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后明君成了邪神(121)
“放、放手啊。”
被抱得太紧, 钟叙都感觉自己要呼吸不了了。
“煦煦你可以接受我对不对?”
但这时候抱着他的冀望哪里注意到这一点, 只是紧紧地抱着他, 然后继续问着这对他来说如同奇迹般的问题。
“是是是, 我可以同意让你追求,你先放开,勒死我了!”钟叙知道,他这要是不给出准确答案, 冀望这会儿怕是什么都听不进去。
他以为他回答了这个问题, 冀望就能从激动中恢复过来了,但他没有想到的是, 在他回答这个问题后, 钟叙就被冀望直接抱起,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不在阳台上而是在躺在了床上。
什么情况??这才答应让冀望追求, 进度就跨到这里了吗???
“停、停下!”钟叙手脚并用地把想要扑上来的男人给顶住了。
冀望双目赤红, 一副要把钟叙拆吃入腹的模样。
“我答应让你追求,没有答应跟你上床啊!我要反悔啦!”钟叙急忙说。
冀望双手撑在钟叙的双耳旁,面目赤红一片,眼里满是火热的激情:“我不动你,煦煦, 让我亲一下,就一下,我快高兴疯了。”
哪有这种事的?他刚答应可以追求,你就直接上来求吻?追人是这种顺序吗?
“不、不行——”
钟叙刚要义正言辞的把人拒绝,但他拒绝的话才出口,就看到冀望眼里那激动热烈的情绪仿佛被冷水浇灭一样,又落寞又可怜。
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刚才那一刻感觉冀望有点小可怜的模样的,冀望在他眼里的形象总是容易往这边靠。
这样的冀望让钟叙感觉自己在欺负他一样,心中那拒绝的情绪软和,把视线从跟冀望对视之中移开,他微微敛起眼帘,视线移到了冀望的下巴上,犹豫着轻声说:“那、那就一下吧。”
说罢钟叙心想,反正之前都亲了那么多次了,也不差这一次。
他这含糊不清的话,冀望这次没有再听不清,下一刻钟叙的唇就被冀望给封住了。
这是第一次钟叙自愿让冀望亲的吻,这吻比任何一次都要温柔、绵长,其中的热情和渴求跟以往任何时候一样,浓烈的把钟叙笼罩在床笫之间。
钟叙身体在这个吻下也软了下来,这一次的允许,他唇瓣中的舌尖也不再推拒,反而害羞一样地躲避着,但每次都被冀望的舌尖追逐上,然后搅动缠绕,让钟叙呼吸渐重头皮发麻。
没了抵触的情绪,钟叙还第一次体会到一个人的舌头能够那般灵活,竟能在他嘴里玩出这么多花样来?
好像不是在他嘴里搅动,反而像是在他脑子跟心里搅动一样,把他整个人都亲得有些晕眩,跟他第一次喝酒后的微醺有得一拼。
许久许久,这个吻漫长到钟叙差点以为没有结束的尽头。
好在,在钟叙舌尖都彻底麻掉的时候,冀望终于放开了他。
钟叙仰躺在床上,嘴唇红肿微张,衣服刚被采摘过的鲜嫩模样,让冀望看得喉咙一紧。
冀望伸出拇指在钟叙嘴唇上轻轻摩挲,然后哑着声音说:“你真是我的妖精。”
妖、妖什么??
这是什么见鬼的形容?钟叙感觉自己有被恶心到。
他侧头躲开冀望的手指,然后伸手推着冀望的胸膛,一手撑着床下想要坐起。
“别说这种恶心扒拉的话,起开。”
冀望抓住那钟叙推在自己胸膛的手,让他紧贴着自己胸口。
“煦煦,你看,我心脏跳得多厉害?”冀望问。
确实,钟叙此刻感受到自己手掌下心如擂鼓。
冀望:“从你说我可以追求你的时候,它就一直这么跳动着,如果你在开玩笑,它下一秒肯定就直接停了,所以煦煦你刚才说的话真的没有开玩笑是不是?”
在等待他回答的这一刻,钟叙甚至感觉到冀望的心跳还在继续加速着,似乎真的只要他说这话是假的,下一秒这颗在他掌下快速跳动的心脏就直接给他表演心脏骤停一样。
但钟叙也被冀望这一次次询问弄得暴躁了。
“我他娘的要说的是假话,我前面让你亲什么呢??你的脑子进水了是不是??”钟叙把手握成拳头,在冀望胸口上锤了一下:“从我身上滚开,否则我下一秒就真的反悔了!”
“!!!”冀望抓着钟叙的拳头忙转移话题:“煦煦,离天亮还有两三个小时,我能跟你睡一起吗?我想抱抱你,到现在我都有些不敢置信。”
钟叙额角上的青筋这时候突突地跳了下,他算是看明白了,冀望这人会得寸进尺。
“要睡滚回你隔壁床去睡!我真反悔啦!”钟叙瞪着冀望说。
这一次,冀望终于乖乖地从钟叙身上下来了,然后才乖乖地坐回了隔壁的床上。
钟叙坐在床上,无语至极地看着隔壁床的冀望,他回来到现在,什么正事都没来得及讲,尽搞这些幺蛾子了。
“这是我在下面偷偷拍摄到的画面和记录下的地图,你先看看。”钟叙又抹了下嘴唇,然后才说起他刚才的收获。
发完图片过去,钟叙却看到冀望半天没动作,他皱眉:“干嘛?”
“煦煦,给我你的手。”冀望朝他伸手。
“我在跟你说正事呢!”钟叙怒了。
然后冀望主动地拉起钟叙的手,然后才又坐回隔壁床上,这时候他才开始看起钟叙发给他的东西来。
见冀望终于认真起来,钟叙又看了一眼自己被冀望拉在手里紧握住的手,他也就任由冀望了。
“你看到这地下的秘密收容所里,有密道?”
看完钟叙探查回来的资料,冀望立刻抓住了其中的重点。
钟叙有些得意。
“这个密道很隐蔽,也就我虚化穿过时能够发现,为了探查这个密道,我才会掐着时间回来。”
冀望抓着钟叙的手改为把玩他的手指,把钟叙那圆润的指尖在手里捏玩,然后才说:“煦煦最厉害了,有了这密道,我们的动作就简单了一些。”
接着冀望又继续看了起来,神色间是钟叙所熟悉的严肃和认真。
钟叙坐在冀望对面,他倚着床头坐着,右手还被冀望抓在手里把玩,开始他还有些抵触,但那一根根手指被细细揉捏的感觉让钟叙觉得很是舒服,就像在被人按摩一样。
在冀望安静看资料的这期间,钟叙眼睑变重,最后眯了起来。
等冀望听到钟叙呼吸声变得绵长后,他抬起头就看到靠着床头的钟叙已经睡着了。
冀望先是一愣,然后才慢慢起身,走到床边轻手轻脚地把人抱起并调整姿势让钟叙躺回床上。
钟叙惊醒了,“我睡着了?我的资料你看得怎么样了?
但马上既往就安抚他说:“睡吧,无不吵你。其他的天亮再说。”
看到冀望真的只是把自己放下来,然后起身回到他那边的床上,钟叙才松口气地重新闭上眼睛。
“别偷袭我,我很警醒的。”钟叙把被子拉起盖住下巴,把自己缩在被子里,半眯着眼睛对冀望警告道。
冀望笑了:“好,不偷袭你。”
因为没必要了,你已经允许我在你身边,我可以随时碰到你、亲到你。
直到天亮,冀望都没有入睡的意思,他就这么坐在旁边注视着在他面前安心睡过去的钟叙,他怕这一些会是梦,他也怕等醒来后今晚钟叙跟他说过的这些话都会消失。
*
翌日,钟叙醒来时就看到冀望如同一尊佛一样坐在自己身边,还把他吓了一跳。
“你没睡?”钟叙揉着眼睛起身。
冀望沉默了一下后才说:“我怕醒来后发现自己在做梦。”
钟叙:“……”都过去一晚上了,怎么还不清醒呢?就真的有那么难以置信吗?
下床起身伸了个懒腰,钟叙没注意到自己腰间的衣摆因为他的动作而升了起来,直接露出了一小截腰部,隐约可见的腹肌和腹肌上的小肚脐眼,只把坐在他对面的冀望晃花了眼。
在冀望被眼前的景色弄眼睛发直的时候,钟叙伸完懒腰垂下的手直接在冀望的脸颊上用力一捏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