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严时律摇头,“企业做游戏是效率优先,注重经济利益。而我们只是为了好玩,有趣。同一个创意,出发点不同,目标各异,就算最后做出来,也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作品。”
“我也知道,可我就是觉得,”张黎阳一
拳砸在墙上,愤怒道,“为什么就是这么憋屈呢!明明当初说好了一起,可他却……”
严时律没有多言,他拍了拍张黎阳肩膀,然后陪他站在夜风中。
“我知道你是做程序的,可能对游戏并不太感兴趣,”张黎阳低着头,哑声道,“可这是我从小的梦想,当初我和胡幸一拍即合,又找到你做程序,我就以为可以……”
“我后来也试图找过别的美术,还在微博上私信了一些画手,但要么是被拒绝了,要不就是没有回复。”张黎阳越说声音越低,紧接着,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慌不择路道,“我记得白念也是学的画画吧?你觉得他怎么样?我们找他来接手?”
严时律摇头:“他学的纯艺术。”
虽然都是画画,但细分领域区别很大。
“也是,”张黎阳挠了挠头,“是我急晕了头。”
沉默片刻,严时律又说:“我妈给了我两张温泉票,你带朋友去玩吧。”
张黎阳点点头,又问:“你不去吗?”
严时律摇头:“我不喜欢那种地方。”
“也是,”张黎阳点点头,“你个大洁癖,肯定嫌弃温泉池不干净。”
严时律没有吭声,算默认了这种说法。
“对了,你和白念究竟怎么回事?”张黎阳翻出朋友圈,重新聊起了刚才的话题,“我看到你朋友圈,我还以为你被盗号了。”
严时律沉默许久,然后摇头:“我不知道。”
“不知道?!”
冷风呼啸的天台,严时律穿着黑毛衣,气质冷清又锐利。但这一刻,他身上却透出一股茫然,是之前从来都不曾有过的情绪。
……
“白念,我这里有两张温泉票,你有没有时间一起去?”严时律刚推开寝室门,就听到顾清辞在说话。
“啊,我就不去了吧,”白念摇头,“我最近比较忙,还有好多画要完成。”
“工作也要劳逸结合啊,”顾清辞循循善诱,“而且你不是说肩酸背痛?正好泡温泉放松一下,就在学校附近,半天就可以来回。”
贺骁站了起来:“那我也去。”
顾清辞:“我只有两张票。”
贺骁:“那我自己买呗。”
顾清辞:“……”
严时律默默路过,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白念:“那你们两一起去吧。”
“我才不想和他一起去。”
“我才不想和他一起去。”
两道声音异口同声响起。
原来又是口是心非的剧情啊,白念这才反应过来。
其实要不是贺骁和顾清辞一直找他,白念也不怎么想做这个助攻,毕竟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但不助攻,他们俩就经常会找上来。大家都是室友,他也不好一直拒绝。
一来二去,白念只得点头:“也行,那我和你们一起吧。”
除了他,肯定还要一个工具人。白念本来想找严时律,但他又想起对方有洁癖,肯定不会去温泉池这种公共区域。而且他还在生气严时律发他丑照,现在根本不想和他说话。
幸好季小泽之前提起过想去泡温泉,白念改口道:“那再加一个季小泽吧。”
严时律动作一滞,突然抬头看了他一眼。
白念:“干嘛?”
严时律:“泡温泉,不是寝室活动吗?”
白念:“谁说是了?”
“那现在是了,”严时律幽幽道,“因为我也要去。”
白念:“……”
这一个个的,都是怎么了?
A大在A市西北侧,西边绵延着一条起伏的山脉——西山。涵盖着植物园、西山温泉等著名景点。从A大地铁站出发,一直坐到终点站就是西山温泉。
他们的计划是上午逛植物园,吃过午饭后就去旁边泡温泉。
白念这次打算在植物园收集素材,带了一个单反相机。秋冬花园不如春夏繁花似锦,但金色的银杏、红色的枫叶,也让群山显得壮丽起来。
这次他专顾着拍照,回过头来才发现,竟不知不觉和人群走散了。白念喜欢这种偶尔的独处,又带着相机在附近转了一会儿。
直到他绕过假山,白念突然听到一阵哭声。
过去一看,银杏树下站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儿,绑着双马尾,抱着膝盖蹲在地上,哭得抽抽搭搭的。
白念正准备过去了解情况,一道人影却先他一步抵达了。
“小朋友,”严时律站在银杏树下,没什么表情地问,“你哭什么?”
他今天穿了套全黑௚
0;衣服,双手插在裤兜里,眉眼凌厉,看起来格外不好惹。
小朋友停下哭声,抬头看了一眼,紧接着突然打了个哭嗝,再次哭了起来。
白念:“……”
严时律“啧”了一声,似乎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他蹲下.身体,在地上捡了张银杏叶:“别哭了,哥哥送你一只蝴蝶。”
这个年纪的小女孩儿根本不好骗,不仅不相信,反而凶巴巴地说:“这是树叶,才不是蝴蝶,哥哥你好笨!”
白念:“……”
现在的小朋友都这么拽吗?
严时律:“你家大人呢?”
小女孩儿不说话。
严时律:“你走丢了?”
小女孩儿叫了起来:“你才走丢了!”
严时律懒得哄她,直接道:“起来,我带你去找家长。”
一般小朋友听到这话都会同意,但这却仿佛戳了小女孩儿的痛处,让她立刻就叫了起来。
“你放开我!我不去!”
她叫得那么凄惨,周围路人都开始用诡异的目光看着他。严时律又只好松手站在一旁,头都要大了。
严时律深吸一口气,开始威胁她:“你不配合我,那我就走了。”
女孩儿抱着膝盖,噘嘴:“走就走。”
严时律转身离开,小女孩儿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真的走了后,又忍不住瘪嘴,眼中再次蓄满泪水。
“哎,别哭了。”白念及时走了过去,缓声道,“那个哥哥没走,他让我在这里陪你。”
“你又是谁?”
“我是他室友。”
“你们结婚了?”
“?”
“不是,”白念没反应过来,“我刚才说的是室友啊,怎么就结婚了?”
小女孩儿仰起头,一本正经地说:“我妈妈说我爸爸是她室友,他们就结婚了。”
现在夫妻之间还流行互称室友吗?白念不懂这种情趣,只是道:“我和他只是单纯住在一起而已。”
小女孩儿:“哦,那就是结婚了。”
白念:“……”
他突然理解,刚才严时律转身就走的行为了。
“搞不定吧?”身后传来一声轻笑。白念抬起头,发现严时律又回来了。
白念:“原来你没走啊?”
严时律双手插兜,走了过来:“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单独把她丢在这里。”
白念惊讶地发现,听到这话后,小女孩儿的哭声止住了。
“可我妈妈就走了。”小女孩儿说。
这一刻,她脸上出现了一抹与年龄不符的成熟。
白念一愣:“你和你妈妈一起来的?”
“还有弟弟。”小女孩儿戳着地上的落叶,不满道,“妈妈只顾着弟弟,都不知道我偷偷藏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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