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捕快连忙拦住, 连忙劝告, “大人, 不能杀!不能, 不能啊大人。”
见面色难看的杨威, 任柯放肆大笑, 笑的张狂像是疯了一般。
“杨大人别急啊, 你不是还有一个女儿嘛!”
闻言,杨威暴怒, 被捕快死死的拦住才没杀了他。
任柯被单独关押在一个阴暗潮湿的牢房里, 没有人理他,他就靠着墙闭目养神。
四周一直都是乌黑的一片,他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问他话,他一概不答,这种程度, 比起在祁山的日子真是小巫见大巫。
又有人将他带走,这次直接带去了刑房, 他走过牢房时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容,不正是那个正派弟子嘛,能出现在此,看来身份很不简单。
他没来得及打招呼就被带入刑房了,杨威似乎早已经在等他了,神情焦灼,很是按捺不住的样子。
任柯面无表情的被绑在了架子上,以一种高高在上的眼神看着他,略带嘲讽的问:“杨大人是不敢杀了我吗?”
杨威咬牙切齿的看着他,“杀不了你,我就让你生不如死。”朝他旁边的打手使眼色,那人便拿起泡在辣椒水里的鞭子往任柯身上抽。
辣痛感传遍全身,任柯脸色苍白,紧咬着牙关,那打手就像是不打到他叫出来不罢休一般,一次比一次用力。
可任柯也一次比一次倔强,一声不吭的直勾勾的瞪着杨威,眼神阴冷似在挑衅。
是打手先没了力气,在一旁喘息,任柯浑身是血,伤口触目惊心。
他想到了母亲不断哀求的模样,突然笑了出来,他只是皮肉痛,而母亲那时是心痛吧,被自己信任的人算计,无处伸冤,所有人都在骂她,明明是受害者到头来却全是她的错,而害她的人平步青云,锦衣玉食。
这世道,太可笑了。
杨威怒喝,“你笑什么,你笑什么。”
任柯:“我笑你绝后了。”
墨闻在外静静地听着,神色冷淡看不出喜怒,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剑转身离开。
牢房里血腥味弥漫,任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将杨威激怒,他抢过打手的鞭子就要动手,就听到有人叫,“住手!”
回头看是苏枫来了,微微一惊,“苏丞相,您怎么来了?”
苏枫看被打的皮开肉绽的任柯,朝着杨威怒吼:“谁允许你们滥用私刑的,快将他放下,这可是重要的犯人,在他的罪行未查清之前,他若是有什么好歹,本官拿你们试问。”
四目相对,杨威咬牙切齿的答应,“是。”
见此,任柯冷笑。
因为苏枫的下令,任柯换了一个有光的,干燥的牢房。
但他总是坐在能晒到阳光的地方,看着那些热腾腾的饭菜变成冷菜,被人送来又原封原样的拿走。
他始终不碰任何东西,有时间僵的就像是一座雕像。
有日,他正靠着墙闭目养神,听到了有人来了。
“你就是大名鼎鼎的活阎王。”
声音清脆好听,中气很足,是个男子,但语气里带着戏谑,是一个年纪不大颇有傲气的男子。
任柯很虚弱,需要保存力气,眼皮也不抬,冷言回道:“你猜。”
突然的,那人凑近,任柯睁开眼睛正好看见那双愠怒中带着厌恶的眼睛,那人嘴角上扬,得意的说:“也不过如此,纵使再厉害也逃不过朕的法网。”
不枉他尽心维护“天下第一恶徒活阎王”的名号,竟然吸引到了高高在上的皇帝亲自来看,果然年轻就是太过狂妄。
任柯嘴角上扬,喉咙很是难受,咳出了鲜血。
血液洒在了皇帝的华贵衣服上,他一脸的厌恶,起身踹了他一脚,连忙远离他,冷冷的说:“真脏。”
任柯摔倒在地,眼神平静,他也懒得起来了,顺势靠着墙,重新闭上了眼睛,嘴角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听到离开的脚步声后,朱唇轻启:“慕殊荣,去你的千机阁好好查查我到底是谁。”
他费力的喊出,心肺剧痛,看着离人浑身一怔,继续闭上眼睛。
墨闻站在外面看着他,双手紧紧的握住,直到慕殊荣站到他旁边,脸色难看的说,“你去查一下。”说完见他神色凝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心思沉重的离开。
墨闻放开了握紧的手,眼泪落下,他看着重新靠着墙闭目养神的人,千头万绪。
他走近牢房,让衙役开门,任柯听到动静一动不动,眼皮都懒得抬。他脱下身上的披风,到他面前蹲下给他盖上。
任柯睁开眼睛,看到他一张哭丧的脸,再看他给的披风,便坐直了些,“你莫不是真的看上我了吧。”
墨闻看着他,内心的思绪早已经翻涌,却还极力的控制,哑声道:“我是衡山派的。”
任柯不瞎,第一次见他那不离身的腰牌就知道了,抬手推他离自己远些,看他红红的眼眶,冷笑,“你是玉皇大帝都与我无关。”
墨闻看他漫不经心的模样,缓缓起身离开。任柯继续闭目养神,他披风上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很是安神,但他不屑,扯开扔到一旁。
当晚,有人来给任柯送饭,看他靠着墙瑟瑟发抖,浑身是伤。
“任柯。”沐轩蹲在他身边,连忙把带来的衣服给他盖上,试了试他的额头,烫的不行,脖子上的经脉颜色不太正常,看来体内的毒在作怪了。
任柯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神志不清的叫“七九”,然后抬手去抱他,“为什么,只有这种时候才能见到你啊。”
沐轩心疼的揉了揉他脑袋,扶他靠墙坐好,喂他喝粥,他尝了一口就眉头紧皱,别过头去。
“小絮做的,喝完啊。”沐轩哄着他,“你不喝我走了。”作势就要走,任柯忙拉住他,委屈巴巴的张嘴。
牢房潮湿昏暗,任柯身上的伤一点都没处理,还在渗血,沐轩耐心的喂他喝完粥,然后看他身上的伤,眼睛瞬间就红了,遍体鳞伤,伤口很深,不及时救治会死的,“你这个疯子!”
任柯抬手擦去他脸颊上的泪,苦涩的笑着,牵动了下巴上的伤又是一阵痛,本想着和善的面目扭曲了一下,“你再等等我,我去找你好不好。”
这种时候了还有闲情煽情,沐轩无语的从怀里掏出药瓶给他上药,他手上的伤尚未好全他就把布扯了,手心的伤疤牵动就疼,他看着任柯的伤口全然感觉不到自己的疼,全都是替他疼的。
上完药,任柯又昏睡过去了。
第二日没有人提审任柯,杨威家里被抄了,他忙着自证清白,哪里还有空去给儿子报仇,任柯没想到居然比他想象中快了些,他以为还要再晚几天的。
他被新替杨威的官提审,监牢离大堂有一段距离,手脚的镣铐拖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而押他的捕快时不时的对视,直到一处墙下,两人突然的对他动手,任柯反应极快,用镣铐挡住了快刀,紧接着早已等候的阿言和瑾行从屋顶跃下,轻而易举的将人解决,用事先偷来的钥匙帮他解开手脚镣铐。
如他所料,苏枫那只老狐狸想赶尽杀绝,只是他也不是砧板上的鱼肉。
沐轩在巷子里接他们,看到任柯的那一瞬间,突然就理解了“恍如隔世”,他抱住了跌跌撞撞的人,想用力又不敢用力。
任柯被他突然的抱住,整个人怔住了,紧接着猛然将他推开,眼神阴沉,这人怎么阴魂不散!
沐轩没在意,赶紧扶住他,一起回流月楼。
杨威因为受贿,陷害忠良皇帝下旨关押,移入大理寺查办,而此案件由弹劾的苏枫负责。
本以为万事顺遂,可苏枫没想到任柯逃了,本来想好将他处死后将罪责都推往杨威身上,他好全身而退。
没想到第二日的早朝上,他还未开口就被刑部的人掺了一本,言之凿凿的告他与杨威一案有牵扯,证据就是有人看到他的人在监牢里和活阎王传递信件。
皇帝震怒,苏枫被停职查办。
不过两日,朝堂政权更替,朝廷中人人自危,京城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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