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鹿川细品容予霄眼底的这抹情绪时,他看见了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床榻。
―,不妙啊!!
顷颜顺着容予霄抱着鹿川离开的方向跑去,似乎是想确认什么事情。
还不等跑到账前,衣领便被人拎住。
“颜颜,不能进去。”
顷颜扭过头看着哥哥揪着自己的衣服疑惑地问道:“为什么呀?”
“因为...”顷尧正想开口解释,帐内忽然传来低声的啜泣。
手指一紧,顷尧直接扛着顷颜飞速离开,生怕下一秒里面便会传来一道声音让自己滚。
“哥哥,我听见帐子里有人在哭,是不是谁被欺负了? ”顷颜满眼的单纯,却让顷尧心中徒增罪恶感。 顷尧组织了半天的话语,才勉强开口道:“此欺负非彼欺负,放心吧,里面的人没事。”
甚至很开心。
当然,他指的是摄政王殿下。
“你为何要跟上去? ”顷尧回想起顷颜又恐惧又畏惧的脸色,皱眉问道。
顷颜想了想,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没什么。”
曲潇姚亦是发现两人在暗处不知道讨论些什么,语气微微疑惑:“你们两个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见 见秦将军,莫要失了礼数。”
顷尧这才回过神,他眼神复杂地看了眼妹妹顷颜,随后抱着顷颜点了点头:“曲姑娘说的是。”
几人去见了秦子修,顷尧悄悄打量着秦子修,心中暗暗肯定。
不愧是那个在皇宫之中名号广传的战神,如今一看,这气度身姿确实惊为天人。
“几位一路上想必风尘仆仆,不若去浴房稍微修整一番好生歇息。”
军营毕竟不是皇宫之内,浴房皆是公用且无女兵,顷尧红了脸伸出手:“曲姑娘先请,臣先入帐等
候。”
曲潇姚也不客气,眯了眯眼睛抱着顷颜就进去了。
“曲姐姐,你是不是喜欢我阿兄? ”顷颜眉眼弯弯笑的甜美可人。
曲潇姚大方点头:“我确实爱慕你的兄长,他一表人才风姿卓越,以后更是前途不可限量,是不多得的 良人。”
给顷颜洗着头,曲潇姚斟酌了半晌还是开口问道:“你究竟是如何找到这里的?苗疆之人并不通晓八卦 之术,这话我都不信,更何况摄政王。”
提及摄政王,顷颜的脸色肉眼可见地白了白,似乎有些畏惧。
“你很怕摄政王?为何? ”曲潇姚没有错过她脸上的变化,皱着眉头问道。
这事情恐怕不简单,她当初带顷颜回来也确有私心。
顷颜能通苗疆巫蛊之术,若是将她带上,很多事情必定事半功倍。
“他,很可怕...”顷颜眼底带了丝挣扎,可细微的情绪波动过后,他还是选择了隐瞒。
曲潇姚知道她有事瞒着自己,但也不好多问,只能用水将她头上的皂角汁清洗干净,又帮她换上了衣 服。
“去找你哥哥玩去吧,姐姐马上就好。”
说着,曲潇姚脱下了衣服整个人坐进木桶之中。
洗个澡可真爽啊...就是不知道骆闻现在到底打了什么么蛾子的名堂。
兵变之时骆闻却有联系过自己,起兵谋反,她们二人合力推翻容予霄,随后各凭本事看谁能夺得鹿川的 喜爱。
可没想到曲潇姚半路反水后悔了,对容予霄的那个侍卫一见倾心,所以干脆没有出兵。
兵力和骆闻计算的出现了极大的误差,导致骆闻不得不折兵全家逃往辽国,用剩下的兵力联合辽国再做 打算。
顷颜刚刚的神态似乎有些端倪,尤其是见了鹿川以后,表情更是不对。
一瞬间,曲潇姚的脑子里好像闪过了什么,却又什么都没抓住。
她锤了锤脑袋,最后自暴自弃地叹了口气。
算了,最近的记忆一天不如一天,很多事情竟然都在模糊。
这么下去,她不会有一天把所有人都忘了吧?
顷颜被洗的香喷喷的,她蹦蹦跳跳钻入顷尧的帐中。
顷尧见了顷颜,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温声问道:“曲姑娘可是洗完了?”
“嗯!阿兄快去吧! ”顷颜甜笑着,将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藏了起来。
曲姐姐,颜颜就能帮你到这啦!
顷尧拎着毛巾掀开浴房的帘子,只见里面雾气升腾,浴桶之中还坐着一个人影。
曲潇姚圆润白皙地肩头暴露在空气中,头发上还滴着水渍,脸上被水汽熏得微红。
听见门口又响动,她身体瞬间往下坐了坐,厉声呵斥道:“谁?! ”
顷尧的大脑一片空白,他用生平最快的速度撂下帘子,嗓音都在颤抖:“在下不知曲姑娘尚未沐浴完, 多有冒犯!”
一听是顷尧的声音,曲潇姚心中便起了恶作剧的心思。
“顷侍卫一个大男人看了我这个待字闺中的女儿身,那可是要负责的!”
门外忽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曲潇姚不知为何,心中那热忱的欣喜一点点冷了下去,脸上也是火辣辣的疼。
她这般调戏顷尧都没有任何反应,再多说任何一句,都是掉价的行为。
既如此,还是莫要让顷尧为难了。
曲潇姚正要开口,门外却率先响起声音:“在下在京都有两处房屋,虽和镇国公府比乃是蚍蜉撼树,但 某发誓,只要顷尧活着一日,便会全心全意对待曲姑娘,绝无二心。在下看了曲姑娘的身子,定会负责,若 曲姑娘嫌弃...在下,愿以剑自刎。”
‘唰’
帘子被猛地掀幵,顷尧愣愣的看着头发上在滴水却已经穿戴好的曲潇姚,有些没回过神。
“你知不知道,老娘等你这句话,等多久了?! ”
曲潇姚激动的整个人都有些不知所以然。
她他妈苦心经营这么久,居然都不及这一次意外?!
这就是命吧!
温软的身体抱住自己,顷尧的身体抖了抖,随后缓缓揽住了她。
看着两人紧紧抱在一起,顷颜捂着小嘴笑的开心极了。
她可真是个小天才!
比起那边两人的甜甜蜜蜜,鹿川就要凄惨的多了。
容予霄睡了他后整个人神清气爽英姿勃发,鹿川浑身上下全是吻痕和晈痕,惨兮兮的可怜的要命。 他趴在床上身体蜷缩在容予霄怀中昏睡着,梦中依旧拽着被子摇头。
“不要了,我错了...鸣鸣鸣...”
容予霄揽着鹿川,看着他白皙瘦弱的胸膛上带着自己恶意晈下的牙印子,眼底带着病态的快.感。 “娇娇,这模样若是被他人看了去,本王是会疯的...”
既已是他的人,便没有了选择他人的回头路可言。
鹿川从昏睡中醒来时,已是傍晚。
撑着身子坐起来暍了口水,身边早已空无一人。
容予霄进账时,鹿川正颤颤巍巍地穿衣服。
快步走上前去,容予霄细心地为鹿川把衣服扣好,随后吻了吻他的额头:“可有哪里不适?”
鹿川欲言又止将肚子里的话憋了回去。
不舒服的地方那他妈可太多了,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容予霄一眼就道破了鹿川的小心思,他弯腰抱起鹿川,让他能有一个舒服的姿势窝在自己怀里。
“如今陛下亲临,镇国公府的嫡女也在,秦子修准备设下大宴来为我们接风洗尘,顺便鼓舞将士们的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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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川点了点头:“这是好事。”
入了军宴的大帐篷,鹿川坐在上位上,嘴中说着鼓舞士气的寒暄话,却依旧让士兵们士气鼓舞。
收到了容予霄警告的眼神,鹿川却视若无睹。
他端起酒杯饮了一口佳酿随后朗声笑道:“确实是好酒!入口后唇齿留香!”
秦子修站起身子敬道:“陛下确实好品味,此酒乃是烈擎,入口霸道却后劲微软,令人上瘾。”
仿佛受了什么刺激一般,鹿川笑着一杯又一杯地暍着,眼神也从原本的清醒逐渐迷离。
他脸颊坨红,甚至大庭广众地冲着容予霄路出一抹娇憨的笑容,如同勾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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