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云正想说话,便见这人垂下头,将他抱住,下巴抵在他颈肩,低声道:“弟子害怕。”
季寒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向陆行云表达过害怕,当然了,怕黑那个不算。
陆行云听的出,这人的声音带着颤抖和劫后余生的喜悦。
“不怕,我没事。”他一边说,一边伸手环住了季寒的肩膀。
真的不怕吗?
陆行云想到了之前从陆离廖清那里听来的话,怎么可能不怕啊,以前他不想让季寒死是为活着,他现在宁愿自己死也想让对方活着,天下大义什么的那都是圣人才要考虑的问题,他不过就是一凡人。
不知道是谁先主动的,两个人终是纠缠在了一起,季寒的动作很温柔,但却透着拆骨入腹的决心,两个人在尸山血海中吻得热火朝天。
终是陆行云没忍住,伸手扯下了季寒衣衫。
“师尊……”季寒放开了陆行云,连带着扯出了暧昧不清的银丝,“可以吗?弟子……弟子想……”
看着季寒的模样,陆行云有些无奈的皱起了眉,以前他可不是这样的,如今居然变得这么害羞,这不是明白的要他动手吗?
想到这里,陆行云搭在季寒肩膀上的手微微用力,最后将人拽到了自己面前,然后在那上落下一吻,“你以前可胆子很大的,如今这是怎么了?”
季寒闻言,瞳孔微微一缩,复而笑道:“大概是受宠若惊吧。”
语毕,他垂下头,低头衔住了师尊的薄唇,最后挪到了耳机,温热的气息钻进陆行云耳中,惹得他身体连连轻颤,他下意识的伸手拽住了对方的衣领,动作僵硬的不像话。
“师尊,你放轻松些。”
“这……这怎么可能轻松!”陆行云咬着牙,忍受着对方游走在自己腰际完全不知老实为何物的季寒的手,脸上染上了可疑的潮红。
“师尊什么都不要想,交绐弟子就好了。”季寒一边说,一边吻上了陆行云的脖颈,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挑开了师尊的腰封,褪去素白的里衣,露出了纤细紧实的胸膛,然后是盈盈可握的腰肢,最后是那难以言说的隐秘之地。
“师尊。”
季寒一遍又一遍,动情的喊着身下人,而陆行云能做的,只有迎合,这也是他愿意做的。
两个动情的人无疑是最热烈的,就像是十冬腊月的火树银花,又或是炎热夏季的银露飞溅,不管是哪一样都让人魂牵梦绕,沉溺留恋。
没有温软锦被,没有遮掩的罗帐,没有润滑,没有红烛,有的只有望不尽的血水,数不清的尸骸,可即使如此,两人的心依然是火热的,难以分割的。
感受到身上人进入的那一刻,陆行云下意识的皱起了眉,然后开始思考一个问题,他们到底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为什么每次这样的时候他都是下面的那个。
“师尊,疼吗?”季寒的声音极具蛊惑的在他耳边响起。
当然!陆行云想骂娘,但最终他也没有说出一句整话,虽然疼,但架不住对方技术好,很快就把他拽到了云端
不知过了多久,陆行云感受到一股热流涌入了最深处,而他也动情的咬住了对方的肩膀,让人战栗的余韵过了许久才消散,可季寒似乎还不够。
“师尊……”季寒低头吻了吻陆行云被汗浸透的细碎的刘海,眸中是未曾散去的情,“师尊可还好?”
陆行云脸一红,小声道:“嗯。”
“那师尊可舒服?”
矣……”陆行云下意识的抬头看向问出这个荒唐问题的人,对方眼底盛满了笑意,看的出,他似乎比自己这个当事人都了解答案。
“明知故问。”说岀这话的时候,陆行云的脸已经彻底红了。
季寒笑了笑,将那半硬物件从温热的通道里退出,陆行云没忍住,又是一阵吟叹。
“师尊,我们的处境不好,等从这里出去以后,弟子在让您尽兴,如何?”
陆行云闻言,整个人就跟放开水里煮过一样,什么叫出去以后尽兴?!这算什么?难道他的样子看起来这么欲求不满吗?
季寒很体贴的将他的身体处理好,最后又将衣服为他拢好,然后才开口,“师尊,您怎么来了?”
当季寒问出这话的时候,陆行云才发现自己之前有多荒唐,该问的事一件都没问!
陆行云看着季寒那张过分好看的脸,不由叹了口气,怎么说活吧,耽于美色果然误事啊!
“陆离扮做你的样子,把我骗到一个莫名其妙的山洞里,说了一些不知所谓的话,最后告诉我你被扔进了恶鬼潭,所以……”
“所以师尊是担心弟子吗?”季寒笑了,眼中满是期待。
看着季寒这样,陆行云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明知故问。”
“师尊永远都不坦率,直面自己的感情有这么困难吗?”季寒有些埋怨的说道。
被自己的弟子直接说不坦率,陆行云越发的紧张了,“你……你不要胡说,我可是一直都有好好表达自己的情绪。”
为了防止季寒继续语出惊人,陆行云索性先开口堵了对方的嘴,“对了,你怎么这么傻,能被廖清骗到这个鬼地方!”
“因为他是拿您来骗弟子,若是旁人,弟子定然是不会信的,可师尊的话,弟子总担心万一,万一师尊您真的在里面怎么办?”
“可我根本不可能在里面。”陆行云皱眉道。
“不过好在弟子进来了不是吗?弟子真的好高兴。”季寒放在陆行云腰间的手紧了紧,“师尊,他们用师尊骗弟子,弟子进来了,他们用弟子骗师尊,师尊也进来了,这不正说明我们的心意是相同的吗?就这一点,便足够了。”
“你……”陆行云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你可真是容易满足。”
“那是因为弟子拥有的太少了,因为拥有的太少,所以哪怕只是一点点的宠爱,弟子都会欣喜若狂,所有师尊,为了以后弟子不这么容易满足,师尊以后要多费心了。”
“啧。”看着季寒脸上那过分灿烂的笑容,陆行云想到了造成这一切的开端,他们莫名其妙吵起来的那一架,“说起来,你之前到底是为什么要对我发那么大的火?”
“发火?”季寒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尴尬的别过脸,“师尊心里总是有别人,不是师兄就是莫名其妙的人,弟子不高兴。”
“你……你可真是霸道,张子瑶好歹是你师兄。”
“那之前那个绿毛怪呢?那可不是个好人。”季寒对周榭的印象是在永安仙君墓,那个时候,周榭正用笛子带着一帮尸体跳广场舞,他能印象好就怪了。
“你知道的可真多。”一想到季寒这小崽子居然派人跟踪他,他就有点不高兴。
“师尊的是,弟子都知道,不管是大事还是小事。”
季寒说话的时候目光一刻都不曾从陆行云身上挪开,他们之间错过的太多了,而留绐他们的时间又太少了,所以他恨不得每时每刻都黏在师尊身上,最好一辈子都不分开。
“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不管是陆离还是廖清,他们都希望这玄门和魔域对抗,所以我们必须要阻止。”陆行云想的很明白,玄门和魔域绝对不能动手,否则那个时候,季寒就会陷入水深火热,他绝对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师尊。”季寒叫住了正欲起身的陆行云,“您真的觉得阻止这场战争是好事吗?”
陆行云闻言,不由一愣,他想到了陆离在议事堂说的话,以及季寒之前对张子瑶的态度,心下一凉,道:“你……你该不会真的想和玄门对抗吧。”
“如果真是这样,师尊该怎么选?是帮弟子,还是帮玄门?”季寒的话问的很轻,眸中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只被遗弃的小狗,可爱又可怜。
真的打起来,他该怎么办呢?是阻止还是与之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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