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的手心被震了一下。
项天面上平静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李妍妍坐得离项天最近,听见手机铃声,“是不是孙总到了?”
项天掏出手机看了看,是孙绮打来的电话。
李妍妍一看项天的神色,就知道她才对了,她立马表示,“那我让大家小声一点。”
“不用。我出去接。”
项天从位置上站起身,推门出去。
…
孙绮车子开到“夜放”,要给项天打电话,问他们所在的包间号时倒霉催的发现自己的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只好在车上坐了会儿。手机充上电后自动开机,孙绮这才看见项天大约在十几分钟前给他发的信息。
电源充到百分之二十,项天就把充电线给拔了。他把充电线连同放在置物架上的插头一起给放进外套的口袋,穿上外套推门下车。
临下车,孙绮一只脚已经踩地上了,又给回了车上。他从副驾驶上拿了围巾,认认真真地在脖子上围了两圈,还骚包地对着镜子照了照。嗯,果然帅得人就算是披条麻布也是帅气的!
孙绮对自己很满意。围巾是项天的,孙绮拿着围巾放在鼻尖嗅了嗅,闻见项天身上的气息,他更满意了。
孙绮在网上查过,要是约会时佩戴或者是身着对方送的礼物之类的小细节,在约会当中绝对会是加分项。
尽管孙绮对帖子将信将疑,不过他是知道小天的,细节不细节什么的另说,他要是主动围围巾了,小天肯定会开心。
还没有见到人,仅仅只是想到项天,孙绮的唇角就不由地上扬,嘴里也轻快地哼着歌。
孙绮走上台阶,推开“夜放”的大门。
“夜放”的装修比较特殊。普通酒吧,大门推开进去就是走廊,打开夜放的大门,里面是一条长长的清幽的壁廊,壁廊两边上挂着西方油画。但是从“夜放”的壁廊一直走到尽头,也不会看见任何可以进去的大门,只有一个半人高,手持佩剑的胡桃夹子站在一幅油画的面前。
孙绮进来时,胡桃夹子前站着一拨人。男的女的都有。
其中一个男的带着炫耀的口气,一只手揣兜里,转过头,问他身边的朋友,“你们知道这门得怎么开么?”
看得出来,这男的是尽可能地不让自己太过于装逼了,不过这种明明想要装逼得不行,又怂得不敢直接装逼,只敢藏着掖着装逼的行径,孙绮瞧了只想发笑。
小天还在酒吧等他呢。
孙绮没那耐性,进个酒吧,还得等人装完逼才能进去。他两只手揣风衣口袋里,大长腿直接就走了过去,“哥们儿,劳驾问一声,你们还准备进去么?”
孙绮这话,听着怎么都不太有礼貌,加上他又是笑着问的,他就是不是良家妇男的长相,他这么一笑,那种似笑非笑的勾人劲儿就出来了,又痞气又妖孽。
装逼男不是别人,恰恰就是今天做东,请同学来“夜放”聚会的詹明惟。
詹明惟本来听见这句不礼貌的话,张嘴正要喷回去,抬头一瞧见孙绮的长相,竟是愣了愣。
相貌这种事儿吧,不仅仅是漂亮的女性才会对男性照成冲击,太好看的男性,同样也会造成视觉冲击。就好像是女性在看见漂亮的女性,也同样会被美人给迷住,会跟闺蜜一起激动地惊叹那个小姐姐的美貌。
当然,男性不像女性那样,面对身为同性的大美女还能看得津津有味,男性更多的是会感到一种酸劲以及一种领地被威胁跟冒犯的不悦,特别是当自己的女神也在场的情况下。
詹明惟现在就是还处于这种情况。
尤其是当他发现他们班的女生也都在盯着孙绮看的时候,那种不爽达到了顶点。是碍于他刚刚已经错过了最佳发火的时机,加上还有女同学的在场,他不好直接朝孙绮发火,勉强装出一副绅士的模样,“要不兄弟你先?”
说罢,往边上站了沾,让出了位置。
詹明惟也不全然只是为了假装有风度,他这份“谦让”的背后,多少还有点等着看孙绮笑话的意思。一般第一次来“夜放”的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开这个门。
詹明惟其实心里头也在敲边鼓,孙绮这身打扮还有他身上的气质都告诉他,对方应该出身不低,很有可能不是第一次来“夜放”。万一呢?万一对方真是头一次来?
等会儿要是这人开不了门,那可就打脸了。
詹明惟等着看好戏,当然,他恐怕要失望了。
詹明惟既然让出了位置,孙绮自然不会跟他客气,他的字典里也没“客气”这两个字。
他轻车熟路的抽出胡桃夹子的佩剑,胡桃夹子嘴巴张开,从里面吐出一把铜制、古拙的钥匙。之后,一道机械声响起,胡桃夹子后面的墙体向两边展开,出现一扇黑色的科技十足的炫酷大门。
孙绮将手中的钥匙插进门口,胡桃夹子往里退,嘴巴一张一合,发出可爱的机械声,“欢迎您,我的主人。”
胡桃夹子所站着的地方,才是酒吧真正的门口。
孙绮指尖轻巧地勾着钥匙,转过身,把钥匙递给了詹明惟。孙绮这动作递得太过自然,以至于詹明惟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下意识伸手就给接过去了。
孙绮勾起唇,“本来我是想问,这钥匙我是放回胡桃夹子的手腕上好,还是直接给你们好。不过,既然兄弟你如此热情,那就劳驾你给放回去了。”
这“夜放”的设计比较特殊,钥匙要放回胡桃夹子的脖子上,大门才会合上。
两人这一递一接,很是有点像是孙绮是过来消费的,詹明惟反而成了服务的那一个。
反应过来之后,詹明惟的脸都绿了。
几个女生都是想笑又顾着这位老班长的面子,没有当面笑出来。男同胞们倒是对詹明惟挺同情。
詹明惟余光瞥见女生想要有忍住的表情,就连他学生时期暗恋的女神也是想笑又憋住了的神色,他的脸色更臭了!
操!
逼不但让这人都给装完了,风头也都被抢了,还被真给踩了一头!
这讨厌鬼特么到底是谁啊?
詹明惟手里的这钥匙也就彻底成了烫手山芋。
特么难道他真要把要是给挂回去,那他不是彻底成了那个王八蛋的小弟了?!
“把钥匙给我吧。”
詹明惟左手边,一个长相俊美的男人开口道。
詹明惟感激地瞥了祁临一眼,把钥匙给递过去了,“把钥匙挂胡桃夹子的脖子上就可以了,门就能合上了。”
祁临“嗯”了一声,把钥匙挂回胡桃夹子的脖子。
回国后没几天,就有朋友请他来过“夜放”,他知道这门怎么开。只不过之前詹明惟在同学面前炫耀他没有戳穿对方,这个时候,他当然更不会下詹明惟的面子。
“谢了啊,祁哥。”
大门关上,詹明惟走到祁临面前,趁着同学们不注意,手肘碰了碰祁临,跟他小声地道了谢。
刚才要不是祁临给他解了围,他可真是丢脸丢大发了。
“小事。”
祁临随口问道:“刚才那个人,你没见过?”
詹明惟还在想着刚才所受的那份屈辱,他压低嗓音,“没见过!妈的!下次不要让我看见他,要不然,我见他一次揍一次!”
祁临脑海里闪过刚才那人倨傲的神情,以及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心想,要是真一对一,只怕明惟讨不了任何便宜。
…
项天走出包间。
他刚刚上来时,只顾着跟这服务员还有大家一起去包间,没有注意到原来他们这间包间所在的位置,离
项天不经意地往下瞥了一眼,只是一会儿的功夫,落下舞池跟卡座上竟然来了不少客人。就像是潮水一样,一点一点,漫上卡座。从上面往下看,热闹的人群,令项天有一种晕眩感。
“转过头。”
电话接通,听筒里,传来孙绮的声音。
项天下意识他转过头,腰身被环住,他的身体被一具温暖的胸膛抱住,鼻尖闻见好闻的香水的气味。阿绮今天又换了不一样的香水。项天不知道这些香味都有哪些,只是觉得这香气很甜,也很好闻,好像在哪里闻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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