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点!”刘犇仰着头朝上喊着。
“什么?”
此时一个村民正站在高高的梯子顶端,小心翼翼地拿着大剪子,一个一个地把圆圆大大的松果从树上剪断,然后扔下去,虽然现在他身上和梯子上都绑了安全绳,但谁也不想体会那种猝不及防从高处掉落的意外事件。
刘犇用更大的声音喊:“你小心点!”
站得高高的,这才听清的村民应道:“好!”
负责采集松果的村民就是按月支付的,因为林子太大了,几乎每天都有成熟可以采集的松果,当然,你也可以等很多树上的松果都成熟后再一起采集,但这样可能一天根本采集不完,还会手脚酸痛,得不偿失,倒不如每天巡视一遍,见着成熟了的就采集下来合算。
“阿犇阿犇!”有人从远处朝这跑来,一边跑还一边兴奋地喊:“咱们村村口的牌坊立起来了,族长让我叫你去看!”
“这么快?”刘犇听了这个消息也很兴奋,赶紧跟着来人往村口赶。
正在采集松子的村民之前就听说刘犇要给村里捐一座牌坊,但这过年了,石匠也应该休息了,所以拖了一段时间,没想到今天居然就已经放上了。
村口的主路不算宽,但和其他村子比起来也很不错了,刘犇在听取石匠的意见后,选择了四柱三间的大牌坊,也就是说牌坊由左右各两根立柱支撑,柱子与柱子中间的可以过人的空间有三个,中间一个大的,能并排过两辆车而绰绰有余,左右还留了俩小间,能过人和摩托车。
刘犇快步走到村口,和成群结队的村民们一起抬头欣赏这漂亮的石门楼。
四根大立柱上雕刻着精细的云纹,煞是好看,立柱下的地基深深扎入土地下层,立柱上的明楼左右做了镂空雕刻装饰,而明楼正脊下被红布遮住,红布两边各垂下了一条喜庆的大红花缎带,让人眼前一亮。
“阿犇来啦!”
“阿犇快进去,都等着你呢!”
村民们发现了正和他们一起在外围抬头看的刘犇,忙把他推了进去。
“小犇快过来!”王凤晶也看到了刘犇,忙走过来,拉着刘犇往包围圈正中的刘一彪走去。
刘一彪今天满脸的皱纹都透着笑意,他看向刘犇,把手里牵着的一根红绳递出去:“喏,待会你来拉红布。”
刘犇看清那是什么后赶紧摆手:“不不不,爷爷还是您来吧!”
“你捐的牌楼,我来扯做什么?不要我的老脸皮啦?”
“爷爷你是族长啊,当然得是你来了。”
“你来!”
“您来吧!”
“哎呀!”王凤晶拍了两人一下:“你们一起来不就行了,别磨叽了,大伙都急着呢!”
这时村民中也有人起哄道:“族长你们就快点开始吧!”
“是啊是啊!”
……
刘一彪和刘犇互看一眼,一人拉一边,这才看向众村民。
刘一彪比了一个手势,闹哄哄的村民们就都默契地安静了下来。
“我们刘家祖辈,在此地发展已有两百余年,世代生生不息,人丁兴旺,刘姓后代,人人勤劳淳朴……
今有族人刘犇,回乡支持我村建设,先是在过去的半年里,开设多家工厂,为我村的村民们提供了许多就业岗位,后在村中修建了许多让村民们生活环境更为美好的风景区与休息健身设施,如今,由刘犇本人全款捐建的本村牌楼也已经落成……”
刘一彪说了一番感慨回忆的话语,最后环视在场所有村民,认真地说:“此外,之后,刘犇会继续支持村里的所有村民种植更优良的无双米,在这里,所有村民不管以后会变得富裕或贫穷,我都希望你们能够牢记祖训,不忘初心,勤劳奋发,为建设更好的村子而努力!”
村民们听着族长的话,心有触动,纷纷鼓掌。
“族长我们不会变的!”
“族长我们肯定会好好努力,绝不因为有钱了就偷懒!”
“族长你放心,我肯定会管着我们家的小辈的。”
“如果臭小子们偷懒,我把他们屁股揍开花!”
村民们都大声支持着族长的话。
在村民们的坚定话语中,刘犇和刘一彪慢慢地拉下了遮挡的红布。
牌坊正中大大的村名便露了出来。
“刘”、“屋”、“村”
原来村子叫刘屋村啊,刘犇想,普普通通,挺常见。
当时刘犇就去和石匠沟通了一下要什么样的料子,牌楼的款式,雕刻的繁复程度等等,之后雕刻的具体内容是刘一彪沟通的,刘犇自己还真不知道村子的名字是刘屋村,还以为就叫刘家村呢。
当然这两者也没什么本质区别就是了。
诶等等!
刘犇再仔细一看,发现了点不对,“刘”、“屋”、“村”三个字中间偏下的位置,还分别雕刻了两个小字。一个是“啊”,一个是“里”。
所以连起来就是——刘啊屋里村。
刘犇:……这个乡土味儿一下子就冲上来了。
这么威严华丽的大牌楼,放在古城里都显得庄重,然后雕了一个“刘啊屋里村”。
好怪哦。
那俩字虽然小,但涂了红色,不去把它们当成一体的人随意一扫不会注意,但仔细读,还是很明显的。
刘犇转头看向旁边人群里正在抬着头观赏的成子哥,不太肯定地问他:“我们村子是叫……?”
“刘啊屋里村呀,怎么?没错啊?”刘成激动的脸喜气洋洋,听见刘犇问,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阿犇你来村里这么久,还不知道村子全名叫啥?”
刘犇:……他还还真不知道。
刘犇挠挠头,看很多人都拿着手机拍照,发给其他没来看的亲朋好友,他也掏出手机多方位地拍了几张,发给了游应和村群里。
刘犇:“我今天才知道我们村叫这名字。[图片]”
游应:“……真是,挺有特色。”
游应也觉得,乍一看,这庄重的牌楼,和这个随意的名字,真不搭。
刘犇抬头再次看了一遍,嗯,还是有点怪,不过用本地的土话读起来还挺顺口。
接下来几天,刘犇经常从这经过,每天看每天看,也就越看越顺眼了,而且这个名字雕在村口,一开始可能觉得怪,但看久了,反而很有些本村的特色。
一天饭后,刘一彪把刘犇喊住,问他:“你最近签了多少种植无双米的合同?”
“我看看,光这个月就有上百家,应该还有不少家在想。”刘犇拿出本子,他年前开始用的新本子,现在已经记录很多东西了,其中就包括签订了合同的各家户主和要种植的亩数。
“我看过几天就要开始育苗了,在那之前还没有签订的,可能赶不上趟,你再通知一声,让他们要签就赶紧吧,”刘一彪看看日历,沉吟了一会,又问刘犇:“这么多户人家,到时候种植出来的米,吃得下吗?”
“没问题,肯定会解决的,您就别担心了,”刘犇拍胸脯打包票:“到时候,我们就全做成农副产品,比如做成米浆、粥、自热米饭等等,还能卖更贵,哈哈哈!”刘犇爽朗地笑了。
“咦,你这是和游应学的吧?越来越精了!”刘一彪点点刘犇的额头。
刘犇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还确实是游应给他提的建议,刘犇又不是真的什么都不管,就算他不管,系统也曾经提醒过他,到今年要从村民手里收的无双米会很多,刘犇也有点担心。
刘犇担心了,自然会和游应说上那么一点。
游应就给他提出了做副产品在网店出售的想法。
游应:“游果果以前去店里喝过那种冲泡的米浆,用的是普通的米,磨成粉,只有小半杯,冲泡后就显得很多,里面加了特别多糖,再加几粒燕麦片、一只手都数的过来的水果粒,你猜一杯卖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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