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敌国太子后我被和亲了(36)
这里头……到底有什么玄机?
质子府。
陶青正在亲自整理九殿下的东西。
过些时日和谈结束,他们便该启程回尧国了。九殿下在大楚生活了六年,按理说该有不少家当,此番得提前收拾好,免得临走之时措手不及。
六年了,九殿下虽然在大楚的身份只是个质子,但大楚皇帝出了名的爱面子,背后怎么折辱人不重要,表面功夫做得极好。所以质子府看起来并不寒酸,甚至称得上富丽堂皇,只是质子的吃穿用度就没那么讲究了。
陶青替九殿下收拾东西的时候才发现,这六年来殿下竟没什么家当。
“不必整理,这些东西走的时候都不用带着。”质子看了一眼陶青收拾的东西,淡淡的开口道。
“公子……”陶青正欲说什么,质子又道:“往后不用称呼公子了,本王的身份已经没什么可隐瞒的了。”
“是,殿下。”陶青将手边的东西放下,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包袱。
质子目光落在那包袱上,冷声道:“那个放着别动,”
陶青闻言只得又放了回去,质子犹豫了一下,上前拿过了那个包袱。那是他离开楚沉府上的时候,重阳亲自交给他的,跟着包袱一起带过去的还有楚沉的一句话“若是不要便顺手丢了,他不想再看见。”
质子打开那包袱,便见容妃此前给他的那身衣裳整整齐齐的叠在里头。那衣服原是为了楚沉成婚制得,所以用红线绣了边,楚沉说过这颜色很衬他。
他将衣服放在一旁,拿出了里头的木盒,重阳将楚沉给木头买的玉簪和玉佩一股脑都装在了这盒子里,还有楚沉上次在玉器店买玉佩时,掌柜送他的几件小玩意。这东西他曾朝楚沉承诺过,将来若是楚沉喜欢,可以试一试,可惜至今都没用上过。
陶青看见那木盒里的东西后,脸刷的一下红了,忙别过脸去。
质子倒是坦然,甚至还拿出一件在手里把玩了片刻,也不知他想到了什么,眼底竟带上了几分淡淡的笑意。随后,他又将那东西重新放好,小心翼翼地盖好了木盒。
“把这木盒和这身衣服装好,与本王其他要带的东西放到一处。”质子朝陶青道。
陶青刚要接过去,他又收了手道:“算了,本王亲自放吧,你不用管了。”
陶青见他如此,只得退到了一边。
质子放好了东西,就连那包袱也叠好一并放进了箱子。
“陶青斗胆,殿下既然放不下他,为何不趁着咱们尚在大楚,去见他?”陶青开口道。
“不可以让国师知道我和他的关系。”质子开口道:“管好你的嘴。”
陶青道:“国师爱重殿下,不会因为这个而为难殿下的。”
“他当然不会为难本王。”木头目光一凛,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
国师不会为难他,不代表不会为难楚沉。以他对国师的了解,此人向来独断专行,眼里揉不得沙子。若是让他知道此事,只怕没那么容易过去。
他不敢冒险……
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让那个人安然无恙,便是他唯一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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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这两日楚沉得了闲,便一直窝在府里将养。
重阳很是上心,专门着人给他弄了些滋补的药膳,养了几日的工夫,楚沉气色总算是缓过来了一些,不过看起来依旧不大有精神,整日懒懒的,话都不愿多说。
这日晌午,陆瓃来王府登门拜访。
楚沉本想找个托辞将人打发了,经重阳提醒才想起来对方是来要答复的。
那日楚沉说了两日后给他答复,到今日算起来已经过了四五日了。
“我在府里等了几日,没等到殿下拒绝,便当做殿下是答允了。”陆璟半开玩笑的道。
“本王睡迷糊了,全然将此事抛到了脑后。”楚沉略有些歉意的道。
陆璟不以为意,笑道:“太子一直未曾催促,殿下不着急倒也情有可原,毕竟是终身大事。不过陆某今日来,倒也不是全为了逼迫殿下给一个答复,而是想提醒殿下,昨日听闻陛下龙体渐安,打算在宫里设宴庆祝。”
“父皇竟然好了?”楚沉脱口而出,意识到这话有些不敬,又找补道:“没想到父皇恢复的这么快,确实该庆祝一下。”原以为皇帝这一病估计够呛,而且太子也趁机搞了不少小动作,看起来像是毫无顾忌的样子,没想到皇帝竟然能缓过来。
“陆某听闻尧国那国师手眼通天,给陛下进献了灵丹妙药,陛下服用三日便精神大好。”陆璟意味深长的道:“这些日子他卧病在床,想来是觉得寂寞了,身子一见好便等不及昭告天下,生怕众人生了不安分的心思。”
所以名义上是设宴,实则是敲打一下太子等人。
看来皇帝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
“多谢陆小侯爷相告,本王心中有数。”楚沉道。
“届时殿下定然会见到太子,若是太子问起此事,殿下打算如何回答?”陆璟问道。
楚沉失笑道:“陆小侯爷是想说,本王可以拿你来搪塞三哥?”
“实不相瞒。”陆璟开口道:“昨日家父回京问起我的婚事,我已经拿殿下搪塞过他了。”
楚沉:……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互为备胎?
“无妨,回头见了三哥若是用得着陆小侯爷的名头,本王也不会客气的。”楚沉开口道。
陆璟闻言眼底蕴了几分笑意,开口道:“陆某巴不得能有这个荣幸。”
陆璟这消息的来源十分可靠,果然到了第二日,宫里的人便来传了话,说皇帝这几日精神矍铄,想热闹热闹,所以要在宫里摆家宴,要求楚沉和另外几位皇子都要去。
楚沉暗自吐槽,这些上位者似乎对于摆宴席这种事情十分热衷,动不动就搞上一次,皇帝如此,太子也是如此。但此事又不能拒绝,该去还是得去。
这次的家宴定在次日黄昏,楚沉掐着点沐浴更衣出了王府。
到了宫门口遇见了太子和五皇子。
五皇子此前受了刺激说是得了疯症,今日一见倒也没看出来哪里疯,只是有点精神不济,见了楚沉连招呼都没打,朝太子行了个礼便匆匆走了。
“孤听闻陆小侯爷近来经常去王府,六弟气色这么好,是不是有陆小侯爷的功劳?”太子笑问道。楚沉心里翻了个白眼,开口道:“是,陆小侯爷为人风趣,我与他倒是颇聊得来。”
太子闻言点了点头,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
楚沉暗道,太子难道是看中了定南侯手里的军权?所以想让自己和陆璟结亲?
“今日陆小侯爷和定南侯也会来,一会儿六弟在侯爷面前可要好好表现一番,孤听闻定南侯为人很是固执,且对小侯爷寄予厚望,想来对小侯爷的婚事也是看的极重的。”太子道。
楚沉心道,本王原也不稀罕好吧,想讨好定南侯你倒不如自己出马!
他只能做到不故意惹对方不高兴,至于好好表现一说,不可能的。
今日原本说的是家宴,可入席之后楚沉才发现,来得绝不仅仅是皇家之人。
而且今日的宴席十分特殊,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男女分列两席,而是将一家人安排在了一个小桌上。这样楚沉便难得和容妃坐在了一处,而他斜对面坐的则是定南侯父子俩。
陆瓃远远地看到楚沉,冲他笑了笑。
楚沉想到方才太子的话,挪开了视线没理会对方。
没一会儿工夫,有太监高声通报,随后皇帝与皇后携手走了进来。楚沉一看之下,便觉皇帝气色果然不错,看起来精神矍铄,但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皇帝的气色好的不大正常。
老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皇帝这把年纪了大病一场,短短几日就恢复如常,倒是比楚沉恢复的都要快,总归有些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