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游家人,那刘犇认识的商人就只有一个了,而且那人还正好会和他作对,于是刘犇也就盲猜了:“是苟闻?”
见刘立业有点茫然,刘犇想,哦,他应该是不知道苟闻的,知道的只有苟闻的助理吧。
于是又补充道:“那个什么狗的屎秘死公司?”
眼见着刘立业的眼睛瞪大了,一副很惊讶他知道的样子,刘犇想:哦,果然又是那阴魂不散的苟家人。
真是,好久都没揍人了。
第113章 .【二合一】22
自己还没说出GoldS.mith,刘犇却猜出来了,这件事让刘立业有点始料未及,他不知道为什么,但看着茫然的其他人中,刘犇和游应两人格外不一样的玩味神情,只觉得事情好像有点不由自己想象的方向发展。
但现在他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刘立业咬咬牙,发狠道:“既然你知道我背后的人是GoldS.mith公司,你就应该知道他们有多厉害了,最好老实配合他们,不然你们都得不了好!”
刘犇和游应对视一眼,噗嗤噗嗤地笑出声来。
刘立业莫名其妙,他只觉得恼怒:“你们笑什么?”
游应冲刘犇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想说,刘犇耸肩,用眼神示意:那我就狐假虎威了?
游应扬了下眉:随你呗!
“咳咳,”刘犇假咳了一下,然后抬高头,用下巴看刘立业:“我看你是完全不懂华夏的商场,GoldS.mith只是个刚刚入驻华夏几年的外企公司,入驻之前进口到华夏的市场也只有营养补充剂这一种而已,你却说它是什么商场上无人能比的大公司,真的蛮可笑的。”
“你说什么……外企就是最厉害的!”刘立业争辩道。
刘犇也学着游应朝刘立业翻了个大白眼:“你懂个锤子的商场,你只能在这里装模作样,因为你在外面也就是一个底层小职员,根本什么都不懂,现在华夏最厉害的,根本不可能是那可笑的GoldS.mith,至少我就能说,游家绝对比他们强得多!”
“游家?什么,什么游家?”刘立业慌乱,他是真的很不懂,但他听村里人说过,刘犇的对象就姓游。
不会吧?
刘犇对游应家还是很有了解的,他轻轻松松就列举出了游家几个著名的公司,那些公司太有名了,他们的产品即使是村里人都有不少都用过,没用过的也听过。
刘立业头顶冒汗,不知道说什么,他想说那和你有什么关系,但视线不经意间瞥到刘犇身边那个气质与所有人都不同的男人,又有种直觉,说不出了。
不应该吧?
不可能吧!?
刘犇举例完了老企业,还继续说了几个游应的公司,游应的公司面向的都是年轻人,村里很多小伙子都是知道的,还玩过游应公司的游戏,周围讨论的声音就更大了。
刘犇说完,游应才懒懒地说了一句:“嗯,我证明,因为我就是游家的。”
老人团里一起看热闹的游老太爷也默默地想:我也是游家的,可能还是最老的那个。
牛油果此时正在附近和猫猫朋友们玩,听到刘犇的声音,看到围在一起的人群,特别好奇,也“哒哒哒”地跑过来,挤进人群,正好站在游老太爷身边,歪着头,眨巴着眼睛看。
它不知道里面在说什么,只是喜欢热闹。
游老太爷感觉身边有东西蹭到他,一低头就发现牛油果在他身边,游老太爷伸手,一边慢慢摸着牛油果柔软的毛毛,一边继续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刘立业这下没话说了,本来以为自己找到了大靠山,但现在看,根本没有人家的大,就算他不太清楚游家,也知道刘犇刚刚说的游家的那些企业,那可不是一般的存在,GoldS.mith……似乎,好像,也许,不,就是肯定不能和人家比地。
刘立业垮了下来,现在他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周围的人还在吵吵嚷嚷,刘全有看了全程,现在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儿子,刚刚说他们都是乡巴佬,还说了很多其他的难听话,他的心里,一直没看得起过村里人,甚至没有看得起过自己。
刘全有深吸了一口气,被注意到他情绪不好的刘相思担心地扶住。
刘全有年纪大了,但也没什么大病,身体养得还不错,倒不至于因为生气厥过去,他只是有点悲哀,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儿子会被养成这样。
或许就不该因为当时存款够,让刘立业去城里读书,去城里住,在最容易被别人影响的年纪,不知道在外面认识了什么人,把自己的心性给养成了这样。
刘全有心里很混乱,但他不得不沉下心,思考现在该怎么做。
刘立业把粮种卖给了那个什么公司,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他们能不能用粮种研究出什么,影响刘犇的生意。
刘全有看向刘犇,首先问了这个问题。
刘犇看他担心的样子,爽快地摇头:“没事,这些粮种是研究所培育出来的,除了研究所,别人不可能正确培育,只会像我们这样,越种越差。”
刘全有和其他村民都放心了些,现在可以开始说刘立业的事了。
刘全有看了一眼刘立业,不想再和他说什么了,直接对刘一彪说:“族长,你看这事,该怎么处理吧。”
“私自把粮种卖给别人,肯定是要受处罚的。”刘一彪看向刘立业。
村民们也纷纷点头,认为这是应该的,做出这么严重的差点破坏村子利益的事,如果没有处罚,肯定不行。
刘立业刚刚慌已经慌过了,现在却镇定下来了,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我反正做是做了,你让我赔,我是不会赔的,大不了这里的粮食都给你呗。”
反正这样的黄灰色米,他自己也不想吃。
刘犇蹙眉,他觉得这事不是很好办,破坏了合同,他们是可以去告刘立业,但刘立业毕竟是全有伯的儿子,全村人都带着亲缘,又没有实质地造成损害,这……
游应不是刘屋村的人,但他住在这那么久了,也知道这刘屋村都是刘姓人,也都是亲戚,华夏自古亲戚之间出了多大的事,都要缓和着来,所以刘立业这件事,如果直接去警局告,可能会弄得太严重,让刘全有或更多的村民对他们产生隔阂。
人群里的游老太爷也在看着形式,现在发生的事情全经过他通过别人嘴里讨论的内容也了解清楚了。
刘屋村是一个团结一心的大家族,现在出了这样的隔阂,同样作为一个掌家人,游老太爷想知道刘屋村的人会怎么选择。
但刘屋村的所有村民显然没有游应和游老太爷想得多,他们都看向族长,想知道刘立业要受什么样的处罚。
刘一彪沉吟半饷,郑重地对刘全有说:“在明知后果的前提下,故意损害全村利益,以获取个人可能或已获得的利益,这在我们族规里,是很大的错误。”
刘全有默默点头,他已经有点底了,心里很沉重。
刘一彪继续说:“按照祖训,刘立业应得的惩罚是打出村子,永远不得回来,名字也会从族谱上划掉。”
“哗——”一石激起千层浪,众村民都讨论起来。
游应和刘犇都挺惊讶,倒是没说什么。
刘一彪看向刘全有:“打就不必了,现代社会,私刑是不被允许的,其他的……你自己决定吧。”
刘全有又叹了口气,没有看一脸震惊的刘立业,只犹豫了一小会,就毅然决然地对刘一彪说:“族长,就按族规来!”
“爹?”刘相思担心地看着刘全有。
“无规矩不成方圆,从我长大至今,族里还从没有人做过这样的事,如果今天有人犯了这么大的错,还能轻轻揭过,以后咱们村不知道还会变成什么样子!”
刘全有的眼中有难过,有痛惜,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但更多的则是坚定。
刘一彪缓缓点头,看族长和刘立业他亲爹都这么决定了,其他村民也赞同,竟然没有一个人说情。
不是冷漠,而是族规虽然很少拿出来用,大家却都是从小听过长辈训导的,即使具体后果不知道,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每个刘姓人都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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