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的时候他格外地靠近付善泷,手脚并用地扒住对方的身体不说,脸也一定要贴着付善泷的脸才能睡得安稳。
半夜,盛杰做噩梦了。
付善泷感应到之后,拉开了一旁的壁灯,摸了摸盛杰汗湿的脑门,轻轻抚摸拍打他的后背。
盛杰醒过来后神情有点放空。
“做什么噩梦了?”付善泷问。
盛杰摇摇头。梦境太乱了。他只模糊地记得好像是他长大后的样子,盛玲玲也长大了,他在路边为了生活费拼命找工作的时候,盛玲玲从国外留学回来还找了个家境挺好的男朋友。他们在一家酒店碰上,他是去里头找工作的,盛玲玲和她的男朋友以及双方家长在酒店里喝茶……除了这最开始的情节他记得最清楚,后面的基本都想不起来了,只记得他好像为了钱做了很多事,大多数的画面都是血红血红的……最后他被一地的死人吓醒了。
“喝点什么吗?”付善泷心疼地望着他。
“嗯!”盛杰乖巧地点头,又把脑袋往付善泷的胸口埋了埋。
付善泷被他乖乖的样子取悦了。按了旁边的内线电话,不一会儿,李叔亲自送来一碗温热的薏米莲子汤。
盛杰喝完那晚汤后,心里舒服了许多。
“泷哥!假如要是遇不到你,我会怎么样?”也许是梦境启发了他,盛杰的脑子里忽然浮现了这个问题。
付善泷的胳膊僵硬了一下。”没有那种假如,我不是找到你了吗?”
“找?”盛杰琢磨了一下这个字眼,“怎么说得好像咱们以前就认识似的。”
“你别想这种乱七八糟的事。”付善泷比盛杰更加紧张。他有时候怀疑这一切是不是自己做的一场梦,因为他实在难以接受盛杰的死亡而生出的美丽幻想。
“我就随便说说,你怎么比我还害怕?”盛杰笑了。觉得自己真是牛极了,泷哥没了自己简直过不下去。
“将来我要是离开了,你怎么办?”盛杰随口说了一句。
付善泷压低声音急道:“离开?!什么叫离开?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里都不许去。”
“我总要念大学的啊!”盛杰像小狐狸一样眯着眼睛笑,“要是努力点,说不定能考到京城去呢?要不然也去龙城?”
付善泷松了口气,“那个啊……你考到哪里我就跟过去陪读。”
“要是考不上呢?”盛杰眨眨眼睛。
“不可能,有我在呢!”付善泷信心十足地说道。
盛杰捏了捏他胸前的肌肉,“泷哥,你把我宠坏了,可别丢下我。不然……我会发疯的。”他迷迷糊糊说完这句表白的话后,就再度闭眼睡着了。
付善泷心疼得发麻,“永远不会出现那种时候的。我那么爱你……”比爱我自己要多得多。
同样一个夜晚,盛玲玲也在经历着自己选择的人生。
记春海为了钓上这样一个清纯的小姑娘颇为花费了一些时间。好在没有白费功夫,原本清高骄傲的盛玲玲渐渐被他给攻破了。
记春海打算在这个平安之夜达到自己的‘目的’。买了块盛玲玲喜欢的手表做礼物,又吃了大餐享受了动听的音乐之后,盛玲玲也有些迷醉了,记春海成功地把人带去了酒店早已经定好的房间。
盛玲玲明知道去了可能要付出些什么的,到了这一刻也是有些慌乱,有两次差点想打退堂鼓的,不过一想到付善泷和盛杰对她的戏耍,心气大的小姑娘又沉着下来。如果她能让记春海帮她的话,说不定就能报之前的仇了。
一进门,先前表现得彬彬有礼的记春海露出了本相,拉拉扯扯地想要把盛玲玲往沙发上带。
盛玲玲推搡着,被男人孔武有力的手臂和火热的躯体给吓住了,“不要不要”地喊了起来,记春海扇了她一嘴巴,“妈的!老子陪你过了这么长时间的家家,碰都不让老子碰,你那X是金的么?今天就算是金的老子也要上!”
盛玲玲哭了起来,就算她本人做好了心理准备,对这种局面也是猝不及防的。如果记春海能够再有耐心些,温柔点,诱哄着她一些,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我不要你的东西了……你放过我吧!”小姑娘口无遮拦,以为这就是那些东西惹的祸。
记春海觉得挺好笑的。以为这小姑娘在耍欲擒故纵的把戏呢。没有理会当场撕了盛玲玲的贴身衣物。
盛玲玲掉着汹涌的眼泪道出真相:“我未成年!你别碰我!”
“未成年?!”记春海讥诮她,“有你这么老道的未成年小姐么?”
压根不相信。拖了姑娘的一只脚把人往地上重重一摔,摔得头晕目眩,也顾不上喊叫了。记春海一下子就压了下去,小姑娘凄厉地叫了一声后,事情已经无法再挽回……
事后,记春海看着沙发上那夺目刺眼的一滩血,翻了翻盛玲玲的包包,在看到她藏在夹层里头的身份证后,牙齿忍不住疼了起来。
妈的!还真是个小雏儿。
记春海玩过不少女人了,还是第一次碰上雏儿的。看着盛玲玲一身狼藉的可怜摸样,想到自己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对她的感觉又比先前好了些。
盛玲玲哭着从沙发上爬起来后,一直缩在沙发一角里,不敢乱动。她哭的很大原因是因为疼,对于自己失去的童真她倒没有多么的难过。是女的总要有这么一次的,有没有价值才是最主要的。
看记春海对她凶狠的动作,盛玲玲觉得自己压错了宝。她失去的东西没有太多价值。
“好了,别哭了。”记春海难得真正的细语柔声,而不是像之前为了哄人而假装温柔。他强势地走过去把盛玲玲给搂住了,“你也是的,小小年纪也敢出来混。”
“是你……是你约我的。”盛玲玲强辩了一句。
记春海被她脸上矛盾的表情给取悦了,“好好好!是我不对。我补偿你还不行吗?你说你想要什么,房子、车子、钱……什么都可以。”
“我家有钱!”盛玲玲有一种被轻视了的感觉。
她家又不是穷鬼家庭。她不缺钱,最起码在她这个年纪她想要的物质家里基本都能满足她。她和记春海来往,看中的是超越钱财之外,或者说比现有的钱财多得多的东西。之所以分辨一句‘有钱’是她为了给自己正名。
记春海‘哟’了一声,“有钱?!呵呵……”摆明了还是不相信。
盛玲玲狠狠地抹了把眼泪,“我外公叫李元国,在我们这里很多人都认识他,我爸爸是水利局局长,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你为什么不相信我说的话,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记春海抓了抓脑袋,还真相信了盛玲玲的这番话。李元国他听说过,他家表叔在这里也是经商的,从他嘴里听过这人的名号,好像前段时间还想通过他家表叔走一走他们记家的关系呢。
记春海把一条浴巾递给了盛玲玲,“你去洗洗吧!事情发生了也没法改变了。我能补偿你的尽量补偿,只是你还年轻,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盛玲玲也不再矫情了,弯着腰挪着小碎步自己去了浴室。
她听出记春海话中的意思了。她盛玲玲还是有点价值的,只是价值并没有达到她本人预期的那个地步。记春海只想摆平她,他们之间并没有以后。
热水打在她身上的时候,这位姑娘彻底地蜕变了。她不相信自己没魅力,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她就该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
小姑娘苍白着脸出去时,记春海不在客厅。盛玲玲咬了咬嘴唇,拿了自己的包,胡乱穿上衣服,离开了这里。
人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潜力总是惊人的。永远别把一个人看低了,即便她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女。拜这个年代所造就,十几岁……有些已经知道怎么样去玩转心机。
盛玲玲从小玩得最多的就是心机。她出了酒店门口被外面的冷风一吹,脑子里就开始盘算着今天这件事的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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