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后明君成了邪神(15)
“开车。”
接下来的两天里,冀苏并没有联系他,钟叙闲着无聊的就自己出去逛了两圈,这盛京的内城变化还真是不大,他甚至还能找到从前他拉着冀望经常去吃的一家临街小吃店。
那是一家开在街边的牛杂铺,其实最开始找到这家小吃店的并不是他,而是冀望;钟叙记得很清楚,那一次他要完成一个系统任务,任务需要是想办法让冀望特意去给他买东西,为此他当时还把自己泡冷水里,一阵折腾,终于把自己折腾生病后,终于各种暗示的让冀望亲自给他买回来了一份牛杂。
之后有时间又想吃的时候,他就会拉着冀望一起这吃了。
看着‘吴东牛杂’这几个字,钟叙才迈步的走进小吃店。
3039的声音这时候在他脑海里响了起来。
“没想到这家店铺还在呢?加上他之前经营的十多年,这不快成百年老店了嘛?”
钟叙也感叹:“是啊,我也没想到。”
他下意识的想要去坐门口的那一桌,这桌也是他们从前来经常坐的位置。
但在钟叙刚要伸手拉椅子的时候,立刻就被店老板给阻止了。
“不好意思这位客人,这两张椅子被人包了,麻烦你坐旁边吧。”
钟叙诧异:“包了?”
什么鬼,竟然还有人在这家店里包下两个位置??
“对,已经好多年了,给的钱还不少呢,就让我空出来。”老板笑着解释了句。
钟叙撇撇嘴,倒也没说什么,反正这个世界上有钱的脑残不少,花钱包下一个牛杂店的两位置,也没有很离谱。
没有去坐这个位置,钟叙找了个别的位置坐下。
在店里又点了自己爱吃的那几样,感觉味道一如从前的好,吃完后钟叙才心满意足地起身离开。
钟叙还特意去了一趟安夏宫外,今天也不知道是有什么节目,安夏宫正对面的街道上挤满了人,而且全都是年轻人,个个手上都扛着□□短炮,不知道是要拍什么。
钟叙看着对面那气势恢宏的宫殿,又看着旁边许多兴致勃勃拍照的人,钟叙又想到自己也凑热闹的硬挤这前面来,突然就感觉有些好笑。
对他来说,不久前,他出现在这种场合,那肯定是在对面,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挤在人流汹涌的人群中。
占了最前面的位置,钟叙想离开也不好离开了,他也跟着人群一起等着。
半个小时后,一辆黑色轿车在安夏宫外停下,一个身穿军装,面容冷肃的男人下车时,他身边的的年轻人们顿时发出压抑的喊声,他们手中的相机的拍照声也开始接连不停的响起。
这时候钟叙也终于知道这些人拿着相机追星似的是想要拍谁了。
这些镜头的焦点中心不是别人正是墨铎,如今安夏国的元帅;也是曾今钟叙穿越到的这个书中异世界里的男主攻。
如果是他出现的话,也难怪那么多年轻人追星一样的在这里了。
毕竟在这个书中的异世界里,墨铎的帅是绝无仅有的。
钟叙看着墨铎那绷着脸的样子,撇了撇嘴,心道,这人就脸蛋正经,私底下就是的流氓,也就卜信然这小公子治得了他。
3039:“次奥,怎么是他,我烦死他了,先匿啦,叙哥你有事再叫我。”
知道3039不爽墨铎,钟叙只是应了声。
“你不拍照能让你的位置给我吗?求求了!”
在钟叙心里嘀咕的时候,他后面传来一个女孩的祈求声。
钟叙扭头看去,就看见个矮他一个头的女孩,拼命的举着相机对着前面拍拍拍,也不知道她拍不拍得准。
热闹看也看完了,钟叙直接把这最前面的位置让给了她,然后借着转身的功夫朝着人群外走去。
两天时间很快就过去,到了第三天,钟叙早早地就起床了,洗漱完毕,没到七点他就下到了酒店大堂。
和之前那次一样,来接他的还是那叫华休的警卫。
都不用钟叙等待,在他来到大堂时,华休就已经等在了那里了。
看着华休,钟叙感叹了声:“你是真早,你几点到的?”
“没有很早,我也刚到。”华休回了句,然后就招呼着钟叙往外走。
在酒店之外车子已经等在那了,华休给他开了车门,钟叙道了声谢谢后直接坐了进去。
之后华休才做到驾驶席上。
汽车发动,钟叙随口的问道:“是去哪个陵园?”
华休:“终山陵园。”
钟叙点点头,印象里这个陵园在盛京之外二十多公里处,现在出发,半个小时就能到。
在钟叙抵达终山陵园时,冀苏也到了,一同到达的还有淳于文、墨铎和他家小公子卜信然。
3039也感叹的开口:“这个世界里你死了好久了,没想到忌日还有这些人来祭奠你,怎么样?感觉是不是挺爽?”
钟叙心里翻了个白眼,他还活着,一点都不觉得这样很爽好不好?
想是那样想,但看到好友淳于文和墨铎跟卜信然的到来,看着他们一身黑色西装,表情严肃的出现在他陵园外,钟叙心中是感动的。
就像3039说的,自己都死了快三十年了,这么长的时间过后这些人竟然还能够亲自来他的墓前祭奠,这怎么能让他不感动?
不到八点,他们一行五人一同的朝着陵园之内走去。
在众人迈步的时候钟叙脚步却没有动,他心里下意识的期待着一个人的出现,但没有。
来的人里就连钟叙没什么印象的人都来了,却唯独一个人一直到他们向陵园之内走去时也不见人影。
钟叙心中一沉,随即丝丝苦涩从心底蔓延开来。
冀望你个狗崽子竟然这么恨我吗?其他人都来了,你这个我亲手培养的人却连我忌日都不参加???
钟叙面色阴沉至极,虽然他返回蓝星之前的那两年,他感觉到冀望对他的态度不对,但只是蛛丝马迹而已,但就算恨他,可他都死了,人都死了,什么恨不能消?况且他自认为一直为了他冀望劳心劳力!
在所有人都不看好他的时候,是他钟叙拉了他一把,之后更是为了他名正言顺的能够登基,不知道费了多少心思,而且这些年来明枪暗箭他都不知道帮冀望挡了多少,钟叙怎么也想不明白,他到底哪惹得冀望这么憎恶他了?
心中就像堵了块巨石,压得钟叙心口憋满了怒气。
跟着众人一路往上走,走到半山腰,一座漂亮的公墓出现在大家面前。
等钟叙走近,看到墓碑上写着‘安夏国国师终虚之 之墓’这几个字时,钟叙心中的怒意顿了顿,当他的目光顺着这几个字看到旁边的立碑人的名字时,钟叙心中的怒意停顿了一下后,冒得更甚了。
立碑人的名字里同样没有冀望那狗崽子的。
钟叙咬牙,心道,他都死了啊,死了都快三十年了,怎么说也是他冀望的老师,竟然连一点表面的尊敬都没有,就这么不待见他吗??
站在墓碑不远处,钟叙气得眼眶都红了。
只不过他气红的眼睛在旁人看来却是因为想哭的缘故。
墨铎站在冀苏身边,瞥了眼钟叙后收回视线,在冀苏耳边轻声低语道。
“这个就是你说的终虚之临死前收的学生?他都快哭了。”
冀苏听着也朝着钟叙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眸光微微的闪了一下,说:“虚之是他老师,应该的。”
“虚之也是你老师,你怎么不也应该一下?”墨铎揶揄着说道。
冀苏冷睨了墨铎一眼,然后才不发一眼的转回了头 。
祭奠开始,没有什么规矩,他们几人轮流的上前送花,默哀。
从冀苏开始,他拿着白色的花束来到墓碑前,单膝跪下,伸手把那盛开得灿烂的白色雏菊放到了墓碑之下。
他伸手抚摸着墓碑上终虚之的名字,牙齿紧紧的咬着,喉结艰难的滚了滚,冀苏才哑着嗓子的开口。
“虚之——”
就在冀苏刚刚开口要说话时,一道清晰突兀的脚步声从人群之后传来,皮鞋踩踏在地板上的声音不大,但在这安静的时刻却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