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致的温柔便是无情,陆恒从来没有见过季寒如此,他后脊梁骨陡然生出了一股寒意,季寒这话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陆恒犹豫了一下,挑眉道:“你想要我怎么还?云卿没了,本尊给了你一剑,所以你要给本尊一剑,然后要了本尊的命吗?”
“师尊是不是觉得留在弟子身边是折磨?”季寒看着陆恒,眼底一片柔情。
陆恒从未觉得留在季寒身边是折磨,可不知道为什么,这小子总有一种独属于他自己的莫名其妙的见解。
就在陆恒准备出言解释的时候,季寒又一次开口了,“所以就请师尊一直受着这样的折磨,直至永远吧。”
作者有话说
第215章 有人来送药
看着季寒几乎一脸病态的模样,陆恒有点哭笑不得,面对这样的季寒,他该有什么反应呢?很绝望吗?
不,他并不觉得绝望,他不讨厌季寒,所以对呆在对方身边也没有什么厌恶感。
但他真的就这么心甘情愿的留在这里吗?
当然不是,他有必须要完成的使命一一解决掉原著季寒也就是那个名为陆离的家伙,而且他的使命真的刻不容缓,因为有句老话说的好,迟则生变,趁着陆离还不知道他还活着的这个事实,还没对季寒彻底动手之前,他要彻底把这个隐患掐灭,所以他非得离开不可。
“季寒,你信我吗?”陆恒犹豫了片刻,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师尊倒不如说说,您做了什么值得我信任的事?”季寒说到这里,伸手除去了他身上的衣物,毫不避讳的将手放在了他的伤口上,疼的他身体一阵瑟缩,而季寒,就像全然未觉一般,“每次都给弟子希望,每次又在弟子最欢喜的时候将弟子推开,师尊此刻的痛,比不上弟子心里的痛。”
陆恒看着季寒拂过自己伤口的手,这是一种极其粗暴的疗伤方式,通过手指在伤口的按压,将灵气输入伤者体内,从而修复伤口,但这种方式真的很疼。
“停手……”陆恒伸手拉住了那游走在他锁骨处的修长的手指,“季寒,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未想过要杀你。”
若是这个世界上有谁希望季寒越来越好,那就只有他了,一开始是因为活命,之后是因为舍不得,自己养大的狗都舍不得让别人伤害,更何况是人呢?
季寒没有动作,四目相对,他看着师尊那双盛满了认真之色的双眸,回之以认真,“弟子信的。”
陆恒一听这话,心中不由松了口气,就在他准备继续往下说的时候,季寒又说话了,“师尊什么都给弟子最好的,却什么都不说,蛊心铃如此,之前藏在弟子眉心的灵力又是如此,还有那把看似普通的仙剑,师尊给了弟子最好的,都是能在紧要关头保住弟子命的东西,可师尊这么做,不正是想快点离开弟子吗?”
呵呵,这是什么神仙逻辑,陆恒竟觉得无言以为!
“师尊,十年了,您对弟子就真的没有一点点思念吗?弟子可是非您不可的。”季寒说着,凑到了陆恒脖颈之间,温热的气息打在了陆恒颈肩,好看的眸子里晕开了一抹化不开的奢望,一股淡淡的竹香钻进了他的鼻腔中,这是他朝思暮想的气息,这样的气息在那个冒牌货身上是不曾出现的。
陆恒只觉大脑一片混沌,不想吗?他怎么可能不想,可他的想和季寒的想又怎么可能一样呢?
季寒抬起头,用那双澄澈到过分的眼眸看着陆恒,这一刻,陆恒忘记了这小子之前的癫狂劲,鬼使神差的伸手揽住了这人的肩膀。
他到底在做什么呢?陆恒不知道,但他知道,他就想这么做。
“师尊,您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略带戏谑的语调惊得陆恒手一缩,身体下意识的就要往后撤,不过被早就察觉到的季寒拦住了,他按住陆恒的肩膀,然后猛地扣在了自己怀里,“师尊,弟子想你了,可以吗?”
这一刻,陆恒想到了之前被季寒支配身体的恐惧,就在他准备摇头的时候,这小子贴在他耳边,语调缱绻透着股不容拒绝威严,“师尊就算拒绝也没有用,十年了,师尊如今是弟子放在心尖上的罪人,罪人就要懂得赎罪。”
季寒话音落下的那一刻,陆恒便感觉身体一软,他知道,季寒这是卸去了他周身的全部气力。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陆恒咬牙切齿的说道。
“弟子如何,师尊不是一早就知道了吗?”
说话的功夫,他们两人就彻底坦诚相对了,皮肤暴露在空气中,引得陆恒的身体一阵战栗。
“你……”
“嘘!”季寒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这种时候师尊就不要说话了。”
十年的思念,十年的怨恨在这一刻尽数爆发,看着季寒那满是矛盾的双眸,陆恒能做的只有咬紧牙关默默承受。
这具身体未经人事,而季寒也不如从前那般温柔,所以这场沉沦于陆恒而言,并不好受,他能做的,只有咽下羞耻的声音,默默承受着眼前人带来的冲击,他不知道该怪谁,事情发展到这一步,除了季寒,他自己也有不可推诿的责任,如果第一次就拒绝的话,是不是就不会有现在的情况发生呢?
陆恒觉得很累,他已经撑不下去了,他伸手勾住季寒的脖子,然后拼劲全力的在他耳边低声说,“停下,季寒,停下。”
“师尊求我。”季寒说着,十分恶劣的绐了致命一击。
“求……求你,唔,你……”
四目相对,季寒看着师尊那满含水汽的杏眼,笑道:“不是所有的恳求都能得到饶恕。”
接下来,季寒在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陆恒只觉自己的身体宛若一叶孤舟,在暴风雨中孤苦伶仃的浮在江面,他拼劲全力的想要逃离这里,最后却被大风大浪冲进江心,彻底失了意识。
陆恒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的中午了,身上早就被清理干净,但疼痛依然没有消减的意思,那个不可言说的地方此刻正承受着它本不该承受着的苦痛。
口中的干涩让他不得不起身喝水,可刚起身,便因为腿部酸软而迅速往下跪,就在他准备承受另一波痛苦的时候,一双手将他扶住,他看到了那人的袖子,月白的长袍一看便不是季寒的风格。
陆恒下意识的抬眼看去,然后便撞进了一双平淡无波的眼眸之中。
“你没事吧?”廖清看着扶着的人,眸中闪过一抹愧色。
“我……我没事。”陆恒有些紧张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幸亏季寒那个小没良心的绐他换了干净的衣
服,否则他今天就粮大了,不过这话说回来了,廖清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意识到这一点后,陆恒看向廖清,“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路过。”
真的是路过吗?路过会路过别人的房间吗?廖清这个理由说不过去,但他总不能说那次事情后,魔域中人都在说尊主夫人被他打的卧床不起,而他心怀愧疚,所以想着过来看看情况吧!
这个连廖清自己都骗不过的理由自然也骗不过陆恒。
陆恒站直了身子,上下打量了一下廖清,“堂主找在下有事吗?”
“我只是路过。”廖清说完,从怀里取出了一个白瓷瓶,放在了桌上,“规矩不可破,禁地以后不要去了。”
廖清给陆恒的第一印象就是不近人情,冷的让人发寒,可如今看来,这人不是冷,该是不善图表达才对,而且这人能想起来给他送药,想来这人也并不坏。
“多谢,但我的伤已经好了,不需要了。”陆恒将药推给了廖清,又担心对方误会自己不领情,于是又补充道:“多谢你的好意,下次我会注意的。”
廖清看着白瓷瓶,微微挑眉,“最好不要有下次了。”
“好,不会有了。”陆恒点头道。
就在这个时候,季寒的声音响了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陆恒听的出,季寒的声音里透着些许怒气,惹的他心里一惊,不过他并不是担心廖清,季寒的醋意很大,廖清出现在房中,这人该不会误会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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