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江冲上前去,急吼吼地喝道:“胡说什么呢?没素质!!就知道捕风捉影自己瞎咧咧,你再说这种没凭没据的话,我就告你啦!”
“哈!告我?”路人甲气极反笑,摊开两手左右看看,“大家伙快来看这人多嚣张啊!网上都报出来了这家伙和自己儿子谈话的录音,他还装作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说什么没凭没据,还教训我?你要告我啊?告啊!去告啊——我倒要看看你他妈有什么脸面告别人?要告,先他妈告你自己吧!他妈老虎还不吃自己的孩子呢,你他妈连个畜生都不如!!”
盛江被最后这句话给彻底激怒了,当下挥舞着他并不强壮的手臂,向着路人甲的脸重重地打了过去。
“打人啦!!”
’咔擦——昨擦!‘周围同时响起好几道快门闪过的声音。
盛江的手没打到对方,倒是被对方给扭住了。他回过头来看到身后围了不少人,其中有几个正是电视台的专业记者,还有拿摄像机正在拍他的记者和普通民众。
盛江的脑袋一下子全部变成空白了。
怎么回事?他是来找人去采访盛杰的啊,怎么自己变成主角了?
盛江以一种十分狼狈的姿态被电视台的保安给请了进去。这一路上,不少新闻媒体的工作人员都斜着眼睛打量他,还有一些特意从办公室跑出来围观他的,他心里惶惶不安,硬着头皮往前走。不一会儿,他见到了昨天的那两位记者。
记者甲一看到他,黑着脸破口大骂:“什么玩意儿?你还敢跑我单位上来闹事!”随后把电脑一关,骂骂咧咧地嘀咕起来。
记者乙态度稍微好一点,走到盛江面前,长叹一口气,“我说盛先生。你这玩笑可开大了,你这一手简直打得我们措手不及,我这采访安排都准备好了,机器设备、新闻时段也都定下了……你差点害我丢了工作啊!”
盛江一听事情这么严重,不由得跟着紧张了,“怎么回事?怎么过了一个晚上,出了这么大的事?”
记者甲和记者乙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目光看着盛江。
“盛先生……你不是开玩笑吧。”记者乙苦笑,“网上那段录音你到现在还没听过?”
“录音?什么录音?”盛江不是第一回 听说录音这件事,之前那个路人甲嘴里也嚷嚷了什么录音的事。可他没听到什么录音啊?
记者甲见他不像是在开玩笑就又把面前那台笔记本打开,点开门户网站上的热门新闻,把一段录音调出来给盛江听。
盛江一听,脸都一会儿红一会儿白,额头上不一会就就蓄积了大量的冷汗。
第六十六章 怎么可能
那段录音正是昨天他和盛杰谈话的内容。从头到尾一个字都没少。包括他义正言辞地要求盛杰说好话,到盛杰拒绝,再倒盛杰讲述小时候生病的故事,以及后面盛江对盛杰的威胁和盛杰无奈的妥协……
如果光听这录音,局外人一定会把盛江当成个心狠铁石心肠的父亲。毕竟……有谁会把自己的亲儿子逼成这样?
盛江彻底傻眼了。他不敢看下面那已经达到六位数的评论,推开那台笔记本,用力地吞了口唾沫,“这东西……这东西是怎么来的?”
“这是那家小报提供的材料。”记者乙道,“我们打电话去问,对方说这是昨天傍晚有人快递给他们的。快递的地址是您单位的地址。”
盛江的小腿抽搐了起来,一脸要昏倒的表情。”我怎么可能叫人录这种东西?我是白痴吗?”
“所以……您应该想想是谁在针对您,而不是在我们单位吵闹。”记者甲不屑地道,“这件事我们上级已经接到处分了,制作的那个节目彻底被枪毙,不仅如此,我们还被文化部挂了黑名单……哎!您当初是怎么想的,愿意让您爱人录制这种节目?您自己都不觉得有问题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盛江听出记者甲口中嘲讽,不快地道。
“我是说您自己真觉得,自己的老婆是个好后妈?”记者甲不留情面地追加了一句,“我看您老婆没什么大的错,毕竟是个后妈。关键这错呀,还是错在您这当爹的身上。”
“你!”盛江面露凶相,气急败坏。
“要不是听到这录音,我还以为是那小报故意在抠新闻呢。”记者甲以极度嫌弃的眼神扫了盛江一眼,“当爹当成您这样的,不少。可像您这样上赶着娱乐大众的,只有你一个。”
“盛杰!盛杰!一定是那小子做的好事。”盛江这会儿根本听不进别人的声音,他只想着到底是谁阴了他一把。
思来想去,最大的可能就是盛杰——他的好儿子!
见盛江第一时间把矛头对准了盛杰,满屋子看热闹的工作人员们纷纷摇头表示对这人的厌烦。
到底是什么仇,能让一个当老子对亲儿子如此针锋相对。即便是真的不待见前妻生的孩子,不见面就是了,还非得搞这些小动作,把那孩子给牵扯进大人的野心当中来。没错,所有在场的人都不会认为盛江让李琴录制这种节目是没有目的的。
“盛江先生。有一点忘了告诉您,那装录音文件的公文袋是您单位独有的,而且上面还盖着您单位的公章呢。您家儿子那么有能耐,能拿到您办公室里的公文袋和公章?”记者甲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
盛江后退了半步,差点没被这一细节给吓得坐到地上。
公文袋和公章?难道说是他单位有人要趁机害他?公文袋倒没什么,公章可是在财务那儿保管着,连他这个当局长的平时都碰不到。
第六十七章 官复原职
盛江几乎是跌跌撞撞地离开电视台的。他赶忙往单位跑去。从进了单位大门,门卫便用别有深意的眼神看着他,一直到他上了办公楼,遇到的每一个同事,都一副躲着他走的样子。
他直接进了自己的局长办公室,一推开门就看到了两张熟悉的面孔。
其中一个是副局长王山,另外一个是水利厅的领导,是当初主要考核他和王山的一位负责人。
盛江头冒冷汗,表情古怪地走到办公椅旁边,强做镇定地坐了下来,“有事?”
半个小时后,王山和那位领导一后一前地从盛江的办公室走了出去。王山一脸的得意。盛江的办公室门彻底关上后,里头传来了乒乒乓乓嘈杂暄闹的声音。
水利局的员工们个个竖着耳朵往盛江的办公室张望。
这位一上来便变着花样把自己给作下去,还真是从来没见过的奇葩呢?
“那录音你们都听了吧……要不是亲耳听见,真还不相信呢。”
“有了后妈就有后爸……不对,我看在这家应该是亲爸变后爸。”
“可怜的孩子哎!你说这偏心也不是这样偏的吧。同时生病,就只知道关心一个,忘了另一个,这得有多大的仇恨才能做到这个地步?”
“太恨那孩子的亲妈了吧。不过,老婆和自己没血缘关系,这孩子还是自己的亲骨肉呢。”
“我看这里头的故事精彩着呢,咱们这些人呐就是不知道,被人家那副精英范给吓唬了,名牌大学的大学生局长,咱们这个年纪少得很。”
“呸!大学生?现如今掉下个招牌砸死一群大学生。他一直都对外说他前妻不好,贪财跑了,他还重婚生私生子呢!”
“嘘——!!”
一大群闲着无聊嚼舌根的八公八婆们,把话题说到这里,知道已经是底线了,不敢再继续往下说。
毕竟要是真的追究起来,当年盛江确实是在和林芳仍有婚姻关系时便和李琴在一起还怀了盛玲玲,这真是重婚罪,证据就是小公举。
盛江觉得自己的老脸都被丟尽了,当年他和林芳闹得整条街不得安宁之时,也没有今天这么狼狈。
公文已经准备待发。他这个刚刚上任一个多月的局长,回复原位,继续当他的副局长。公文上没具体说是什么原因,只说了之前这一个月是考察期,盛江的考察没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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