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柯看他胸有成竹的嘚瑟模样,负手向旁走,随便捡起地上的一把剑,掂了掂后指着牧骁。
杀人的是人,不是剑,他手里的剑都叫做‘阎王剑’,而要杀的人必定会是他的剑下亡魂。
只要他想任何一件兵器,都能成为阎王剑。
牧骁大喊:“来人!”
屋内的人都被刚才突如其来的箭伤了些,而屋外的早已被降服。
任柯来之前就吩咐了,祁山弟子都乔装成送菜的,以冷玥瑾行的能力,想必黑云寨已经落败了。
无人应他,牧骁开始紧张,一咬牙提着刀冲向他。
任柯眼神平静,提剑与他相击。
天下第一剑客他都迎战过,何况这种自不量力的蝼蚁,不过寥寥几招,牧骁就无还手之力,强行硬撑。
牧骁握着刀靠着柱子强撑,面露惧色:“我们同属一类人,何必自相残杀,何不联手称霸武林。”
是他小看了这阎王,一直以为是江湖人谣传,没想到真的是他大意了。
“你不配。”
任柯眼神淡然,不过一招他的刀就被震碎,牧骁完败。
“你绕我一命,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任柯微微垂眸,看他眼神里的求生欲/望,好心的送他一句话:“奉劝你一句,下辈子不要做自己能力以外的事情。”
人没有自知之明,是会死的。
任柯走出大堂,冷玥瑾行在外等候,看到了他手里拿着的断手,就知道事情成了。
主上,从未让他们失望过。
任柯离开前,在黑云寨留下了千机阁的令牌,令牌被扔到血液里,右下角逐渐显现出一朵梅花。
他撤走了祁山所有人,若不是千机阁,黑云寨他定然不会拱手相让。
午后黄昏,夕阳落在他的身上,任柯直径去了千机阁,沐轩转身看到他,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而后看到他身上的血迹,又皱起眉。
任柯没有说话,朝沐轩扯出一抹笑,将断手往身后藏了藏,走近后,而是将佐证扔到帘子后,垂眸看着眼前的人。
看桌上的断手,千悔移到一旁,提笔作答他的问题。
看沐轩担忧的眼神,任柯擦了擦手上的血,“我没事,别人的血。”
沐轩早都习惯他这样了,站起身,拿袖子给他擦脸上的血迹,微微叹息。
千悔将写出的名字递给他,江湖中的暗卫无处不在,写下是最好的隐藏。
纸上不止一个名字,任柯看完后,面无表情的借着旁边点的烛火烧成灰烬。
任柯脸上的血迹擦干净,露出了原本清秀的面貌,顺眼了不少。
两人离开时,千悔突然的说:“昨日你走后,一个女子来过,至于是何人你应该猜到了。”
任柯头也不回,“多谢。”
这个消息是格外送的,就当是卖他行踪给楚行之的赔偿了。
离黑云寨灭了有几日了,京城盛传千机阁如何如何的伟大,为百姓消除了一大祸患。
任柯听着这些传言面无表情,倒是一旁的沐轩颇为不豫,骂骂咧咧。
冷玥来了,看了一眼沐轩后,面无表情的禀报:“主上,李欢约你在城南河畔见。”
任柯睁开眼睛正要拒绝,沐轩就替他答应了。
还积极的给他寻了面具带上,给他拿上阎王剑,看他一脸懵,给他解释,“小姑娘多可爱,去养养眼。”
冷玥犹豫着提醒:“主上,那个姑娘是……”
沐轩又抢答,“知道知道,前人恩怨与她无关。”
冷玥眼神阴冷的看他,对他已然没一点恩情了。
任柯:“你们歇着吧。”
冷玥凝视他们直到离开,眼神才微微缓和。
瑾行从门外走来,笑吟吟的问她,“柳絮做了药粥,吃吗?”
“……”
冷玥恨自己不成钢的跟着他去找了柳絮,阿言已经在了,粥都被他喝了大半了。
沐轩拉着他直径去了城南,走了一会看到了河畔的一男一女,没想到墨闻也在,突然就后悔来了。
刚转身,就听到李欢欢呼雀跃的声音,蹦蹦跶跶的过来。
“你们来了。”
墨闻看他们的神色微有迟疑,而后恢复正常。
沐轩没给他一个好眼色,连带着对李欢也不喜欢了。
“我和墨哥哥要回衡山了,我今日是来辞别的。”
沐轩:“慢走不送。”最好以后都别见墨闻了,相看两生厌,何必。
李欢闷闷不乐,墨闻走近,沐轩立刻就挡在了任柯面前,冷声警告,“远点!”
任柯当然知道,沐轩为什么对墨闻这种态度,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人,微微垂眸一笑。
墨闻正要说话,沐轩就打断他,“不见。”
任柯难得的笑了出来,眉眼弯弯,抬手将沐轩拉离自己更近些,对李欢道,“日后再见,别叫我哥哥。”
说完,就拉着沐轩走了。
留下两人一脸懵,李欢憋嘴委屈了起来,“墨哥哥,为什么啊!”
街上人声鼎沸,两人并肩游街,沐轩懒洋洋的靠着任柯,转身进了一个巷子,眼前多了一个人。
沐轩一下就机灵了,没好气的看着他,“都说不见了。”
墨闻目不斜视的望着任柯,沉下心中的烦闷,“只要你不伤无辜之人,我不会杀你的。”
真是大言不惭,任柯拉住要骂人的任柯,冷冷地说:“可我是一定要杀了李诚的,只是早晚的问题。”
墨闻试探性的问“不能放过吗?”
这个问题让他觉得好笑,任柯也的确笑了,笑过后眼神变得凛冽,微微抬起阎王剑指着他,微微愠怒。
“凭什么呢?”
任柯看他无言以对,继续说道:“若你挡了我的路,我一定会……”
他顿了顿,一字一顿的说:“杀了你。”
好好的心情被人影响了,沐轩拉着任柯回了晓月酒馆。
月光如水柔,繁星稀疏,街上人家灯笼明亮,萤火虫寥寥。
沐轩睡着后,他辗转难眠,去楼下喝酒,越喝越是清醒。
迷糊中,看到阿言站到自己面前,他紧张的递给自己一个东西。
“主上,我们收到了这个。”
任柯扫开酒杯,接过打开,是一个信封,普普通通的信封,只是信封角边有一个兰花印。
这是之前祁山的标识暗号,他沉住气打开信封,上面就“城外乌山林”五个字,字迹粗短,祁山能写的出这字迹的人只有一个。
他酒醒了一半,直起身来,将信纸搁在桌上,抬头看局促不安的声阿言,询问,“见到人了吗?”
阿言微微蹙眉,“是一个孩子。”
竟然让一个孩子递信,真不知道她是聪明了还是变得蠢了。
酒水浸湿了信纸,纸上的字模糊起来,阿言慌了一下,伸手去拿过湿了一片的信纸,看上面已经糊掉了的字,闷声问:“主上,是她吗?”
“嗯。”
闻言,阿言表情变得沉重,眼神也变得凛冽。
任柯不用看都知道他的表情,也知道他想要做什么,冷言冷语的警告:“你若敢冲动,我会废了你。”
听到他的话,阿言无力的垂下手,紧紧地握着不成样的信纸。
翌日,任柯一直盯着阿言,不许他离开自己半步,这让沐轩很是好奇,却看两人的脸色都不对劲,问也问不出答案。
到了晚上,阿言终于是坐不住了。
他一动,阎王剑便别在了他的脖子上。
“主上!”
瑾行和冷玥顿时跪地,紧张的看着他们,沐轩吓了一跳。
阿言一动不动,任柯执剑亦是一动不动,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人,银色的面具遮了稚嫩的面容。
许久,阿言垂下头道:“对不起。”
闻言,任柯收了剑,从桌上提了酒坛扔给他。
见状,瑾行和冷玥才舒了口气,慢慢的起身,阿言抱着酒坛,心情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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