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暴君的彩虹屁精(156)
澹台熠眼疾手快,赶紧抱住了他,气哼哼地道:“宋卿身子骨弱,在国公府孤不放心,还是随孤去宫里住罢。”
宋国公与宋凌云一起出来,见到这一幕,心里都抽痛了起来,宋国公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自己儿子怎么会与皇帝有一腿,而宋凌云万万没想到狗皇帝会有立后的心。
恐怕是以皇后之名来诱哄宋普。
宋凌云情绪变化极大,眼神都变得很欺君犯上起来,宋国公察觉,看了他一眼,吓了一跳,嘴唇动了动,却是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只能扭头对澹台熠道:“立后一事,臣还有异议,不过此时不便明说,陛下明日可有时间,臣想和陛下好好谈谈。”
澹台熠淡淡地道:“岳丈何时来,孤都欢迎。”
宋国公真的是担不起他一声“岳丈”,听着听着,腿都软了。
宋普这时候强撑着从澹台熠怀里挣扎出来,忍着情绪对澹台熠道:“臣也有话要与陛下说!”
澹台熠又心虚起来,视线都往旁边漂移,他一边动作十分温柔地薅了薅宋普的脑袋瓜子,一边柔声道:“宋卿快进屋吧,莫要再受寒,孤想起来孤还有一堆奏疏未批阅,孤如今也是日理万机,恐怕没多少时间在宋卿身边耽搁,待孤处理完国事后,孤再来探望宋卿。”
言罢,强搂着他进了门,将房门关上,还拿起了一个奴婢烧好的手炉塞到宋普怀里,趁宋国公等人看不见,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语气急促地道:“孤先走了。”
宋普气笑了,他还能看不出澹台熠的心虚,只是现在连去吼澹台熠的力气都没有,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干完坏事跑路了。
现在只留下他来面对这个烂摊子。
宋国公和宋凌云都一脸沉默地望着他,让宋普呼吸都困难了起来,完全不敢抬头去看宋国公他们的表情。
不过也多亏他现在还病着,宋国公看他烫红的脸,也不好说什么,先让灯笼送他回了院子继续修养。
而后便是宋凌云和宋国公面面相觑,宋母也听到了风声,宋普前脚刚走,宋母后脚就过来了,“陛下说要立我儿子为后可是真的?”
宋国公心情复杂地点了点头。
宋母气哭了,“胡闹啊,我儿子是男人,怎么当皇后?又不能生,陛下开玩笑还是真的打算?”
宋国公说:“陛下都喊我叫岳丈了……看着不假。”
宋母窒息了,忽然想起什么来,扭头去看宋凌云,“智云,你早就知道这件事?”
宋凌云唇角翘起一丝讥讽的弧度,也不知是对谁,“我早就与你说阿普在燕京不能呆,半年前就让你送江南,你舍不得,现在好了,阿普要当皇后了,真好啊,光耀门楣,列祖列宗要是知道我们家出了一个男皇后,怕是要喜到从棺材里怕出来。”
宋母气哭了,“你与娘说明白,娘又岂会不让!”
宋凌云冷冷地道:“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宋母是最情真意切伤心的,倒是宋国公现在缓过来了,难免有些遗憾——若是幺子是姑娘该多好。
宋普还真未猜错,宋国公还真有一种儿子配不上当今皇帝的想法。
宋国公见宋母哭的凄惨,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我明日进宫再劝劝陛下。”
宋母擦擦眼泪,“阿普怎能进宫,他那个性子,本来陪在陛下身边,就够我心惊胆战了,如今陛下还要娶他当皇后,怎和过家家似的的,真这么做,阿普怕是要千夫所指,宋靖容,你一定要给我想办法,不能让阿普嫁到宫里!”
宋国公叹了一口气,皇帝口气那么坚决,恐怕他说再多也是垂死挣扎,他是不抱什么希望了。
宋凌云冷冷地道:“我有办法。”
宋母一愣,擦了擦眼泪,问:“你有何办法?”
宋凌云刚要说什么,又迟疑了一下,轻轻地摇了摇头,“再说罢。”
宋母又哭了,宋国公手忙脚乱地哄他,只有宋凌云一人目光冷清地看了一眼宋普院落所在的方向,轻轻地蹙起了眉。
宋普回到了床上睡了一觉醒来,被灯笼喂了一碗粥,而后灯笼小声地对他说:“少爷,有飞鸽过来,你要看吗?”
宋普一听,脸上难掩怒气,“不看!”
灯笼“哦”了一声,“那奴婢将飞鸽放回去。”
宋普没说话,待灯笼给他换了新被褥要走的时候,抿着唇语气梆硬地开口:“把鸽子给我拿过来。”
灯笼一听,应了一声,转身去拿了飞鸽回来,却因为宋普还在生病,也没有将飞鸽直接给他,而是在宋普面前拿出了鸽子腿上卷成了小小一根的信,递给宋普。
宋普气到狠处,心脏都是沉甸甸的,他捏着小筒纸好一会儿,才慢慢展开来。
澹台熠的字迹比往日多了几分端庄,仿佛落笔十分谨慎一般,上面写着三个大字,“孤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阿鸽:我又出来营业了,自信一笑.jpg
阿狗:战略性认错,堵一下宋卿的嘴_(:3」∠)_
啊噗::)
第132章 孤真的错了
宋普看着这三个大字,冷冷的笑了一下,撕掉了小纸条,躺了回去。
灯笼小声问:“少爷,不回个信吗?”
宋普道:“你看我能爬起来写字么?”
灯笼讪讪道:“也是哦。”
过了一会儿,灯笼又进来看了看,小声问:“少爷睡着了没有?”
宋普闷闷地问:“又怎么了?”
灯笼道:“又飞来一只鸽子,少爷你看……”
宋普吸了一口气,道:“拿过来。”
第二张小纸条上依然是澹台熠飘逸的字迹,“宋卿可还生气?”
宋普气笑了,感情他还知道自己会生气!
宋普将小纸条捏成一团,眼不见心不烦地丢了出去,闭上眼睛不作他想。
翌日清晨,宋普高烧转了低烧,又喝了一剂苦得让人皱眉头的汤药,精神劲头才好了许多。
灯笼伺候他吃了早膳,很有几分为难地道:“少爷啊,你给人家回个信吧,昨天一晚上飞来了十几只鸽子,院子里都快塞不下了。”
宋普呵呵了一声,“你给人家都放回去,干嘛全拘着?”
灯笼道:“奴婢也是想着少爷如今生着病,不好回信,让鸽子两手空空回去反倒会让人失望。”
宋普便没了声音。
灯笼看他不说话,便也不敢吭声了。
宋普又躺了一会儿,灯笼又噔噔噔地跑了过来,冲宋普道:“少爷,府上发生大事儿了。”
宋普问:“发生什么事了?”
灯笼道:“刚才来了一队金甲卫,将二房老爷给抓走了!”
宋普:“……”
他想追问,可惜灯笼只是一个下人,也不懂内情,因而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临近中午的时候,老太爷就过来请人了,宋普有些预感,也没说什么,便去了。
老太爷如今八十岁高寿,恐怕是严厉惯了,到老时,眉目依然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宋普与他从来都不亲,脑海里也没有什么和他相处的记忆,因而面对起来,很有几分尴尬。
不过还未等老太爷说话,宋国公就急匆匆地赶到了,冲老太爷说:“爹,此事与阿普又有什么关系?他还病着,若是受寒加重病情可如何是好?”
老太爷冷冷道:“那你弟弟便该去死了?”
宋国公无语凝噎,顿了一会儿才道:“此事应当是有什么误会,我下午会去觐见陛下,请陛下明察。”
老太爷没了声音,过了一会儿,很有几分疲惫地道:“玉容,你是大哥,无论你二弟做了什么,都是一家人,宋家乃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你明白吧?”
宋国公脸色不大好看,“儿子自然明白。”
从老太爷那里出来,宋国公与宋普解释道:“你二叔被抓,说是他与项王山的土匪有过书信联系,陛下从项王山的土匪头子那里搜出了你二叔的亲笔信,又在你二叔那里搜出了土匪头子的信,证据确凿,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