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饮玉眉头微微一皱,终于品出一丝异样来,但不想在萧儒面前露怯,所以他只淡淡道:“当初还挺疼的,现在没事了。”
萧儒笑意不变:“那就好,我还怕江小公子怪我。不过现在看到江小公子如此安好,我就放心了。”
江饮玉内心:“这货就不会讲人话吧。”
系统点头:“疯狂附议!”
两人在这你来我往地推拉试探,殊不知一旁的江枫映早就等得煎熬无比,薄唇抿了又抿,脸色也异常难看,却什么话都不敢多说,甚至想着自己要是原地消失就好了。
可事与愿违,很快,小厮就捧着装着三枚真言丹的盒子进来了。
江镇见状,也想早些知道实情——而他心里也总觉得江兴和江枫映不会干出这种残害骨肉同胞的事,觉得萧儒肯定是主观臆断想看江家笑话才会如此。
所以江镇见到真言丹,竟是都没迟疑,一把接了过来,便亲自出手,一人一颗塞进了那三位纨绔嘴里。
见到这一幕,一旁站着的江枫映一张脸彻底白了,额上微有冷汗渗出,却还犹自强撑。
江枫映本来心里还想着自己或许能趁真言丹上来的片刻说两句话,虚以委蛇片刻,看能不能把真言丹悄悄调换了,却没想到江镇如此性急。
不过片刻,真言丹的药效便发作了。
江镇脸色沉肃,开口就道:“是谁指使你们陷害饮玉的?”
那三个纨绔迷迷瞪瞪地看了江镇一眼,竟是直勾勾地同时朝一旁的江枫映看去,指认道:“是这位贵人。”
江镇脸色骤变,江枫映微微退后了一步,脸色泛白,却还在强行狡辩道:“家主,这真言丹的药效可能还没发作,他们在说谎!”
江镇死死盯着那三人指认江枫映的模样,只看三人面色泛灰,神情呆滞,眸光也散乱不已,确实是服下真言丹之后的模样。
江枫映还在强行辩解,江镇却在这时骤然爆出一声怒吼:“你给我闭嘴!”
同时释放出一股强大的威压,狠狠罩在了江枫映头顶。
江枫映被江镇的威压一压,双腿一软,额上冷汗涔涔而下,差点没跪下去。
还是萧儒在这时徐徐开口道:“江家主莫动气,不妨听完这三位证人是怎么说的再动手也不迟?”
系统:“拱火大师啊这是!”
江镇:……
江枫映浑身颤抖,早已说不出话来,看着萧儒的表情也从痛恨变成了恐惧。
但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接下去的审问,不光是让江枫映恐惧难堪,更是让江镇无地自容。
听着那三人的陈述,江镇看着江枫映的神色简直像是要把江枫映给活吃了下去。
他觉得自己真是瞎了眼了,居然都没看出江枫映的真面目!
更可恨的是,江枫映在云镇居然不止一次指使这三人对江饮玉动手,完全就是蓄谋已久,都不能用一时冲动来为他辩解了。
听到最后,江镇的面色青了又白,白了又红,从一开始的怒气冲冲到最后变成了森冷和布满杀意。
三个纨绔终于说完了。
江枫映已经靠在了一旁的墙壁上,强行支撑着自己不要跌坐下去,面容惨淡无比。
等到江镇上前一步,他竟是骤然就一个腿软,猛地跪了下来!
“家主,这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他们都是污蔑啊家主,家主你一定要——”
“啪”一声脆响,江镇狠狠扇了江枫映一耳光:“混账东西,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要狡辩?!”
江枫映不敢说话了,只能拼命磕头。
一时间,江镇的斥责声和江枫映的狡辩声嘈杂连成一片,整个祠堂都嗡嗡的。
江饮玉见到这一幕却挠了挠耳朵,多少有些不耐烦了。
萧儒却似乎很明白江饮玉的心意,江饮玉一不耐烦他就淡淡开口道:“事情既然已经真相大白,那江家主打算如何处置这事呢?”
江镇听到萧儒这话,面皮微妙地涨红了一点。
他本来是想当着众人的面将江枫映狠狠教训一顿,把场面弄得乌烟瘴气,让萧儒等人碍于场面不得不走,这样,他关起门来惩罚自家子弟也不会那么丢脸。
没想到萧儒心眼这么毒亮,竟是一下子就看穿了他的目的。
半晌,江镇起身,神情不太好看地朝萧儒拱拱手道:“无论如何这也只是我们江家的家事,既然水落石出,我自会秉公处理,萧小友要看真相,真相也有了,不如先请回吧。这样我也能好好处置这不肖子孙。”
萧儒静静挑眉:“江家主恐怕误会了在下的意思。”
江镇:?
江镇皱眉:“萧小友到底想做什么?”
萧儒叹了口气:“我和小瑜千里迢迢把这三位犯人送到江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庄瑜附和道:“就是,我们这么辛苦,还被你们怀疑闹腾了一场,也该给点精神损失费呀。”
江镇:???
他没听错吧,感情这位萧公子和庄家大少爷千里迢迢干这事不是来看热闹的,而是来打秋风的?
萧儒这时又道:“想必江家家主也明白家丑不可外扬这个道理。”
江镇:……
好家伙,感情真的是来打秋风的。
系统:“好家伙,宿主!这人是不是要抢你生意啊!”
江饮玉面无表情,暗自磨牙:“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人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第11章
江镇虽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但庄家他得罪不了,萧儒这个凌云仙宗的弟子他也得罪不了。更何况,这次的事确实称得上是家丑了……
犹豫半晌,江镇眉心跳了跳,沉声道:“萧小友有什么条件?”
萧儒并没有犹豫,从容就道:“江家主好大气,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说了。”
“我要灵溪县的那十间铺子。”
萧儒这句话一出口,江镇面色骤变,终于知道萧儒的真正目的了。一旁的江枫映听到这话,神情也变了又变,眸中光芒是嫉妒又带着几分复杂。
灵溪县位置极好,既靠近风陵城又靠近凌云仙宗,而凌云仙宗的弟子们若是下山有事不想来风陵城那么远,便会去灵溪县采买。每五年想要去凌云仙宗考试的世家子弟也会在选拔前住在灵溪县,一来二去,灵溪县竟是被养得富之又富。
那里的铺子自然也极度抢手了。
江家这十间铺子本身是江鹤庭不事经营交给家里的,本来二房想要拿到手里,却又以怕二房经营不善为由被三房占了,江鹤庭面上倒是无所谓,可真的就无所谓么?
今日一看,好像也未必吧……
江镇眉头紧皱,心想:若是萧儒对他们有意见也就罢了,怕的就是江鹤庭这小一辈的翘楚也对他们有意见……
他知道江鹤庭一直因为母亲早逝的事不满江兴,但对他们这些叔伯长辈还算尊敬。可万一这些尊敬都是装的,得了这些铺子,江鹤庭便自立门户去了,那传出去,江家便真的要沦为风陵城中的笑柄了……
一时间,江镇犹豫了,他看了萧儒一眼,却又无法从萧儒那张奇丑无比又淡漠无比的脸上看出点什么。
半晌,江镇只能咬咬牙道:“这铺子的事,是萧小友自己的主意还是——”
萧儒好整以暇地笑了笑:“跟鹤庭无关,不过是我自己无亲无靠想找些安身立命的根本罢了。那十间铺子倒是最适合我了。毕竟我在凌云仙宗有吃有穿,修炼功法也不缺,其他东西我也用不上,江家主觉得呢?”
江镇干笑一声,神色还是很难看。
把打秋风说得这么清新脱俗的,萧儒还真是……
萧儒大约知道这十间铺子价值很高,倒也不着急,还微微笑笑,摩挲了一下无名指上的乌金戒指,低声道:“我也知道江家主为难,不如这样,我把我今年的推荐名额给你们江家。也算作交换铺子了,如何?”
“而且我还可以保证,只要我在凌云仙宗一日,你们江家送去的那位弟子就能受到我的庇护。只要他算是个可造之材,我保他三年后必入内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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