”
哇,给点阳光就灿烂了?
宋普本来还羞耻的不行,听他这么说,又觉得有些好笑,轻声问:“那陛下可知臣现在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