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南珠更恶心慎郡王这人了。
他见年年喝了茶,夫夫同进同退,本来因他,便一饮而尽。
出去时,磨牙说:“你七叔真是一朝得志就在我跟前摆起了威风。”
“阿叔消消气,我陪阿叔去泡澡解解乏,换换心情。”历延年好声道。
黎南珠本想说不去了,但一想为什么要因为七皇子坏了自己兴致,当即点头说成,回去就换了衣裳,拉着年年去泡澡了。
小郡王习惯,泡澡时不爱下人伺候守着,再加上这次还有太孙,擒娇祝灵拦着其他丫鬟不让靠近。平日里在东宫时,两人也不会贴身伺候太孙。
都是有分寸的。
因此整个温泉池子花园,乌压压的大,愣是找不到人,看不出不对劲,听不到声——
信四去蹲慎郡王那了,主子既然怀疑,那肯定有道理。
一旁蹲的还有孟定眩。
孟定眩跟信四嘀咕:“二爷爷说不对劲,我瞧着那小子看苏小姐,一股子歪风邪气,眼神不正经。”
信四倒是没瞧出来眼神哪里不正经了,他看孟定眩对着苏家小姐眼神才热了些,但他话少不辩驳。
两人蹲了会,慎郡王出了门,去苏小姐那儿了。
便立即跟了上去。
没人管后花园温泉池子里,黎南珠浑身都红了,热的想脱裤衩——
第四十七章 有着情愫
擒娇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旁边唤巧说:“擒娇姐祝灵姐, 都子时了,要不要去看看呀?”
“什么?”
祝灵:“我刚看过表,十一点十分了。”
擒娇顿时困意全无, 精神了说:“主子和太孙我记得没错的话, 九点十五进去的,这都几个时辰了。”
唤巧不懂看什么表不表的, 但唤巧知道郡王和太孙什么时候泡的温泉, 当即回答说:“一个半时辰了。”
“这么久,皮都能泡皱了。”擒娇急了,“姐,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不成,我得去看看,老远喊一喊也成。”
被祝灵拦住了。擒娇不懂, 怎么了这是。
主子就没泡过这么久的温泉。
祝灵说:“半个时辰前, 信四和孟少爷抓住了慎郡王, 当时闹哄哄的,动静那么大, 慎郡王身份在, 院子没压得住的, 自然就想请主子拿主意。”
“信四和我过去的,我还没走近,信四就拦着我, 说不方便过去了。”
擒娇不懂,“怎么就不方便过去了。”
祝灵什么都没看到, 她当时离温泉池子有两三仗距离, 池子周边栽着花草, 挡住了视线, 但信四是习武的,耳目自小就比她们普通人灵敏,肯定是发觉什么不对才叫住了她。
“就、就——”
从小祝灵稳重周全,难得第一次解答不上来什么。擒娇是真没明白,又急,怕主子出事情,这泡的也太晚了。
倒是旁边唤巧,脑子转过来了,捂着嘴嘿嘿笑。擒娇正急着,便说你笑什么呀,唤巧好声说好姐姐这是好事,肯定是太孙同太孙妃正恩爱着呢,咱们还是不去打扰了。
“哈?”擒娇都懵住了。
祝灵点了点脑袋。
倒不是祝灵擒娇不开窍,两人是主子贴身丫鬟,但自小主子就说什么男女有别,真贴身伺候的一般都有分寸,擒娇祝灵对男女之事知道的少,但毕竟是一道长大,从小伺候大的,主子有什么秘密,俩人很少有不知情的。
黎南珠嫁进东宫成了太孙妃。
同太孙同吃同睡,擒娇祝灵伺候的最贴身,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太孙太孙妃和一般夫妻不一样呢。
俩人就没真洞房过。
如今唤巧一说,擒娇都懵住原地,“真的假的?你怎么知道的?”
“我家里给我定了亲,就今年办事,我娘偷偷告诉我的,说这是私房话,我能不知道嘛。”唤巧看着大大咧咧说,实际上还是有些小害羞,又说:“之前郡王想强占太孙,我还给点过蜡烛,找过书呢。”
唤巧懂得很多。
擒娇佩服,但她不信,看向祝灵姐。祝灵点点头,“信四拦着我时,说的含糊,但就是那个意思。”
“主子正忙,不要去打搅。”信四原话。
祝灵还是多转了几道弯,才明白过来。擒娇听了,这会不明白,“洞房就洞房,怎么就是主子正忙——”
“这个我懂,擒娇姐,你说会不会是主子忙着顾太孙呢?”唤巧到底是闺女家,不好用词直白大胆,只能委婉用‘顾’这个字,但她想说,肯定是主子强占太孙的。
要是太孙忙,那信四大爷就不是这个原话了。
“郡王好生厉害。”唤巧佩服感叹。
擒娇:……
祝灵其实也这么猜,所以才拦着擒娇,不好让擒娇莽撞进去,坏了主子好事。
里头的黎南珠要是知道了,肯定要谢谢信四八辈子祖宗!
他忙活的腰都快断了,也没人管管问问他。
不过这黎南珠就误会了,满院子都是忠仆,贴身的不提,就是唤巧心里也往郡王那儿钻,心想她娘说了,这个得补,要红枣桂圆枸杞红糖煮一锅……
信四没一会端着一小砂锅来了,没揭开盖子就是一股钻鼻的中药味,祝灵擒娇问是什么。信四递过去,说:“主子可能腰得受累,这个膏药虽然要擦洗麻烦,但比药油见效快,炉子一直温着,贴上去也舒服。”
你说说,这不是忠仆吗。
擒娇赶紧接了砂锅,亲自用煮茶的小路子去温着。几个人,原先还困的困,这会是眼睛瞪得溜圆,精神奕奕的熬鹰一般,瞅着后头温泉方向,就等主子叫进了。
“那什么慎郡王呢?”祝灵抽空想起来问一句,“别给整坏了。”
信四嗯了声,意思都有分寸,然后才想起来,他好像忘了给慎郡王下败火药了,刚先忙主子的事了,当即是不好站这儿,匆匆忙忙往慎郡王那儿去。
真是作死了,来来回回折腾那种事,这不萎也得萎了。
那种事情有什么好的。信四冷脸想不明白。
“我一会过来。”
信四说完走了几步又给折回来了,拍着脑子,说:“你们没练过武,耳目不聪,别站这里,再往近走个两丈,要是主子喊应当能听见。”
这都都两个时辰了,也不好太过了。
伤身。
这一晚上的来回跑,信四想着,光给主子熬膏药了,这两个时辰,太孙也得滋补滋补,明日开了方子,让底下人忙活吧。
差不多凌晨时,温泉池子那儿终于有动静了。
历延年用嘶哑的声叫人进来,黎南珠已经裹着浴袍,脑袋捂着,整个人恨不得一头栽倒池子里把自己淹死!
为什么不让他忘光!
为什么脑子记忆清清楚楚!
他腿都是软的,浑身都疼,呜呜呜呜呜。
“阿叔我扶着你,别逞强了。”历延年扶着阿叔。
黎南珠用加倍嘶哑的声,崩溃说:“你别叫我阿叔。”
呜呜呜他对不起年年,他是畜生!畜生!
他怎么就兽性大发,突然扑了上去呢!他的一世英名,他的坦荡正义!他的……pp好痛,他的pp。
最后是历延年抱着阿叔回去的——历延年差点没抱住,凭借着顽强毅力,咬牙坚持下来的。等两人到了床上,房间弥漫着一股说不明白的尴尬,黎南珠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都不敢看年年。
“主子,信四烧了膏药,说给你敷腰上。”擒娇端着小砂锅来了。
黎南珠留着一副倔强背影,闷闷声从被窝里传出来:我不要拿走吧。
让他死吧。呜呜。
历延年见状,说:“阿叔,我去书房睡,你敷一下,别受伤了。”
黎南珠装死。他真的没脸见年年了。
没一会屋子静悄悄的,祝灵擒娇说:“主子,太孙走了。”、“主子,太孙怎么一瘸一拐走了,是不是也伤着哪里了?”后者擒娇问的。
黎南珠把脸埋在枕头里,脑子里记忆清晰,找出了应该是他坐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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