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一直不做声响的治安队员在听到他这话的时候,却突然跳出来指着林誉问道:“你既不是村里人,也不是下乡的知青,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林誉双手一摊,一开口的话音里不知道招惹了多少妒意,他说:“没办法,京都城里来的精贵人,一天无所事事的,就爱往山里钻,一个不小心就瞥见了让人惊掉下巴的事情。”他说这话的时候一直有留意他哥的面部表情,瞥见对方一脸“孺子可教”的神色,觉得自己这番回复定是很合他哥的心意。
治安队的都是人精,一听这话在一打量他的穿着心里顿时有些发紧,立马就问:“看你年纪不大,你到乡下来,你家里人不担忧?”
林誉笑笑,十分嚣张的说道:“没什么好担忧的,谁要是敢欺负我,我一个电话打去某军区司令部,又或是一个电话打去某军工装备部,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林笙差点儿被他这番算得上坑爹的发言给呛得咳嗽起来,他在心里暗自给对方比了一个大拇指。
够牛叉,够威武。
第66章
林誉毫不遮掩的一番话,可谓是透露颇多,治安队的几个人彼此眼神交流了一番后,一时间心里有些不定,当下没有什么反应,只觉得有些难辨真伪。
对于林笙的身份背景,覃木木也知道得不多,只知道对方家世不俗,却没想到知晓后会直接让她心生畏惧。
让她更没有想到的是,林笙竟然和他的异母兄弟关系这么亲近,前世林笙早早丧命根本就没有林誉来过村里这回事儿,这一刻,她才意识到,重生后不仅她动了很多手脚,林笙也做了许多。
她下意识的就觉得对方第一时间改善了和异母兄弟的关系。
覃建国作为一村之长,知青下乡后他第一时间就知晓了所有人的身份背景,所以,眼下只有他一人勉强维持镇定。
他走了几步,一下子就近到了事端中央,他看了林誉一眼,随后说道:“你撒谎,你姐的个人资料里明明填写的是后勤部们。”
林笙直接就笑了出来,平时挺聪明一人怎么这个时候看不懂了?他就说:“既然下乡,肯定是奔着和社员们打成一片的想法,身份背景什么的自然会隐藏起来。”
林笙也不给他反应的时间了,只再次向林誉提及了刚才那个问题,他说:“那个中年男人到底是谁,你指给治安队的好好看一看。”
“你··”覃木木刚发了一个字音出来,就见对面的林誉一手指向了覃建国。
林笙顺着他指的方向,假模式样的惊呼出声,他说:“真的是村长啊,之前住在他家的时候就听到过他和郑婶之间因为一些不清不楚的事情吵过架。”言外之意就是暗示这人一直不老实。
覃建国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他作为当事人,这事儿他怎么不知道?
一旁的覃木木也被他这这副阴阳怪气的话音给气着了,当下直接不客气的说道:“胡说八道,你这分明是嫉恨我家当时不看重你。”覃木木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暂时只能想到用这个方法来扰乱大家的思绪。
林笙可不想和她多作纠缠,直接就朝着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多的治安队员说道:“同志,村子里之前就传言过村长的作风问题,如今又有人亲眼目睹过他和死者在后山拉拉扯扯的场面,由此可见两人之间的关系不同寻常。”话都说得这么直白了,就差直接说对方是杀人凶手了,如果这些人继续视而不见,那这问题就严重了。
覃建国被他这副口无遮拦的模样给气得额头间的青筋直跳,他此刻心里有些责怪覃木木,怪她当初把这人招惹进了家门,更怪覃旻和郑素芳两人一天天的找人生事,否则,眼下林笙便还是他家的儿媳。
背靠一座大山,还愁职位变动无望?
一瞬间的事情,覃建国便已想好对策,他说:“林知青,我怎么说也算是你的长辈,看着你变成如今这副模样,我当真有些···”听着围观群众又在提及当初和陈桂青的那件事情,覃建国意识到经此一事,他在村子里的威严怕是会大打折扣。
林笙觉得这人真够狡诈的,有覃木木之前的一番话在前,眼下覃建国的这番话看上去像是佐证了他是因为嫉恨覃家当初的所作所为,才会联合林誉出来陷害于他,十分轻松的就避开了他的发难。
他这还没有生气,道是一旁的林誉气愤不已,他立马说道:“你少在这里左顾言他的,干嘛要回避林知青的问题,你这根本就是心虚,还是说你在质疑我话里的真伪。”
好呀,妙呀!
林笙看着覃建国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眼睛里像是燃起了一道火焰似的。
林誉这副极度狂妄的态度,一时间镇住了在站的大部分人,林笙打算趁胜追击,立马就朝着治安队的那群人说道:“同志,眼下不是有一个疑犯?行动起来愣着干嘛。”
林笙见最中央的领头人朝着覃建国看了一眼,他也顺势朝着一旁的林誉递了一个眼神过去,后者还挺上道立马就气焰嚣张的呵斥道:“没听见?当真以为天高皇帝远,你们就打算成为自霸一方的黑·恶·势力?”
他这话一出,治安队的那些人立马就急眼了,林笙这个时候还在一旁添油加醋,他说:“可不就是黑·恶·势力,有冤无处申?几年前的那起知青被强·奸的案子也办得不清不楚的,眼下死了一个知青也一副和稀泥的态度,一群人遇事自作主张,为所欲为,完全不受法纪约束,我看这勤劳村和公社乃至县域政府里的当权者,全是纪·委整治的对象。”林笙是怎么夸张怎么来,覃铉不好过,这些人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两兄弟配合得还挺默契,一通狠话冒出来,林笙道是通体舒畅,其他人可就有些不好受了,村民们没有那么多的心思,考虑的还是自己的利益,村子里若是当真出了杀人犯,只怕以后他们勤劳村的村民走去任何地方都会被指指点点的,就更别提先进公社的评选这些了,当下就嚷嚷着让治安队的把拓取下来的脚印拿出来比对一番。
治安队的还没回过神来,实在是刚才林笙那番话过于惊骇了一些,眼下村民们的情绪也十分激昂,他们生怕事情闹大,眼下他们已经对林笙和林誉的身份不做怀疑,就怕一个不慎自己也被牵连进去,很明显一群人的心思已经不如刚才那般齐整了。
有人已经悄咪咪的把手里的工具箱给放在了地上,很快就被眼尖的村民给发现了。
箱子落入村民们的手里后,一群人就朝着脸色难看的覃建国一窝蜂的涌了过去,林笙怕被误伤,立马拉着林誉后退到了安全的空旷位置。
只是,刚一站定就见覃木木披散着头发跑了过来,林笙见她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心里有些暗爽,随后就听闻对方言语侮辱,“你个被男人压的,被覃铉搞爽了吧!你以为把我爸拖下水就能救出覃铉?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明明和覃蓁一样是个长相不俗的女生,可是一张含屎喷人的嘴巴比屎壳郎的气味儿还要难闻,林誉不由得在心里想到,村里面的女孩子都是这副德行的?
怪不得他哥会和覃铉搞到一起,说来那个狗崽子道是对他哥挺好,他之前无意中瞥见对方替他哥剪脚趾甲来着。
这么一看道也不是很差劲儿。
林笙见覃木木一副尖酸刻薄的泼妇形象,轻笑出声,后者眼睛里的怒意更浓了,覃木木指着他说:“你笑什么。”林笙那道笑意在她的眼里,像是讥讽之意。
“我笑你蠢,笑你不知死活,笑你不自量力。”看着对方因为自己的话音几乎就要爆而怒起,林笙一点儿也不畏惧,甚至还想过过嘴瘾,他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初为什么要把我和你哥弄到一起去?你一直嫉妒他,嫉妒他明明是个天阉,却比你更得父母看重,你当真以为我好欺负的?你可真够能耐的,用我算计了多少人,你有数过?”不知怎么的,就在前一刻林笙脑子里记起了关于覃旻的一些事情。
没有歇斯底里,只很平静的控诉了一番,可是覃木木却生出一种踢到铁板的错觉感来,她会锁定林笙这个目标,一是因为对方前世没少在自己面前显摆,二是因为她觉得这人是个没脑子的软柿子,即便到了现在她还是这种想法,只觉得对方不过仗着重来的机缘,否则,肯定被自己按得死死的,那会像现在这般神气又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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