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梗选手(68)
“临川知道了。”姜临川知道景文帝想说什么。
就是希望他像对其他人一样,狠狠审讯云清淮,让云清淮背负罪名,革职查办。
这样就能证明姜临川是真的铁面无私。
锦衣卫是真的公正严明。
“舅舅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舅舅没看错你,这就让人送云清淮去诏狱。”
“这次切勿留情。舅舅也是为了你好,如今,世人只知云清淮,他骁勇善战,百战百胜,把戎夏人打的不敢来犯,这其中必然离不开远之的倾力相助,却无人提起。否则他年纪轻轻,怎么可能一路青云,得封一品将军?”
“再看你,真正为民除害,功劳不输于他,却背负一身恶名。”
“舅舅,我知道你为我好。”姜临川感动的看着景文帝。
“你父亲久久不回京中,舅舅多照顾你几分也是应该的。”景文帝心情舒畅,笑了。
他面色过分红润,看起来中气十足,走路时已经不如前几年那样稳。
姜临川拜别景文帝,回诏狱。
颇有几分迫不及待。
景文帝满意至极,他已经迫不及待看姜远之两个晚辈窝里反。
既然云清淮不识好歹,除掉便是。
姜临川要是还想残留作为锦衣卫指挥使的殊荣,成就大公无私之名,一定会把戎夏王子之死,归咎于云清淮。
这真是一出好戏。
景文帝再度沉浸在自己的聪明才智中,想起新进的鲜嫩美人,施施然进了后宫。
云清淮被关在用来审讯的禁室之中。
他一身甲胄已经卸去,只剩白色中衣。
这次进京前,他特意收拾过,干净而俊秀。
离得近些,还能闻见药香。
“又受伤了?”
姜临川审讯之时,不喜欢留人旁观。为了不让声响传出去,这石室隔音效果极好。
就是死的人太多,不管怎么洗刷,始终有股血腥味。
“小伤而已,师弟不必忧心。”
云清淮还被捆着。
眼睛被姜临川用黑布蒙上,十分委屈。
“师弟,我想看你。”
“我好想你。”
“这个月想你两次,一次十天,一次二十天。”
“我想看你……”
“以后让你看个够。”姜临川没有要解开的意识,反而用匕首划开了云清淮的衣带,把他的上衣脱了下来。
虽然玄微真人制的药膏有消除疤痕的效果,仍然留下了深浅不一的印记。
这次伤不重,都是一些已经结痂的旧伤,只草草涂了些药膏。
姜临川指尖按在云清淮胸口的痂上,轻轻一按。
云清淮便忍不住颤栗起来。
石室狭小,他早就闻见了师弟身上的气息。
长久执笔,墨香经久不散,上佳的松烟墨,价值千金,深重而不姿媚。与师弟独特的气息融合,清远冷邃,让他想起雁荡山上的积雪,以及师弟鸦羽般的黑发在手中滑过的感觉。
云清淮呼吸急促,黑暗中,只能感受姜临川的指尖轻柔的按刮,是如何轻慢,如何悠闲。
“师弟,你要干什么?”他艰难开口,吞咽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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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我为师兄解战袍[28]
“给师兄疗伤, 师兄忘了吗?”
姜临川语气平静而坦然。
平时站在金銮殿上, 他也是这样平静,仿佛这世间没有什么能令他动容。
“你教过我。”姜临川慢条斯理扯开早已零落的中衣。
“师弟,师弟, 我错了……”云清淮直觉, 是上次自己做的混账事被师弟知道了。
即使与师弟心知肚明, 却始终没有述诸于口。
万一是他会错了意,师弟心里恨他, 要怎么才能让师弟消气……
“师兄在说什么?我只想为师兄疗伤而已。”姜临川疑惑。
“这样……不太好吧……”
云清淮想起那等如坠云端的感觉, 不知作何反应。
“师兄喜欢吗?”
姜临川过于平静,反而让云清淮不太明白,究竟师弟知不知道?
那他要不要阻止师弟?
“师兄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特制的软鞭“啪”的打在云清淮胸口,带起一条红痕。
姜临川用的劲很巧。
云清淮先听到声音, 不觉得疼, 很快一阵细微的痛意和结痂的地方的痒意交织起来, 分外迫人。
“喜欢还是不喜欢?”姜临川似有些不耐, 又是一鞭。
“喜欢, 我喜欢极了!”云清淮深吸了口气, 十分无畏。
“师兄又发病了,师兄既然喜欢,那我为师兄疗伤好不好?”
“……好……好……”云清淮此刻开始庆幸,好在他现在看不到师弟的脸,否则这股冲天的羞耻感足以让他把头钻进地缝。
也是因为这一片黑暗,感官被无数次放大。
不管是触感, 还是听觉。
姜临川并不算温柔,但也不粗暴,就像在做一件新奇有趣的事。
十分随性。
这于云清淮而言,不亚于难耐的折磨,他闭口不言,强忍着。
他在北方时,与大军失散过,冰雪中苦捱过,这等程度,并不算难捱。
师弟还是心疼他的,鞭子抽的不重。
“师兄在想什么?为什么不说话?”
忽如其来的鞭子让云清淮从空乏的碎想中惊醒,他一开口,声音沙哑起来,
“我在想师弟。”
“哦。”
鞭痕再添一道。
“你忘了一个问题。”姜临川温声提醒。
“我不知道说什么,我怕师弟生气。”云清淮怂了起来。
“师兄愿意让我消消气吗?”姜临川问。
“愿意。”云清淮下意识接话,却因为姜临川突如其来的力道,狠狠一颤,汗水簌簌滴落。
疼倒不疼,多是忍的。
现下已不需要忍,就浑身松乏下来。
他浑身无力,甚至庆幸自己被捆在立桩上。
“师弟让我做什么都行。”
“真的吗?师兄会不会后悔?会不会骗我?”
“让我死一千次,一万次,也不敢骗师弟。”
“就算是粉身碎骨,也永远不后悔。”
“倒不需要粉身碎骨……”姜临川轻笑出声。
吻在云清淮鞭痕上,轻轻一吮。
温热的呼吸扑在肌肤上,云清淮颤栗不止,浑身发烫。
“我打了师兄,是我不对。打了一鞭,就亲一次,给师兄赔礼道歉好不好?”
“师兄不要生我的气。”姜临川声音温和下来,这样温柔的祈求,云清淮从未听过。
他自然魂飞天外,甚至有些高兴,感觉自己真是赚大了。
“师弟,你再抽我几鞭吧,几十鞭也没关系,手累了我可以自己抽自己……”云清淮笑起来。
“我舍不得。”姜临川丢开鞭子,抬起云清淮的下巴,落下一个吻。
他从未体验过这种感觉,亲吻。
便存了探究的心思,仔细探索。
他始终不像云清淮这样年轻气燥,总是带着一分清醒与从容。
作为疯子,始终要维持一分理智。
不管在什么时候。
……
就像云清淮说的那样,他愿意给师弟消气。
不管师弟做什么。
姜临川从来不知道客气为何物,即使云清淮跪着求饶,也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