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怎么比之前更细嫩了?
攸关不信邪的举起双手对光查看,果然,手指嫩的像青葱白玉。
“你到底怎么了?”最高意志精神入侵的能力很强大,余纵担心攸关又被影响,正准备进入他的意识,青年的手突然伸过来,说了也一句很奇怪的话。
攸关:“你捏捏我的手指。”
余纵克制地牵住攸关的指尖,轻轻捏了一下。
被捏住的感觉清晰深刻,无法描述,他甚至能在心里评估出余纵捏他手指用了多大的力,捏手指的时间,甚至是判断出对方指腹的粗糙程度。
他望着余纵,“什么感觉?”
“很软。”余纵喉头动了动,情不自禁的用自己的指腹去摩挲攸关的,像在做某种亲密无间的事。
攸关没注意到这些旖|旎,抽回手指,左右手相互捏了几下。
他知道了。
在意识中问250,“这次的奖励是调整我手指的敏锐度?”
【是的,任何精密物件只要经过你的手,就能迅速而精准的判断出它的重量、尺寸,甚至一些微小的刻度、形状。是一双可以化腐朽为神奇的手。当然,它们的优势不只是体现在手工上,也可以体现在其他地方。】
“比如?”攸关纳闷。
250:【某种不可描述的行为。】
攸关:“……再见。”
250:【除此之外,它们还有扫描的功能,只要你的手触碰过的东西,你的脑海中就会出现分解图。当然,这是建立在你想知道的情况下,并非没有限制随时出现。】
说完就消失了。
攸关翻来覆去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忽然下地走到窗口,窗外有一棵很大的树,伸手就能摘下一片叶子。
他望着远处的夜空,指尖细细摩|挲着树叶的轮廓和脉络,脑海中立刻冒出几个十分精细的数据。
正如系统所说,这双手就是一部高精度的扫描仪,只要触碰过脑海中就会自动弹出相关数据。
他兴匆匆的跑下楼,问还在大厅安排事情的郑招娣要来一张废报纸。余纵跟在他身旁,一起坐在沙发上。
青年的手指非常灵活,一张不起眼的皱巴巴的报纸,在他手里变成了一朵灵动的小花。
“这也太好看了吧。”郑招娣伸出手指碰了碰花瓣,上面的褶皱活灵活现,要不是报纸颜色和上面的文字,她都要以为这是一朵真花了。
攸关兴奋地站起来,原地转了两圈,恨不得立刻冲去工厂试试看手。
系统是个好系统,他缺什么就送什么。
有了这双手,任何坏掉的机器他都能修好,而且还能打磨一些微小的零部件。
“给我一把枪。”攸关摊开的手上,很快就多了一把手|枪。
他没拆过枪,脑子里却自动浮现出拆|枪步骤,只花了不到15秒,完整的枪变成了散乱的零件。紧接着又被他准确无误的重新组装起来,时间比之前更短,只花了12秒。
郑招娣惊讶的看着攸关:“你以前训练过?”
“没有。”攸关捏着枪,脑子里就出现了关于口径、射程的数据,乃至于连原产地都冒出来了。
攸关:“25哥,爱你,笔芯。”
【不用谢,你好好加油,你们的对手很强大,这些福利都是我努力为你争取来的。】
攸关在心里万分感谢,把枪还给郑招娣,雄赳赳气昂昂地回到房间躺上床,满脑子都是机械组合和电路板的构造,对了,他必须得好好回忆一下基因融合仪器的组成。
他太兴奋了,完全忘了卧榻之上还有另一人的存在。
余纵盯着攸关美滋滋的睡脸,想钻进他的脑子里看看他到底在想什么,会高兴成这样。他调整了下姿势,脸枕在中间的那条被子上。大约是太累了,攸关笑着笑着就睡着了。
余纵用手指戳了下他的脸,见人没有要醒来的意思,便大胆地把整个掌心贴上去。
温柔的皮肤贴在自己的手心里,有种将人完全把控的感觉。痴缠的目光绕在攸关脸上,从眉梢到鼻尖,再到嘴唇。
“咳咳。”缩在被子里的M002假装咳嗽,提示屋子里还有两个儿童。
余纵咬了咬牙,没有过多的放肆,闭上眼睛让精神丝进入攸关的意识,从里到外的把人缠住。
青年的空白意识里什么也没有,余纵想,总有一天,他会让自己的身影占据攸关所有的记忆。
他们可以组建一个简单的家庭,住在白墙红瓦的小洋楼里。一楼有一面巨大的落地窗,白色柔软的长沙发正对着窗外,温暖的阳光洒进来。那时候的世界已经和平,他们俩可以尽情的享受午后阳光,相拥在沙发上。
在只属于两人的空间中,他可以对攸关做任何事。
从沙发到落地窗前,冰凉的无机质紧贴着青年的脸颊,而他可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他。
还可以在楼上装一个很大的浴缸,他帮攸关洗澡,一起做更快乐的事。
余纵越想越热,攸关的意识空间太干净纯粹,让他控制不住的想要放松自己,将不敢宣之于口的欲|望释放出来。
大约是在自己的地盘,不用时时刻刻戒备着,除了值夜人员,众人一觉天亮。
罗俊明习惯性的早起,一下楼就闻到厨房飘出的香味。
今早的早餐是馒头和稀粥,刘义系着围裙,手握住一把锅铲,探头一看是队长,又把脑袋缩了回去。
“嘿,你小子什么意思,看到我不高兴啊。”
“没。”刘义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后脑勺,“我以为是柚子下来了。”
“让他多睡会儿吧。别看那小子红光满面的,其实在降临者基地吃了不少苦,我听说他强迫自己做了很多实验,还给陈亚沙做过开颅手术,心理上的苦不是你我能想象的。”罗俊明同情道。
提起陈亚沙的名字,刘义恍若隔世,“陈亚沙现在人呢?”
“不知道在哪儿,她不想跟我们在一起,正好我跟她待在一个空间也不自在。”罗俊明从来就不是大度的人,像陈亚沙这种与他结过仇的人,必须提防。
攸关一觉睡到太阳晒屁股,醒来后趴在枕头上,舒舒服服地打了个哈欠,揪住被子往上拽了拽。
余纵和M002都不在,只有三三趴在培养舱里往外看着他。
攸关把脸重新埋进枕头,从脸到耳朵全红了。
他两只脚在床上大力地踢了几下,嘴里嗷嗷两声,一下子翻身坐起。三三没见过攸关这样,金色的眼睛亮晶晶的,她咧开嘴,似乎在笑。
攸关抹了把脸,唉声叹气。
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很纯洁的直男。
可是昨晚,他做了一个梦。
梦到余纵和自己同居了,住在一栋白色的大房子里,房子一楼客厅有一面很大的落地窗,窗外是绿茵茵的草坪。
而他,被余纵摁在玻璃上。
两人呼出的热气缠在一起,余纵从身后将把的手压在玻璃上,紧紧扣住。
啊啊啊啊现在可不是万物复苏的季节。
就算是,他梦见的对象也不该是主角。
攸关脸上的热度怎么也下不去,听见行至门外的脚步,急忙把脑袋埋回被子里。还好,外面的人只是路过,不是余纵。
他现在很心虚,暂时不想见人。
昨晚的梦太羞耻了,落地窗之后他们又转战到了浴室、厨房,快结束的时候,余纵还抱着他说“真想在每个地方都来一次”。
这是人该说的话???
攸关心好累,怀疑自己弯了,颤巍巍地把手伸进被子里,摸了摸自己的裤子,很干燥,但是有正常的晨间反应。
他松了口气,洗漱完毕神清气爽地下了楼,发现大厅里只有刘义四人,和经常跟着郑招娣的阿健。
阿健上前道:“招娣姐他们和纵哥一起去工厂了,留下我在这里等你。”
攸关火速用过早饭,把剩下的粥倒进干净的碗里,从兜里掏出三三放到桌上。
等她抱着碗喝完稀粥,攸关把她放回兜里,冲几人招招手:“走吧。”
一直守在不远处的巨兽懒洋洋的从空地上站起来,迈着猫步走过来。它低下头,大眼睛里倒映着攸关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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