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后,刘犇把手机揣进裤子口袋里,他又看了一眼房内的场景,仔细打量了一下房内的构造,又问了系统大猫子一些情况,然后心里就有了底。
刘犇直接一把推开了房门,发出了巨大的一声“嘭”。
房内的人都被吓了一跳,纷纷站直了看向门口。
刘犇义正言辞地大喝道:“你们这是做什么?居然唆使未成年人犯罪!”
几个成年男人眼神一沉,他们马上警惕地越过刘犇身后往外看,还以为有很多人过来了,结果透过门能看到,外面什么人也没有,只有这么一个人闯进来了。
几人盯着刘犇看看,这就是一个普通的青年,几人对视一眼,原来是一个愣头青。
胡渣男打了个眼色给离门最近的人,示意他关门,然后一边靠近一边慢慢地说:“我们做什么了?我们什么都没做。”
“你别装傻了,我都听到了!”刘犇像一个愣头青一样大声斥道。
这时离门最近的那个人快速跑过来锁上了门,然后不怀好意地看着刘犇笑了。
刘犇立刻回头一看,门已经被锁住,为了避免他逃出去,那人还是用钥匙锁的,锁完就把钥匙抛给了远处另一个人,另一人又送去给了胡渣男人。
刘犇转过头,不少人开始靠近他,脸上还带着笑。也有很多不良少年有些不安的样子,转着头像是想找个地方逃跑。
胡渣男警告地扫了一眼有些躁动的不良少年们,然后看向刘犇,伸出食指甩着钥匙狞笑:“现在谁都别想出去了!”
刘犇突然露出一个笑:“怎么会?”
他慢慢后退到门边,就在所有人以为他不死心想要开门时,刘犇单手拎起门边一个生锈的大铁柜,“哐”地放在了门口。
“现在这才是谁都别想出去了呢。”
当然,不包括刘犇自己。
*
第62章
城区的公安局出警速度很快,在刘犇报警4分钟后,一队警察就赶到了附近,按照刘犇描述的位置找到了这件平顶房。警察先是敲门,没有人回应,但门缝下有明显的光漏出,事不宜迟,警察直接拿出了工具,□□。
“啪!”门被打开,警察们喊着“不许动”冲了进来,却惊讶地发现房子里躺了一地的人。
这些人并没有失去神智,全都还能动弹,但嘴里哀哀叫着,不同的是有的捂着头,有的捂着腿,有的捂着肚子,也有的这捂一下那捂一下,忙得很。
仿佛一房子的毛毛虫。
只有最中间的刘犇,他不知道在哪找到了一条干净的沙发垫子,仰躺在上面,双手交叉在腹部,一动不动地很安详。
警察对此场景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他们也不耽搁,直接一个一个地拖着,铐起来带回车上,快到刘犇面前时,刘犇睁开眼睛,自己坐起身来:“我和他们不是一伙的,我是报警人。”
警察打量了他一眼,点了下头:“先请跟我们回去再说吧。”他现在也没时间确定刘犇的身份是否真实,现场有很多事要处理。
刘犇没抗拒,这是很正常的流程,肯定是需要去说明一下的,而且他这里还有视频和录音证据要交给警察。
车上警察问刘犇:“你刚刚躺着做什么?”
刘犇:“我不知道啊,我看他们都躺下了,我下意识就跟着躺下了。”
警察很费解:“……那他们躺着做什么?”
刘犇一脸认真:“也不知道啊,他们刚刚还生龙活虎呢,听见你们的声音就躺下了。”
警察们想,那多半就是想装伤逃脱罪责了,哼,有这种想法的嫌疑人多得是,但这些是没用的,一切都逃不过他们的法眼,真伤假伤局里一验便知。
这么一大群人到了公安局,一时间吵吵闹闹,警察训斥了几句才停下来。
带队警察带着刘犇去证实了报警人身份,刘犇还主动提交了手里的证据。
“我当晚去店里,中途上了个厕所回来就发现有四个人在撬我家店门,触动了警报就逃跑了,我骑着摩托跟在后面找到了他们的据点,”刘犇说:“音频里前面一段没录到,说的是他们去我家店里的事,音频里还说了那条街他们刚抢过,应该就是我们那街的一家便利店。”
几个警察聚精会神地把音频听了一遍,和刘犇说的对的上,再看了视频,晚上有噪点,但拍得还算清晰,那罪证就基本已经确凿了。
既然情况交代清楚,就没有刘犇的事了,警察领着刘犇往外走,大厅里一群被抓的人都被拷在铁栏上,垂头丧气的样子,其实不把他们铐起来也没事,因为他们已经无力反抗了。其中几个人好像还有些力气,正在努力和警察说着什么,刘犇走过他们身边,那个领头的胡渣男还努力地扯着铐子指向他。
一个警察走过来打看了一下刘犇,对带着刘犇的警察说:“嫌疑人们都说是报警人把他们打伤了。”
领着刘犇的警察好笑道:“他?他一个人把一群嫌疑人打伤了?”
虽然觉得这不可能,但两人还是同时看向了刘犇。
刘犇忙摆手:“怎么可能?!他们动手时我就正当防卫了一下下,没多久你们就来了啊。”
警察想了想,问:“那你报警了怎么不留在外面等,进去做什么?”
“我是想走,结果踩着东西被他们发现后拉了进去,我也听着他们的话觉得太过分了,就和带头人理论起来了。”
刘犇还补充道:“我被拉进去后,门还是他们从里面用钥匙锁上的,钥匙在那个领头人手里呢。”
“噗瑟介昂(不是这样)!”那个领头人浑身无力瘫在地上,还语无伦次地喃喃:“他!他!”
其他的人也纷纷大声指认:“他是自己进来的,还把我们都打了,连我们未成年人都没放过!”
那个领头的胡渣男,看着刘犇表情痛恨中还带着压抑不住的惊恐。
就是这个人,就是这个人在那间房子里,把他们几十人都打趴下了!
他记得,当时刘犇把门堵上后,说了句“谁都别想出去了”,然后就一拳捣在他下颚。
胡渣男现在都还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一瞬间如同被车撞一般的剧痛,以及骨头碎裂的声音,当时他整个人就飞了出去,眼前一片灰暗。
刘犇丝毫没有停留,一脚踢中另一个蓬头男人,蓬头男人也倒飞出去了。接着刘犇的操作就非常顺畅,一拳打掉你满嘴牙,一肘撞得他吐血,一腿扫过,倒下一排……即使这些人反应过来拿出了武器,对刘犇来说也毫无杀伤力,刘犇轻轻松松把在场所有成年人痛扁一番,打得他们摊成一团,手抖到握不住刀,有的甚至被打得失了禁,让刘犇嫌弃地踢了一脚。
大多不良少年都吓得瑟瑟发抖,趴在墙边或墙角,尽量离刘犇远一点,但有些狠的,即使还是个稚嫩的少年人,却敢掏出□□、金属棍之类的东西朝刘犇冲了过来,刘犇可不会顾忌他们是未成年人,举拳就揍,虽然没有打那几个成年人那么狠,但也不轻。
刘犇想得很清楚,这些个未成年人,不好好读书出来做缺德事,就是抵制不了外界诱惑,既然他们爸妈管不住他们,那自己就替天行道,好好管管这些熊孩子,让他们看看社会的残酷,最好打断他们的腿,看他们还敢不好好读书、在外面混!
“别,别打了,我错了我…错了…”最后一个不良少年倒下,气息奄奄地求饶。
刘犇确定没人还有战斗力,就施施然地搬开了放在门口的柜子,然后走到房子中间,环视这一圈躺倒的人,想:这难道就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吗?
刘犇不禁对着除了自己以外没人站着的空荡房子吟诗一首:“花花世界迷人眼,没有实力你别赛脸,东南西北四条街,你看谁是谁的爹~”
被打得动弹不得但还有点清醒的人:“……”
那一刻,这人给他们留下了恐怖又变态的心理阴影,比暴力最可怕的是,这人还土味。
然而回忆终止,眼前还是同一个人,他却不承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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