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了渣攻我和残疾大佬好了(107)
所以回家的时候,也是只换了个更小一点儿的房子。
加上他的童年也确实没什么幸福可言,所以家这个词对他来说多少都还是有那么点儿陌生。
所以贺济悯从小就不怎么喜欢大房子,那种被填不满的感觉还是挺让人空虚的。
贺济悯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伸手往自己心口儿那块摸,原本应该挂着铃铛的地方,现在空空荡荡。
自己的皮肤上也是完好无缺。
在书里的东西,终究什么都没留下。
现在就是摆脱束缚出来了,贺济悯看了一眼日期时间,想着明天还有连台手术,就自己往床上翻,但是压着胳膊也没怎么睡。
知道第二天顶着红红的眼往医院里走。
“贺大夫,精神怎么这么差。”
贺济悯路过护士台的时候被小护士调笑。
贺济悯冲小护士摆摆手。
这样的生活贺济悯自己足足过了一个周,然后才得到了一次轮休的机会。
但是贺济悯这次直接很医院里请了长假。
去办手续的时候,还是路过护士站,现在刚忙完的小护士就把贺济悯拦住了,还特地神秘兮兮的朝贺济悯说,“贺医生,我问你问题,你一定得回答我。”
贺济悯点头。
“你现在是不是单身?”小护士问。
贺济悯想了想了,但是没说话。
小护士像是察觉到危机感,就抢先一步开口,“要是现在这个问题不好回答的话,那我再换个问法。”
小护士说话的时候,眼神就一直往后瞄。
贺济悯也跟着她的视线往后看,发现在护士站正对着的办公室里,躲着几个护士。
其中被护士簇拥着的一个女孩儿现在正红着脸想往后跑,但是周围的人没让她动,一个个又是推屁股又是攥胳膊,都一脸兴奋地往前怂恿。
“你可别怂啊,这个可是你要问的。”
“就是就是,你说的,要是人家贺医生现在要是还单着,你就敢追,”其中的一个护士笑的声音大,连带着这一声就出来了。
贺济悯本人也听得清清楚楚。
眼前的小护士背着手,看着样子是还想再问,但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对面的贺济悯先说了话,“不好意思,我现在不单身。”
小护士一愣,亮晶晶的眼睛里充满怀疑。
然后夸张地捂着心口,“不不不,不可能,我的心好痛。”
贺济悯看她的动作,自己也往自己心口上摸,“你为什么心痛。”
“喜欢的人不洗喜欢我当然心痛,”小护士指了指后头,“估计她听见了更心痛。”
“爱而不得呗。”
贺济悯听着这个词儿新鲜,就自己低头嘟囔,“因为爱而不得...”
小护士看见贺济悯说话藏着掖着,就摇摇头,“我不信,你从来都是一个人上下班,除非你现在能说出来,她是谁,叫什么,多大了干什么的 ——”小护士还在这不依不饶。
贺济悯突然自己想通了,无奈一笑,想着就已经张嘴了。
“叫邢濯。”
“一□□。”
因为霸总作为职业来说还是过于羞耻,贺济悯就换了个委婉的称呼。
“是个老板。”
小护士分析着这些条件,木木张嘴,“哪有姑娘一八七的?”
贺济悯看了一眼躲在门后的另外一个小护士,声音微微拔高。
“不是小姑娘。”
“是个二十七岁的男人,”说完贺济悯朝小护士笑了笑,“我是GAY。”
“我喜欢男人。”
“一个叫邢濯的男人。”
可惜,得不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早了。感谢在2021-01-15 19:42:35~2021-01-16 20:3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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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贺济悯说完,还真的就对着这这个结论思考了一会儿。
因为他以前从来不会正面思考这个问题。
以前在书里,他受制的方面多。
毕竟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就算前期承诺的再多,那个世界的邢濯也只会在越陷越深的同时最后陷入绝望。
对他而言,只会更残忍。
所以贺济悯在书里的时候都尽量避免认真的去思考这个问题。
等自己置身事外之后,再去想这个问题。
也就通了。
那头的小护士被贺济悯的话堵上了嘴,最后摆摆手,表示对贺医生的性向自己也从来没有什么特殊的偏见,说完就去安慰后面被宣判暗恋失败的小姐妹。
贺济悯照旧下了班,踩着头顶路灯折下来的影子往回走。
贺济悯低头抽着烟,这条下班的路他走过跟多次,因为上班的距离并不远,路上需要经过几个路口他都知道,还有两个路口左转。
但是从倒数第二个路口开始,有些东西就变得不对。
比如现在贺济悯前面的路变成了单行直道。
朝向两边的路口不见了。
贺济悯停了脚,再往四周看的时候,几乎是抬头的瞬间,天光乍亮。
自己周围突然涌入大量的人群,都涌桑着往对面的马路上去。
贺济悯顺着人群一直往前走,现在他基本上已经失了方向,就跟着人群随波逐流。
“贺济悯。”
“贺济悯。”
贺济悯听见有人叫他,声音不真切,贺济悯拿烟的手朝上伸着,想让声音的主人知道自己现在的位置。
声音因为贺济悯离马路对面越来越近,而显得越发真切 。
直到贺济悯能分辨出声音的主人。
一个本不应该出现的声音。
贺济悯身边的人群,现在都变成黏连的黑影,最后织成一张黑色的网,把近乎所有的光亮都囊括其中。
最后只在声音的源头上,有唯一的漏光。
那个光点汇成的距离越来越近。
贺济悯往前跑了两步,伸着手,想说话但是又发不出声音——
看着离光源的距离越来远近,贺济悯伸手遮着迎光的视线。
“刺啦——”一声,眼前变成了一片白光。
“醒了?”有人说。
贺济悯睁开眼,胳膊就枕在脸上,看见就是一片阳光沐浴下的窗户。
阳光洒满了,贺济悯身上才暖和过来。
“有没有哪儿不舒服,我的私人医生,就在楼下等着。”
“要是你现在精神好,也可以先吃早饭。”
这个声音的背影就在窗户面前背光站着,正在系窗帘。
对方身上就穿着衬衫,站在窗户与床的中间,中间被阳光照透的身体,隔着那层薄薄的衬衫若隐若现。
“邢濯?”贺济悯尝试叫出口。
对方闻言,身子顿了一下,然后才转身,“为什么这么叫我?”
几乎是那个身子转过来的瞬间,贺济悯就从床上起身伸手搂着对方的脖子,把自己带过去。
这种真实感。
贺济悯没忍住就问,“你是邢濯吧?是吧?”
对方强迫跟贺济悯分开,伸手往贺济悯头上探,嘴里说着,“果然还是先休息,我让津南把医生叫进来。”
邢濯说着就想往外走,但是贺济悯只是扒着人,然后捧着邢濯的脸问,“你还没回答我,你是邢濯对吧?”
贺济悯脸上的表情很严肃,邢濯也不得不耐下性子,扶着贺济悯往床边儿上坐,“你当时晕倒了,睡了两天,我现在去请医生,你要配合。”
贺济悯消化着邢濯的意思,问,“哪个当时?”
邢濯听见这话突然紧张起来,他捏着贺济悯肩膀的手紧了点儿,说,“你已经做出承诺,就不能反悔。”
贺济悯也跟着紧张,反手拉着邢濯的衬衫问,“不能反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