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了渣攻我和残疾大佬好了(30)
对着镜子,贺济悯瞧见那片淤红环着脖子,但是奇怪的是,他脑子里想着的是那双带着冷色调的眼睛。
现在贺济悯有点儿后悔了,昨天晚上应该开着灯跟邢濯对着干,这样就能知道对方在那种事儿起苗头的时候,脸上应该是种什么表情。
想着想着手就开始朝下走,等贺济悯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嘲了一声,自己这个年纪居然开始对着晚辈想这想那,贺济悯擦着头发出去 ,就想着给贺国齐电话汇报一声,他自己一屁股戳在沙发上,然后又搞了点儿情、趣片投在对面的墙上,点了静音,只看画面。
这东西上学的时候就不看了,但是现在就是莫名有需求。
所以这事儿跟打电话的事情一起做。
贺济悯就仰着头,两头工作,张嘴跟着贺国齐汇报工作。
最后老头子对这件事的反应还算不错,贺济悯原本预计这通电话顶多半个小时,最后被贺国齐硬生生聊起以前小时候的事儿,就又多了半个小时。
“对了,远卓在学校还听话吗?”贺国齐聊到小儿子的时候顿了一下,“你这个当哥的说说。”
贺济悯电话里笑着,“弟弟他在学校里交了不少朋友,之前去学校签字,见了老师,人家也说咱家远卓能耐,学习品行那样儿都落不下。”说到这儿的时候,自觉身子下头温了一片。
“你就知道夸他,”贺国齐在那头哼了一声,“那个小崽子倒是往我这儿告了你不少黑状。”
贺国齐这人,除了生意,最看重就是家庭和谐,所以贺济悯要想在他那儿留好,就不能明着说汪春丽跟贺远卓的不好,说多了,贺国齐就烦了。
贺济悯把手机拿远了,手里夹了片纸巾,又顺手捏了根烟,等在嘴上把烟点着了又凑近了说,“他还小,凡是都直,也怪以前我混,不然他也不会对我这么有意见。”
贺国齐听着半天没说话,贺济悯又冲电话那头喊了一声爸。
“行了,过几天我带着春丽去一趟,到时候一家人出来吃顿饭,”贺国齐那头口气变软,“这次项目一期,你做的不错,”贺国齐说到这儿语速就快了点儿,“但是也别骄傲,还有那个侯方元,要是现在没什么用了,就该扔了。”
“好,正好这几天是个闲,这几件事我都去准备准备,到时候我跟弟弟去接您跟小妈,”贺济悯用脚把投影关了,自己闭着眼闻着自己的膻腥,嘴里吞着烟,最后等着贺国齐挂了电话。
时候他把手机往地上一扔,自己往软垫上窝了窝,就盯着平整的天花板。
*
等接到贺国齐的通知是在三天之后,与此同时,贺国齐把集团在B省的天华科技送给贺济悯熟悉业务,贺济悯直接空降成了绝对占比的股东。
原着里天华科技是被送给贺远卓当成人礼,在送给贺远卓之前,贺远卓已经是这家公司的总经理,虽然挂着职位,但是后期给贺远卓不少接触当地人脉的机会。
贺家在B省以前业务不多,但是最近几年,也朝这儿挪了几个,书里贺家祖上虽然不是医学世家,但是往上翻个两三代,也都是背着药箱的游医,所以贺济悯是贺家唯一正儿八经学医的孩子。
在B省的买卖基本也是贺国齐思量的过的,意思也明显,就是让贺济悯在B省多练练。
所以贺国齐电话里就给了贺济悯几个公司先做着。
在贺国齐那儿的第一次考试,贺济悯算是及格。
所以下午贺济悯就直接到了天华科技,是一家专门搞科研的生物制药企业。
贺济悯去的消息传得快,傍晚该下班的点儿里头的总经理部门负责人以及现在的执行负责人都站在门口儿腰弯的规整。
“贺董好!”
声音叫得齐,因为脑袋都低着,所以说话的声音偏向都是朝下。
贺济悯没什么架子,从人道走过去的时候拍了拍前头几个人的肩膀,“这样晚上一块儿吃点,我做东一块热闹热闹。”
贺济悯进门的时候,招呼旁边一直站着的总经理,四十来岁,脸上堆着褶子,一笑还能瞧见两个已经被挤成一条细缝儿的酒窝。
“晚上派人去接小贺总,一块儿吃个饭,”贺济悯话出来,旁边的副总经理光是站着就一直在擦汗。
“那个,这个这个,我尽量尽量...”经理手里的四方小帕现在已经被他那双手攥出水儿了。
“怎么,我头一次安排,你就用尽量去敷衍我,”贺济悯脸上的笑说收就收,“给我接风,小贺总会难为你么。”
“不不不,没有没有,自然没有,只是这件事小贺总还不知道”经理擦着汗,嘴里叨念着“小贺总这个脾气吧,去送信儿的铁定不会给好脸,所以接着这活儿我我我发怵不是,”,经理说到后面直接然后让旁边的一直低着头的年轻宣传带着贺董先把公司参观一圈儿。
“贺董,这边,”那人伸手在贺济悯眼前比划,“这里是我们一号园区,主要负责三期药品研发。”
贺济悯听着声音突然扭头,等瞧见宣传的脸他停住了,叫了一声他的名字,“沈子复。”
“是我,”沈子复把脸抬起来。
等对方抬头说话的时候,贺济悯看见的就是之前在酒吧遇见的老面孔。
“不卖屁|股了?”贺济悯抬脚继续往前走,对方没对这句话产生多大的反应,反而说,“亏了小贺总赏识。”
下午贺国齐下飞机,贺济悯前几天拖文恩带着点儿意思,就去接机,上午参观公司的时候听副经理回话,说小贺总心情不好,说下午打算先去接机。
所以贺济悯到机场的时候就看见贺远卓已经找了车队在门口儿等着了,而且阵仗实属夸张。
原本机场前头的路都被贺远卓清了个干净,不管是私家车还是绿顶的出租都一个个的往边儿上靠。
文恩站在贺济悯的身后,看着这个规模的接机犹豫着问,“咱们会不会太低调了。”
毕竟贺国齐作为国内为数不多的传奇企业家,自然倾向大排场。
所以贺远卓也是摸透了贺国齐的性子,向贺国齐献殷勤这事儿,贺远卓就跟去厕所拉屎一样熟练。
贺济悯摆摆手,“如果是以前老爷子会喜欢,但是最近时间特殊的很。”
“走,先进去走着,”贺济悯带着文恩去找在人群里扎眼的贺远卓,这会儿贺远卓站着周正,一身故作老成的青涩西装,现在背着手在机口等着。
贺济悯之所以有把握是因为原着里贺国齐唯一一次批评贺远卓就是在这儿,归根到底就是项目二期最近蠢蠢欲动,二期是个抢时间的活儿,也就是谁下手早,谁占的便宜就越大。
加上邢濯现在已经多少知道了点儿猫腻,想必传到贺国齐的耳朵也就早晚的事儿,所以贺国齐最近行事低调不少,因为贺远卓刚到B省,疯玩一阵,对家里的事就有段时间估计不上,所以对他爸现在的心思就摸偏了。
贺济悯瞧着这一溜车队,就打心眼儿里想笑。
光是让贺国齐看见这个阵仗就足够他恼的。
“来这么早,”贺济悯只带着文恩去了,瞧见贺远卓伸手就往他头上放,“这几天是不是没好好吃饭,不光瘦了,个子怎么还挫了。”
“你少假惺惺,之前你在学校打我那事儿我还没来及跟爸说,”贺远卓现在仰着头对着贺济悯嘲了声冷。
“你说可以,但是得问问爸信不信,”贺济悯个子高,说话的空档就朝周围扫了一眼,然后就看见个熟悉的人影。
之后再回神,是因为贺远卓朝他自己脸上甩的一个巴掌。
接着就是五跟手指印在贺远卓算是白净的脸皮上挂上了。
“瞧见没,”贺远卓抱着胳膊笑,“你打的。”
贺济悯低头看着手上的表,嘴上夸他,“你还真是好本事。”
“所以呢,”贺远卓边说边把自己身上的衣裳也挫得皱皱巴巴,“就在这儿一块等着我爸来呗。”
两个人在这儿磨蹭的时候,邢濯从边儿上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