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不知道不代表他不知道,当初太子没上战场前,暗中给太子使绊子最多的,非宣王莫属。
“三弟不会是怕了吧?”承王哼笑,“也是,自从太子回京,三弟就没什么动作了,想来是怕太子报复。”
宣王脸色微变,很快恢复正常:“二哥,对我使激将法没用,我留在京中的时间多,等父皇醒了,太子自然要归还权利,不像二哥,过完年就得归藩了吧。”
承王脸色阴沉下来,这就是他最着急的点,藩王并非每年都能归京,越拖,对他越不利,错过这一次,谁也不能保证,还有没有更好的机会。
两人不欢而散。
听到渐渐远去的脚步声,江苓小声求证:“殿下,他们离开了吗?”
萧晟昀垂眸看着江苓,少年似乎忘了刚才说过的话,一双灵动的眼不断往外瞟。
“没想到我们随便选条路,也能撞到这一幕。”
路是江苓选的,萧晟昀已经对路上会发生各种意外状况都不感到奇怪了,他抬手,掐住少年下巴:“苓儿方才说,我们像什么?”
“什么?”江苓茫然了一瞬,想起来,“像偷|情,话本里都是这么说的,在角落里,担心被别人看到……”
萧晟昀眸色越来越深,江苓呐呐闭嘴:“殿下要是觉得不像,就算了。”
“没有,”萧晟昀往前抵了抵,进一步缩近两人间的距离,“孤只是想,既然苓儿这么说了,是不是该坐实这件事。”
“啊?在这里,不太好吧,万一等会又来了人,唔……”
剩下的话被男人用唇堵住了。
被男人高大身躯拢在身下,所感知到的,只有男人的气息。
这个吻很深,呼吸被掠夺,身体被男人结识有力的臂膀禁锢,逃无可逃。
江苓担心有人过来,发现他们,紧紧揪住男人的衣襟,身体比平时更敏感。
迷迷糊糊中,他想,乐章说的果然不错,在外面,很刺激。
江苓有些情动,在男人身上蹭了蹭,萧晟昀突然停下。
“殿下?”
少年脸色绯红,眸中水雾弥漫,像是蕴满一汪水,萧晟昀喉结剧烈滚动。
江苓一直看着他,仿佛发生了什么好玩的,伸手去摸男人的喉结。
他按在男人脖子上,这样的要害,也只有他能碰。
喉结在掌下滚动,江苓受到蛊惑般,凑上前,舔了舔。
箍在腰间的手臂骤然加重力道,江苓闷哼一声,张嘴叼住。
萧晟昀额间青筋暴起,身体反应贴身传给江苓。
“我们要在这吗?”
因为含着男人喉结,江苓声音有些模糊。
萧晟昀闭了闭眼:“回东宫。”
两人平复了一会,待身体反应消散,才从角落里出来。
“殿下,我走不动了,”江苓被亲了好一会,现在腿是软的,声音也是软的,“殿下背我。”
软软的语气,在萧晟昀听来,和撒娇无异。
他蹲下,江苓喜滋滋爬到他背上,被一路背回东宫。
范公公迎上来,萧晟昀看也没看他,稳稳背着人往寝殿走:“吩咐下去,没有孤的命令,谁也不许靠近。”
“是。”
得了命令,候在四周的宫人很快退下。
江苓趴在萧晟昀背上直笑:“殿下怎么这么迫不及待?”
自然迫不及待,上次他做的太过火,那天之后,好几次他想和江苓亲密,都被拒绝了,算一算日子,半个多月了,萧晟昀精力充沛,江苓又喜欢黏着他,看得到吃不到的滋味,太过难熬。
寝殿的门被关上,不等走到床边,萧晟昀已经将人放下来,按在墙边吻上去。
这个吻更凶狠,巨兽露出獠牙,再也无法压制自己的本性。
他想占有,想让怀里的人里里外外都染上自己的痕迹。
“可以吗?”
江苓点点头。
然后,他就彻底被暴风雨席卷了,中途再怎么叫停也没人应。
从门边,地毯,到床上,两人胡闹到深夜才停下。
萧晟昀叫了水,抱江苓去清洗。
江苓昏昏沉沉,但没彻底失去意识,他感受了一番体内的龙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这次得到的龙气似乎比之前的浓。
神魂在龙气的包裹下逐渐修复,那种从灵魂传到身体的满足感、舒适感,让江苓沉迷。
热水缓解疲乏,江苓靠在萧晟昀肩膀上,男人手臂没入水中,不知做了什么,引得江苓轻哼一声。
又软又媚。
几乎是瞬间,江苓就感受到了男人的变化。
“殿下……”他脸色变了变,之前的清洗基本发生在他昏睡后,江苓不知道,这个过程也这么磨人。
缓解疲乏的热水浸入,江苓放在浴桶边缘的手无意识攥紧。
换了两次水,江苓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寝殿已经收拾干净,床褥也换成了干净的,江苓一接触床铺,就滚到了里面,一圈一圈,把自己裹在被子里。
萧晟昀坐到床上,连人带被子捞进怀里,亲了亲少年红润的嘴唇:“睡吧。”
“殿下,你好过分,说好的只是清洗……”结果越洗越多。
江苓抬眸,狐疑看着他:“我之前没意识,你是不是也……”
“没有,孤不至于如此,”萧晟昀打断他的话,将人往怀里塞了塞,“还想好好睡觉,就别闹孤了。”
江苓赶紧闭上嘴。
萧晟昀爱不释手在少年脸上亲了几口,觉得还是直接抱着人舒服,便将人从被子里抖出来,满足抱进怀里。
他倒是没说谎,以往大多数时候,抱江苓去清洗的时候,江苓都处于半昏迷状态,萧晟昀不至于禽兽到这个时候还欺负他,今天没忍住,主要是江苓状态很好,没有伤到,而且他好像也有些意犹未尽。
这么多天没亲近,不习惯的不止萧晟昀,江苓也不习惯,再加上,他想弄清楚,萧晟昀身上的龙气变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如果只是简单接触,变化很微弱,深入接触后,江苓几乎可以肯定,龙气变化不是错觉。
是因为他,还是因为别的原因导致的?
江苓漫无边际想着这些问题,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萧晟昀拥着人,也渐渐陷入睡眠。
东宫一片祥和,京中一处不起眼宅子里,气氛凝固。
承王捏紧手里的酒杯:“父皇病重,太子掌权,对本王来说,是在不是一件好事。”
“王爷若想做什么,本王愿鼎力相助。”北莽五王子举杯。
“怎么做?太子的精锐部队就驻扎在城外,本王带来的那些人,要对付那些人,有难度。”起兵的代价太大,不到万不得已,承王不打算走这一步。
“就算成功了,太子不死,本王就不可能坐稳这个位置。”
对太子的忌惮,是刻在骨子里的。
“如果本王说,本王有一计,可以调开太子,待你事成,你我合力,还愁对付不了他?”北莽五王子垂眸,掩去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
对北莽来说,最大的敌人就是太子,除掉太子,大启富饶的土地对他们来说,如囊中取物。
“本王需要时间考虑。”承王没第一时间答应。
“静候承王佳音。”
两人酒杯相碰,各自算计中,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崇明帝虽然醒了,但他的情况太差,已经无法正常处理国事了,就算再不愿,也只能将权利交出去。
部分给了太子,剩下的部分给了宣王和十皇子,朝中大臣明白,崇明帝抬宣王和十皇子出来,是不想将权利全部给太子。
因这一决策,朝中人心动荡。
萧晟昀冷眼旁观,像是没发现,某些官员私下的小动作。
他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能够完全将朝廷掌握在手中的机会。
这个时机很快就要到了。
萧晟昀漫不经心翻着宣王和十皇子,但真正有权利做出各种决定的,还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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