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估计是找上门了,他修为很高,筑基巅峰,鹤庭若是对上,恐怕有些麻烦。”
听着萧儒这番话,江饮玉心中好笑,他没想到萧儒这么聪明的人也会被这种漏洞百出的鬼话骗了。
《江海惊澜》确实是江家老祖和海家一起创出的独门剑法,但事情并不是萧儒说的这样,而是江家老祖自己偷走了心法,并且打伤了海家老祖,导致海家那边的功法差点失传。
人家这是要上门报仇啊。
原著中庄瑜跟楼冥是这件事的推手,庄家最后渔翁得利,赚了个盆满钵满。
那这次的推手……
江饮玉正在思索,忽然就听到萧儒问:“你觉得呢?”
江饮玉回过神来:“什么?”
“你觉得事情是鹤庭打听到的那样么?”
江饮玉眸光一转,原来在这等着呢?
想了想,江饮玉笑了一下,低头默默加大了几分给萧儒擦背的力道,就一脸无辜地道:“我不知道啊,我还是个孩子。”
萧儒:……
萧儒无语之际,江饮玉就脑速转得飞快。
这事他是不想管的,但不知道江鹤庭会不会管,他对江家倒是没感情,可江鹤庭说不定有呢?
万一江鹤庭要管,那岂不是……
萧儒忽然道:“你想不想来个一石三鸟?”
江饮玉看了萧儒一眼:“怎么说?”
萧儒:“你附耳过来。”
江饮玉眉头皱了一下,虽然心中很不情愿,但还是凑了过去。
萧儒这时就低低在江饮玉耳畔说了几句话,呼吸温热,带着几分暧昧。
江饮玉虽然不悦,但还是强忍着听完,听完之后,江饮玉倒确实是茅塞顿开了。
他心头也很快便生出一个更完善的计划,可就在他准备回过头的时候,他的耳垂忽然被一个柔软湿热的东西轻轻碰了碰。
江饮玉:?!
江饮玉猛地攥了拳,正要发作,就听到萧儒低声道:“腿有点麻了,不小心碰到你,抱歉。”
江饮玉冷冷回过眼,对上萧儒那丝毫没有愧疚的双眸,心中已经有了对策。
下一秒,他啪一下把手中的手巾甩在了萧儒脸上,起身出去了。
萧儒把手巾从头上摘下来的时候,江饮玉已经不在房内了。
但萧儒握着掌中手巾,却罕见地没有生气,反而笑了笑。
他现在已经九成可以确定,江饮玉确实是他一直想找的那个人了。
·
江府
议事厅
身着一袭雪白色紧身云纹剑袖的青年立在正中,眉目舒朗英俊,清冷潇洒,正是从凌云仙宗赶回来的江鹤庭。
江家家主江镇连同剩下二房三房的江兴和江辰也都来了,只是神色不太好看。
此刻江镇听完江鹤庭的陈述,不由得沉声道:“海家老祖被我们家老祖暗算?竟然还说我们抢秘籍?这种事无凭无据的,岂由得他们造谣?”
江鹤庭道:“无论是不是造谣,他们现在都想把我们这一半秘籍要过去,并提出公平较量。若我们不答应,便是心虚。”
江镇眉头拧紧:“那我们不回应不就是了,这种比试,岂是他们想比就比的?”
江鹤庭看了江镇一眼,淡淡道:“据我所知,他们手上有一部分当年海家老祖被我们家老祖暗算的证据,若是我们不果断答应,那些证据就会被放出来。届时江家的名声也会受到威胁,得不偿失。”
江镇脸色骤然变了:“他们哪来的证据,不会是伪造的吧?”
江鹤庭看着江镇的神色,心下已经猜到了三成:“不是伪造的,不信家主可以问问祖父。”
江镇见江鹤庭如此笃定,已经有些心虚,可当着其他人,也不好直接表现出来,皱了皱眉,只能转移话题道:“你祖父在闭关,这种事还要去劳烦他,那也显得太窝囊废了。”
江鹤庭:“如果祖父不出面,他们真的把证据递到了城主那,我们江家恐怕在风陵城就待不下去了。”
江镇:……
半晌,江镇冷哼一声:“说的倒是轻松,可你祖父年事已高,又只是金丹初期,如何去跟那个年轻人较量?也兴许这就是他们故意想让你祖父出面才编造的理由,你也别听风就是雨——”
“我没说让祖父出面去跟海家嫡子比试,那也太荒谬了。金丹打筑基,是要全城人都笑话江家么?”
江镇神色一沉:“那你要如何?”
江鹤庭静静看向江镇:“我可以出手,保证把这次比试赢下。海家嫡子欠我一个人情,答应过我若是江家赢了,便证明江家确实技高一筹,只找江家要一些物资作为赔偿,不再记挂秘籍的事。”
“若是输了,江家便要承认当年所做的一切错事,并且把秘籍赔给江家。”
江镇有些犹豫:“可鹤庭你跟他差了一个位阶——”
“我知道。所以我也有条件。”
江镇脸色微变:“什么条件?”
“若是我能赢,我要和饮玉分家出去。”
这下别说是江镇了,剩下坐着的两位二房三房的主人也都神色大变。
江饮玉赶回江府,一进门便听到了江鹤庭这句掷地有声的话。
他不由得微微一笑,迎了上去。
第19章
江饮玉一出现,江镇他们三人就脸色不太好看了。
先前因为萧儒的事,江镇多少对江饮玉有些意见,现在看到紧要关头江饮玉又出现,江镇便愈发疑心江饮玉就是扮猪吃老虎还胳膊肘往外拐。
这么想着,江镇便沉声对江饮玉道:“你来这里做什么,我们在谈正事,快回自己房间去!”
江饮玉眼珠转了转,还没来得及说话,一旁的江鹤庭就已经淡淡道:“饮玉也不小了,再说他是我亲弟弟,若是我比试受伤,还要靠他照顾。这次的事他没什么听不得的。”
说完,江鹤庭就对江饮玉道:“饮玉,过来我这。”
江饮玉立刻乖乖走过去,然后仰头若无其事地道:“大哥你说什么比试受伤?你这么厉害,肯定不会受伤的。”
江鹤庭难得淡淡笑了笑,伸手摸了摸江饮玉的头发:“今日你看上去倒是懂事了不少,看来萧师兄确实把你调|教得不错。”
江饮玉脸色一僵,继续安静淡笑,内心却疯狂咆哮:这跟萧儒又有什么关系,明明是他自己聪明又听话好吗?!
一旁的江镇看着两人兄友弟恭的样子,眉头愈发皱紧,片刻之后,他忍不住冷声道:“不论如何,这件事鹤庭你都要考虑清楚,多跟我还有你父亲三叔商量。事关家族荣誉,不是儿戏。”
江鹤庭:“我知道不是儿戏,所以我才想请祖父出来主持大局。可家主偏偏不让,我也只有出此下策了。”
江镇仍是车轱辘话:“还不确定事情真假——”
“等确定是真的,难道要祖父那时再出关么?或者家主亲自出马?”
江镇:……
眼看着江镇额头上青筋跳了跳,显然是极为不悦了,不过最终他还是强忍了下来,冲着江鹤庭道:“罢了,你都回来了,这件事就先慢慢商量,你祖父那边我会去传递消息的。今日你好不容易赶回来,也辛苦,先去歇息片刻,晚上我让厨房办桌家宴,也好为你接风洗尘。”
江鹤庭:“既然家主愿意通知祖父,自然是再好不过,若祖父那边有什么应对,也劳烦家族通知我一声。至于接风洗尘就不必了,我这几日不在家里住。”
说完,江鹤庭也不顾江镇铁青的脸色,伸手揽住江饮玉的肩膀就低声道:“我们走。”
江饮玉默默一笑,跟着江鹤庭转身就走。
江镇终于没忍住:“站住!”
江鹤庭步子一顿:“家主还有何见教?”
江镇本来想训斥江鹤庭,可感受着同为筑基,江鹤庭身上散发出来的比他还强大清冷的气息,江镇脸色又僵了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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