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付星宇分心去做这件事的时候,记东源带着刘娇跳完了舞,把人给送到了付星宇的身边。
“新郎官,我把新娘子还回来了。”
付星宇转过身来,和记东源四目交接,怔忪片刻后,笑着把刘娇给接了过来,“姐夫是吧!这两天光顾着忙了,还没来得及和你聊聊呢。”
记东源彬彬有礼地颔首,“总有机会聊的。咱们如今也算是兄弟了。”
付星宇还想试探一下记东源,被付铭派人给叫了过去,又有家中长辈想单独见见这两位新人。
记东源目送他俩离开,神色有些黯淡。不过他很快就打起精神来,端着一杯酒状似不经意地往盛杰所在的区域靠过去。
盛杰身边围着的付家人见他刚刚是和付星宇在说话的,高看了他一眼,再一问具体身份,原来是付星宇的连襟,这身份也不算一般亲人,便由着他在附近晃悠。
付星宇的手下来回报后,他一脸吃惊,特意在人群里寻找了一遍记东源的身影,轻轻地啧了啧嘴。
“五叔公叫你呢。”刘娇推推他。
付星宇回过神来,陪了一会儿笑,把刘娇拉到一旁,“你姐什么时候结婚的?”
“快一年了啊!”刘娇道,“我妈还担心她嫁不出去呢?没想到找了个比她年龄还小两岁的。就是那个姐夫……”
“怎么了?他欺负你?”付星宇横眉冷竖,道。
“倒也不是欺负我。反正我觉得他看起来怪怪的,感觉不舒服。”
付星宇真心笑了,“你这直觉还是瞒厉害的。以后离他远一点儿。不是什么好东西。”
“怎么这么说?你认识他吗?”刘娇有点儿为她那个没什么头脑的姐姐担心。
“你听我的没错!”付星宇拍拍她的手背。
刘娇答应了。反正她也不喜欢记东源。
记东源终于逮着个机会挤进了盛杰的圈子,从口袋里掏出烫金名片,礼貌地递给了盛杰,“我是记东源。新郎官儿的连襟。”
十五年前,他们曾经打过一次交道的。只是当时的记东源一直没弄清楚,到底是谁在X市那种小地方压制过他。那之后不知怎么搞的,记家在国内的生意遇到诸多瓶颈,他不得不把生
意的重心转移到了国外,也是六年前,国外环境越发不好,这位又重新把重心转移回了国内。
他一直想认识付家本家的人,奈何……这十几年来,除了媒体上曝光的几张模糊照片,并没有真正看清过付家人的长相。
第二百九十六章 打上门
记东源早就认不出盛杰了。
盛杰对他也没印象。
当年的事是记春海闹出来的,盛杰记得记春海,却没见过这位记东源。
盛杰给付星宇面子,接了记东源的名片,并还给他一张。
记东源的眼神扫到名片上‘蓝金能源’四个大字时,心跳加速。
知道这位就是‘蓝金能源’的唯一大老板,记东源看向盛杰的眼神变得更热络起来。
感觉到这点热络,盛杰不着痕迹地打量了这位一下,心里对这人已经有了初步印象。他身边太多像记东源这样的人了。因此一点儿也不在意。更厉害的都见识过,何况这种货色?
“久仰大名,盛先生!”记东源得体地伸出手去。
盛杰倒是对他如此识眼色很满意,相比较被不认识的人叫‘小爷’他更喜欢被叫‘盛先生’!
“你好!”盛杰稍微回握了记东源的手,很快就松开了。
付星宇眼尖地看到这位连襟已经找上盛杰,匆忙赶了过来,借口找盛杰有事把人给拉走。“记东源?凤城记家?”盛杰稍微有点儿印象了,“那个被你打过的记家?”
“就是!”付星宇唉声叹息,“你说世上的事怎么就这么多巧合,我还和他们家成了亲戚。”
盛杰也觉得世事难料,“看他那样子,应该混的还可以嘛。”盛杰特意瞟了记东源一眼,发觉那家伙正在偷偷注视着他们,他顿时笑了。
“不用担心。以你现在的水准可以对付得了这种人。”他还特意宽慰了一下付星宇。付星宇冷笑道:“那可不是。”
记东源在这之后数次想再度靠近盛杰,都被人为地干预了。宴会进行到后半段的时候,付善泷带着盛杰提前离开。
记东源拿着盛杰那张名片,难掩脸上的失望。
外面传闻‘蓝金能源’是付家小爷的自有产业,说的有模有样的,一直以来也不过是被人当成传言。可今天看来,光是这张名片就足够说明一切。
目前看来,他结这场婚,最大的实惠是在这里。
盛杰坐在飞机上还在想今天发生的这些事。尤其是记东源和付星宇成连襟一事,让他想起来就忍不住在心里感慨。
付善泷见他心不在焉的样子,伸手去扯他的头发。
猛然间用力一扯,盛杰疼的眼泪都被激了出来,他转身扑向付善泷,以胳膊锁住对方的喉咙,“找抽吗?”
付善泷挑起眉头,“嗯?”
盛杰立马偃旗息鼓,“你刚刚弄得我疼死啦!”他极尽委屈地说道。
付善泷替他揉了揉后脑勺,“想什么呢?”
盛杰把让自己唏嘘的这件事告诉了付善泷,“十五年了,泷哥!没想到还能再遇到十五年前的旧人。”
付善泷想起了记东源。凤城记家……伤了他家小孩儿的那一家,被他在X市收拾了一顿后,又想从洪明珠那里下手,和他们家攀亲。
后来,被他暗中派人给捉弄得不得不放弃本国市场,往国外去发展。这都已经多少年没音讯的人又忽然冒出来,付善泷心里多少有点儿膈应。
只要是上辈子曾经和他们有过恩怨情仇的人,付太爷心里都是提防着的。谁都不知道,他们家小孩儿三十岁生日那一年,他心里有多么的焦虑。
容月咒了盛杰无数次,最毒的就是那句——活不过三十岁。付善泷联想到上辈子盛杰的身体最开始出现状况的时候差不多就在三十岁,那段时间他几乎整宿整宿地睡不着,捐的钱,塑得菩萨是往年的好几倍,而且,几乎每个月都要把盛杰给哄去医院做个检查,可把盛杰给烦的,一度以为他是不是中邪了。
好在,三十岁无惊无险地度过了。
容月不在了、顾云也早就不知道去哪儿了,付大爷早逝,付四爷提前暴露,付二爷老老实实的当鹌鹑,当年曾经直接间接伤害过盛杰的都被处理了,这记东源虽说上辈子没伤害过盛杰,却是动过心思要占付善泷大便宜的家伙,太爷的心里反感了一会儿,打算先下手为强,把这恶心人的东西再给赶得远远的去。
“胳膊借我一下!”盛杰把付善泷的左边胳膊强行拉过来,自己靠了上去。
到家后,胡毅就带着私人电话找上盛杰。
在飞机上睡了一觉,盛杰现在精神还不错。一看那电话的颜色,眼睛不自觉地往天上飞。
族里的族人有事的话,就会打这个电话。不用接听,盛杰就知道对面肯定是哪家的女眷来告状的。
他无声地问了一句。
胡毅用口型回答:“青山分支的分族长。”
还好,不是女人!
盛杰伸手把电话拿了过来,刚‘喂’了一声,对面的老者就开始对着他号天哭地,“小爷……小爷你可得替我家孙女做主啊!呜呜呜……”
盛杰把电话稍稍拿得远一点,等那边先哭上一阵子后才重新把电话贴到耳边。
“怎么了,这是?”
“呜呜呜……”老人家大概是太伤心了,这会儿舌头都捋不直,“欺人太甚……简直欺人太甚了!我那苦命的孙女啊!!”
“找个话说得通顺的人来和我说。”盛杰不耐烦了。
哭有什么用呢?事情该是怎样就是怎样,他不会因为哭的伤心哭得可怜就马上无条件地向着对方的。
这么多年了,还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个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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