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霄闷头就往楼道里走,付清舟把人拽住,“等等。”
江霄的在前面跑脑子在后面追,“还亲?”
付清舟沉默了两秒,“你还有张物理试卷没做完,明天老师要讲, 记得做。”
“呃……”江霄瞪着他,拔腿就走, 防盗门嘭得一声关上, 将付清舟关在了楼道外。
付清舟在楼底站了一会儿, 直到看见八楼的灯光亮起,才往家里走去。
开门的时候付致听见动静,睡眼惺忪地从卧室里探出头来,“哥哥?”
“嗯。”付清舟低头换鞋。
“江霄哥哥呢?”付致打了个哈欠, 声音软糯地问他。
付清舟抬眼看他,“找他有事?”
付致摇了摇头,“我想江霄哥哥了。”
“明天晚上放学去找他。”付清舟说。
付致肉眼可见地开心起来,“好。”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 江霄订正自己的物理试卷,只选择题就错了大半,他手里转着红笔,用余光去瞄旁边的付清舟。
付清舟正在物理试卷底下做上节课刚发的数学作业,试卷上干干净净只有中规中矩的对号。
江霄手里的红笔在卷子上点了点,拿胳膊肘捣了捣付清舟的胳膊,“哎,给我讲个题呗。”
付清舟从试卷中抬起头来,“「哎」是谁?”
江霄清了清嗓子,低声道:“我昨天不该对你发脾气,我当时是因为一些其他事情……对不起。”
江霄脾气上来又急又爆,李博文形容他就是个随时随地能冒火星子的人形炸弹,他因为这个性格没少栽跟头,偏偏大少爷当惯了性子还傲,刚开始拉不下脸来道歉,吃了不少亏。
但后来被生活的苦强行磨平了棱角,道起歉赔起笑那叫一个熟练。
大概是恐惧的加持,他一碰上付清舟的事情就暴露本性,急起来就犯浑。
付清舟看了他一眼,笔帽指了指自己的嘴唇,“昨天给我咬破了。”
热度以不可阻挡之势从脖子一直蔓延到耳根,江霄匆忙地瞥了一眼他的嘴唇,上面确实有个不易察觉的小伤口,老老实实地道歉,“对不起。”
付清舟盯着他快红透的耳朵,眉梢微动,不咸不淡道:“不接受。”
这着实超出了江霄的预计,毕竟付清舟在他这里一直很好说话,不过他昨天确实有点过分,于是他小声问道:“那你怎么样才能接受?”
付清舟眯了眯眼睛,“除非你嘴也破了,让我亲回来。”
江霄愣了足足有半分钟,磕巴道:“不、不好吧?”
“不好就算了。”付清舟声音淡淡,“你去找别人给你讲题吧,反正我只是个沙袋。”
说完就人模人样地低头继续做题,好像那些数字才是他的真爱。
之前付清舟亲他那是形势所迫,昨天晚上是他犯浑强吻的人家,还把付清舟的嘴给咬破了,还冲他发脾气,付清舟生气理所应当,要是亲一下就能让他消气好像也不是不行。
但是总感觉很对不起付总。
江霄抓了抓头发,他对着付清舟根本就不可能忘了付总……这到底是什么世界难题?
“勉强就算了,我不喜欢强人所难。”付清舟头也不抬,但是声音有点发冷,“毕竟你心里还装着别人。”
江霄顿时急了,“我没有!亲就亲!”
付清舟勾了勾嘴角,“千万别勉强。”
江霄气呼呼地把试卷推到他跟前,丝毫没有求人的自觉,“你到底讲不讲?”
付清舟拿过他手里的红笔,“哪道题?”
付清舟不属于天才学神那一挂,知识都是自己一点点打得基础,搞计算机是兴趣使然,讲起题来条理分明深入浅出,江霄听得很轻松,甚至觉得他很适合当老师教学生。
连着讲了两道题,付清舟甚至贴心地给他标出了课本上的知识点,又从练习册上给他找了同类型的题目来练手,江霄本身就不笨,很快就把这个点给彻底掌握了。
江霄沉浸在做题的快乐中无法自拔,甚至还企图翘掉宝贵的体育课来做题。
付清舟一眼看穿了他的想法,慢条斯理道:“我也不喜欢强人所——”
“走!”江霄腾得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压低声音恶狠狠道:“我乐意得很!”
“乐意什么?”跑回教室换衣服的李博文听了个半截儿,“你俩要干什么去?一起啊!”
“带我一个!”叶扬站在门口把校服外套往桌子上一扔。
江霄险些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
付清舟淡定道:“高考物理狂练三百道,一起?”
“卧槽,不了不了。”李博文一听脑子就大,“我狂不了,您自己来吧。”
叶扬早就在听见物理两个字的时候拔腿就跑了。
物理题能不能狂练三百道江霄不知道,但付清舟亲起人来挺疯狂的,跟他那高冷的学霸人设简直就是背道而驰。
体育器材室的隔间里狭窄而拥挤,江霄的腿硌着不知道是箱子角还是羽毛球拍的手柄,被付清舟按在角落里手脚都伸展不开,这略显诡异的场景简直就像某些不可描述的视频里的开场。
付清舟扣着他的手腕按在墙上,江霄一边忍不住回应他一边抽空吐槽:“你非得……挑这儿……回家不行吗——靠你别咬我!”
付清舟堵住了他喋喋不休的嘴,侧过头去亲他的脖子,江霄的脖子敏感得要命,下意识地想要挣开他,说话都有点连不上趟,“不是,等等,你没说亲脖子……付清舟!”
付清舟目光深冷地盯着他,微凉的唇掠过侧颈,一口咬在了他的喉结上,江霄惊喘了一声,脚下一滑后面的东西七零八落散了满地,他猝不及防坐在了满是灰的箱子上,他的手腕挣脱了付清舟的禁锢,一把将还在站着的人搂了过来,按在了自己腿上,没好气道:“你给我洗裤子吗?”
“给你洗。”付清舟似乎对他的侧颈有种奇怪的迷恋,或轻或重吻在上面,给江霄亲得后脊背发凉。
“你别……”江霄往后躲,“我卫衣低领的,等会儿李子他们看见了怎么办?”
付清舟皱起了眉,难得不满,“真麻烦。”
“所以我说回家。”江霄说完突然觉得有点歧义,刻意补充道:“亲。”
“这时候别扮演客服。”付清舟的手不怎么老实地在他后腰处摩挲。
江霄的奇怪笑点被戳中,笑得脑袋都埋进了他的校服外套里,付清舟低头亲他的耳垂,“江霄,你好像很害怕我腿受伤,是怕我坐轮椅吗?”
正在笑着的人浑身一僵,从他怀里缓缓抬起头来,盯着他看了半晌,“什么轮椅?你他妈还亲不亲?”
付清舟半点不客气地咬在了他脖子上。
……
付清舟看着不显山不露水,发起疯来好像变了个人,江霄的脖子被他啃得乱七八糟,一晚上都不得不把拉链拉到最顶上,幅度太大的动作都不敢做,生怕别人看见他脖子的惨状。
“你丫属狗的吧?”江霄使劲咬了咬吸管。
这会儿付清舟又变成了斯文高冷的大学霸,手里的笔写得飞快,一本正经道:“我跟你同岁,属兔。”
江霄磨了磨牙,“你这兔子指定吃肉。”
付清舟抬起头来看他,认真问道:“嘴破了吗?”
江霄舔了舔嘴唇,“好像没有。”
“那就好。”付清舟慢吞吞道:“下次继续。”
“啊?下次继续?”江霄一时没反应过来。
付清舟指了指自己的嘴,“我伤口还在,你没有,这次不算。”
江霄瞳孔地震,“卧槽,不带你这么算的吧?”
“我的原话是除非你嘴也破了。”付清舟叹了口气,将目光转回到试卷上,一边做题一边和他说话:“你不愿意就算了,言而无信的人这么多,也不差你这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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