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聚起水的眼睛看了下辛骁,发现男生只是转了个身并无清醒痕迹的时候,略松了口气,但还是受不了地开口:“我不想,不想在这里……”
说他胆子小也好,性格保守也好,在外人、哪怕是处于不清醒状态的外人面前接吻,对他来说,都是不太行的。
那样会给他一种和偷情效果差不多的背德感。
现在还没开始亲他两条细直的腿都开始抖了。
只可惜燕觉深根本不怕,相反,他已经亢奋到,有点听不见雪郁的话了。
他捏住雪郁的下巴,用了一点力,把嘴唇挤开,闻着往外散开的香味,男人偏过头,舔了舔沾着黏水的嘴唇小缝,故意缓慢地喂进自己的舌头。
刚进去一点,雪郁便紧闭眼睛“唔嗯”两声。
男人和他不同,只尝到点味就迅速进入了状态。
他继续伸,在喂到一定深度,又退出来,舔净雪郁唇角无法吞咽被他弄出的黏腻甜水,继续往里送。
男人不懂什么循序渐进,他只会进到最里面,只会哪里有水舔哪里,大概是到了雪郁无法承受的极限,他脚趾绷白,被嗦得一下冒出眼泪。
男人狼吞虎咽,风度全无,抱着无助哆嗦的雪郁,吞了不少水,雪郁的唇肉被他挤变红,嘴巴里被吸得干干的,以为自己不会再分泌。
雪郁的两只手都抵在男人胸膛的正中央,每次他扭脸一躲,男人都会顺势前倾身子去追,他的手也被压回去。
嘴里的空间就那么点,无论雪郁怎么缩着舌尖,也能被男人吃到,湿漉漉地从缝里被咬出去,酸得整个下巴无可抑制发麻。
雪郁闷叫,有点后悔没问燕觉深时限,他被对方鼻子磨得脸颊发红,嘴里东西越来越多,忍不住轻微地一点吞咽,但只是那么一下,就换来男人更疯狂的吮。
“唔、唔唔……”
两人一个陷入痴迷,一个被吮到生理意义上的无法弹动。
也就都没有注意到,地铺上许久维持动作不动的男生眉心越蹙越紧,被肌肉填充的身体发起烫,冒出热气儿。
如果雪郁那条搭在沙发上要滑不滑的小腿,不小心踩到他的话,大概会被烫得直接蜷起来。
“不要了,好酸……”
雪郁抓紧男人的衣服,胡乱挤出几个字。
不是他词汇贫瘠,是因为男人的穷追不舍,每次留给他的喘气时间太少,只够他简短说出“不要”、“好疼”一类的词,表达强烈不想继续的意愿。
虽然对方也不会听就是了。
十几秒过后,燕觉深重新填入湿粉的唇缝,急躁地逮着下唇肉不住吮。
雪郁眼睛湿圆,嘴巴在来回开垦的功劳下,像被撑得没有了弹性,只会张着供男人进入的细小缝隙,里面的每一处,兴许都沾染了男人的气息。
他扒紧燕觉深的手臂,在一个快要伸进喉咙里的动作下,酸得不知打哪来了股力气,啵地把舌尖从嘴里推了出去。
雪郁撑着沙发边,脑袋抬起来急促呼吸。
他嘴巴没有了知觉。
所以也没有感觉到,嘴角滑下去的一条水。
滴答。
落到了辛骁的脸上。
第107章 误入狼窝的家庭教师(20)
辛骁没有睡着, 他一般很难快速入眠,凌晨几点睡才是常态,所以两人是什么时候来的, 亲了多久,他全部知道。
放在被窝里的手握了起来, 如果雪郁不在的话,这一拳是要打在燕觉深身上的。
和燕觉深住了那么多天不是白住, 他当然知道燕觉深反人类的喜好, 也知道这人动了什么歪心思。
利用自己的存在,逼雪郁发出那种小猫偷腥一样的声音, 燕觉深很喜欢听, 这样能带给他最大的感官刺激。
被当成工具人的窝火,雪郁躺在别人身下发出的动静, 这些点都让辛骁无端不爽, 但即使这样他也不能起来。
因为雪郁脸皮薄, 被当场捉住,恐怕以后都会躲着他。
规避风险最好的办法,就是从一开始, 就不要去做。
只是很难忍。
他没有和雪郁亲过。
但多次被迫观看的次数, 给了他永远没有实践机会的无用经验。
他知道雪郁很不乐意吞男人的水,但又很怕弄脏沙发,只要在他嘴里停留久一点,他总会咽那么一两次。
而那相挤嘴肉里发出的声响, 让辛骁全身都烧了起来, 想去浴室接一盆冷水, 从头浇到脚。
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被燕觉深传染, 在这样微妙的状况下, 他竟然变态地想些有的没的。
他还有空看雪郁掉出沙发绷直的脚,心想燕觉深这次进的也太深了,还想那只脚会不会碰到他,燕觉深这么久没亲这次会不会把雪郁亲出魂……
水就是这时滴到他脸上的。
趴在沙发边上的人被吸没了氧,大脑丧失思考能力,忘了下面还有个打地铺的,只会浑身发抖地呼吸着能让他活命的空气。
辛骁攥紧了手,全身肌肉绷起极可怕的硬度,抗拒着想伸手去碰的冲动。
雪郁撑着胳膊坐了起来。
男人似乎看出他没命再继续了,伸手给他拍背,雪郁心安理得让他拍,吸够了空气,艳丽的眼尾扬起来:“……你一直看我看什么?”
燕觉深拍着那段背,指腹感受着又软又滑的触感,他直勾勾看着雪郁,也学雪郁小声说话:“想听你叫我老公。”
他垂眼,边拍边凑近耳边,声音很低:“我一想到你会这样叫那洋人,晚上就会做噩梦,你多叫我几声,我晚上就只会做你叫我老公的梦了。”
十几分钟用力又深入的湿吻,让燕觉深这一天的暴走状态平复下来,他甚至有些懊恼没准备充分,在开始亲吻之前,他应该拿手机拍摄下来。
发给那蠢高个看。
不得不承认,幼稚无聊的攀比,在成年人里也适用,也的确会给人带来愉悦。
燕觉深只要想到和雪郁激吻被那西方人看到后,能激起对方恼怒的情绪,他就会得到与之相反的喜悦。
雪郁:“……”
你没病吧。
而且到底为什么老误会他和伦是情侣啊?
雪郁嘴巴牵扯一下都酸,不想和燕觉深多解释,但男人拍得他很舒服,他就没有立刻走,他肿痛的舌头动了下,吃力说话:“不叫。”
“你说只有一个要求,没提这个。”
他转过头去看燕觉深:“你不会反悔吧?”
燕觉深下颌和脖子有几道抓痕,他不是容易留印子的皮肤,可想而知雪郁抓得多重,他在雪郁警惕的眼神中开口:“不会。”
拨了拨雪郁黏湿的头发,他补充道:“我已经问过他们在哪里了,等明天我带你去。”
雪郁这才放心,他不愿意吃了苦头,最后没得到想要的。
嘴里还在隐隐作痛,呼吸已经在男人得当的拍揉中理顺,雪郁低下脑袋,赤脚踩住皱巴巴的被褥,很注意没踩到辛骁,走到地板上。
他绕到沙发的另一边,伸手捉住男人的半截掌心,轻轻使力想让人起来,“走。”
燕觉深心脏重重一缩,垂眼去看和他紧紧贴附的柔软细手。
雪郁很少有主动碰他的时候……是要邀请他吗,感激他的资产提供,感动之余想留他在这里住宿。
和接吻一样,他也很久没和雪郁一起睡过觉了。
细膜包裹的心脏轻跳,燕觉深顺从地被拉着,故作镇定地从沙发上站起来。
客厅墙壁上有一面镜子,他经过时,审视了下自己情绪有没有太外露。
还好,他是很能藏得住情绪的人,忽略僵硬的身体的话,光从外表看不出他对于即将去雪郁卧室这件事抱有什么态度。
雪郁不是夜猫,晚睡加上体力耗尽,他快提不起劲了,反观燕觉深仍旧精神奕奕,像是有源源不断的动力驱动着内芯,有大把用不完的力气,出去跑几公里也不在话下。
他扭头看了眼燕觉深的侧脸,不理解燕觉深怎么比刚才还要有精神,不过也没问。
握着那只手走了两步,临近门口,方才还积极配合跟着他走的男人脸色微变,唇角大幅度拗下去:“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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