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敌国太子后我被和亲了(83)
楚沉不等他否认,便开口道:“那我可得多见些人,多说些话,免得你到时候没什么可朝他汇报的。”
林东闻言一脸尴尬,却又无法辩驳。
就在此时,重阳拎着个食盒进来了。
重阳一进门,目光充满敌意地在林东身上停留了片刻,而后将食盒放在桌上,朝楚沉道:“公主一早来过一趟,知道你还没起便没让人叫你,不过带了些吃的过来,让我拿给你。”
重阳说着打开食盒,将里头的点心一一取出来。
林东见状开口道:“太子殿下吩咐了,所有太子妃殿下入口的东西,都要让太医先过目。”
“那劳烦这位大哥现在便去请太医来过目吧。”重阳说着自己拈了一块点心塞到嘴里,看向林东的表情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林东闻言招呼了一个侍从过来,吩咐了对方去请太医。
“殿下,往后是不是这个人要来伺候你?”重阳压低了声音道:“属下在夫人那边也帮不上忙,那边有铃儿还有好几个太子殿下安排的人,实在是用不到我。殿下能不能再将我调过来,我想在殿下身边伺候。”
“我怕你管不住自己的嘴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楚沉看了看那点心,问道:“姐姐早晨是自己过来的,还是大将军陪着一起来的?”
重阳忙道:“是大将军陪着一起来的,她听说你昨日受了伤,有些担心。今日过来一趟,一是想看看殿下伤的重不重,二是想告诉殿下,不用担心她的事情,她在将军府过的很好。”
宁安公主是个聪明人,一听说楚沉在国子监那边为了保护枫儿受了伤,当即便猜到了楚沉去那里的目的。于是今日亲自跑了这一趟,是想让楚沉安心。
“今日姐姐过来的时候,是什么情形,你同我细细说一遍。”楚沉道。
“大将军陪着公主一起来了东宫,公主直接去了夫人的院里,大将军则去了太子殿下的书房。”重阳道:“公主今日穿了身红衣服,倒是挺好看的,依旧戴着面巾,拎着个食盒……听说你还没起,她就陪夫人说了会儿话,逗了一会儿小郡主……后来没坐多久就走了。”
“姐姐可有再哭?”楚沉问道。
“没有,得知你伤的不重,公主看起来就没那么担心了,陪夫人说话的时候,还笑了呢。”重阳道。
楚沉闻言点了点头,暗道说不定真是自己想多了。
不过既然她能时常过来走动,事情总有搞清楚的那一天。
“对了,这几天怎么没看到陆璟?”楚沉开口道。
“陆小侯爷这几日大概是有些不舒服,昨日我倒是见过他,脸色似乎不大好。”重阳道。
楚沉闻言一怔,恰在这时林东着人找的太医到了。
太医一本正经地验看过了重阳带过来的点心,证明没有任何问题。
“我就说嘛,公主送来的东西能有什么问题?”重阳开口朝林东道。
林东闻言一脸尴尬,但当着楚沉的面,自然也不能跟他较真。
楚沉开口道:“既然太医也在,劳烦顺便去帮陆小侯爷看看吧,别真得了什么病,再给耽误了。”太医闻言忙应是,于是几人一道去了陆璟的住处。
陆璟住的地方离楚沉的住处并不远,换做从前,他每日都要往楚沉这里跑好几趟,这几日也不知怎么回事,好几天都难得露面一回。
楚沉敲门进去,顿时闻到一屋子酒气,不由皱了皱眉。
陆璟正倚在矮榻上睡觉,闻声慢悠悠地起来,一脸地茫然。
“你这不像是病了,倒像是染了酒瘾?”楚沉走到窗边将窗子打开,皱眉看着陆璟道:“从前也没发觉你爱喝酒啊?”
陆璟揉了揉眼睛,坐在塌边任由太医给他号了号脉。
片刻后太医收手,朝楚沉道:“回太子妃殿下,陆小侯爷郁结于心,再加上饮酒无度,身体略有些虚,臣开个方子给他补一补,不过这酒最好还是戒了。”
太医随后走到一边开了方子,又嘱咐了几句这才离开。
楚沉走到矮榻边坐下,拿过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捻起了酒杯和陆璟碰了一下。
“有孕之人喝什么酒?”陆璟夺过他手里的酒杯,目光落在楚沉受了伤的手上不由一怔,开口道:“这是怎么回事?暮天阔挠你了?”
他此话一出,立在门口的林东顿时一脸精彩。
旁边的重阳开口道:“殿下这手是被贼人伤着了。”
“怎么回事?”陆瓃问道。
楚沉开口道:“这话该我问你才是,你躲在房间里喝了几日的闷酒?”
“无事可做,又无处可去,打发时间罢了。”陆璟叹了口气道:“你怎么会受了伤?”
楚沉将昨日的事情朝他简单说了几句,这才想起来什么,开口问道:“你不会是前几日和十殿下吵了一架,一直气到现在吧?”
“我跟一个小鬼头置什么气!”陆璟开口道。
“那十殿下原来一天恨不得来东宫三五回,怎么这几日连面儿都没见过?”楚沉道。
陆瓃道:“那你该去问他,我可不知道。”
楚沉恍然道:“不是你跟他置气,是他在跟你置气?”
陆璟有些烦躁地揉了揉脑袋,开口道:“尧国我是待不下去了,左右暮天阔如今待你倒也还过得去,我也没什么不放心的了。你能不能跟暮天阔求求情,让他先放我回去吧?”
“你是真想回去了?”楚沉问道。
“嗯。”陆璟道:“再待下去,我可能真成了酒鬼了。”
楚沉闻言点了点头,但总觉得陆璟如今的状况不大正常。
至于是哪里出了问题,他一时之间还真没什么头绪,只是隐约觉得似乎和暮天/行有点关系。
入夜后,暮天阔才回东宫。
楚沉今日特意没吃晚膳,一直等到他回来。
暮天阔在外头忙活了一整日,和大将军将昨日那帮人亲自审了一遍,最后才得知行凶的那些人竟然都不是尧国人,而是来自他们东边一个叫东州的小国。
这些人前些日子被人忽悠到了尧国,在东郊挖了小半个月的山,最后什么也没挖到不说,也没拿到酬劳。他们滞留在尧国许久,既找不到雇主又不想就这么回去,最后走投无路便干起了当街抢/劫的勾当。
楚沉见暮天阔一脸愁眉不展,想来事情颇为棘手。
“东州是个什么地方?”楚沉问道。
“尧国东邻的一个小国,挺穷的。”暮天阔一边亲自喂楚沉吃东西,一边道:“可惜没找到当初把他们带过来的雇主,也不知道他们在东郊的山上到底要挖什么东西。”
楚沉这么大个人了,老让人喂饭觉得挺难为情的,便找了个勺子左手拿着自己一边吃一边道:“挖山无外乎就是挖矿、宝藏或者是盗墓?东郊这山上会有什么?”
“孤找人去看过,也查过一些文书,并没有发现东郊的山上有什么异样。”暮天阔道:“倒是这些人,前前后后来了不少,如今散在王城里,想要尽数捉了恐怕得费些时日。”
楚沉问道:“东州的人能轻易就进了你们的王城,若是他们想要图谋不轨,岂不是很容易就得手了?此前我和陆璟过来的时候,很轻易就将母亲安置在了鹿角镇。那鹿角镇离王城也不远,往来的人又乱又杂,既有尧国人也有沧绥人还有东州的人吧?”
“此前孤倒也想过这件事情,只是一时之间也不知该从何入手。”暮天阔道:“这些人幸亏只是流民,若真是有什么图谋,散在王城各处,届时哪怕只是随便放几把火,也能搞的王城大乱。”
楚沉放下勺子,突然来了兴致,开口道:“这件事情归根结底还是你们各个城池往来的人都太随意了,谁想来便来想走就走。最好的法子,是想办法在出入的时候卡得严一些,这样来往的人有个约束,隐患自然就少了。”
若是放在现代,来往各个城市身份证一刷,各人的来历和行程一目了然。至于各国之间的往来流通,那是需要签证的,哪能随随便便就在国境线上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